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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如同孔徵想的那樣，在胡斐的小車駛進縣府大院的大門的時候，立即有人敲響了縣委書記的辦公室的大門。

“書記，公安局長鬍斐去了縣政府了。”

敲門進來的人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年人，額頭油蹭亮，腦袋的頭髮有些稀疏，頭頂的一圈禿禿的，典型的地海髮型。

“哦，這小子還真的記恨起我來了？”

縣委書記江連澤靠在椅子，擡手了下，笑道，“長，你怎麼看，當初可是你這位縣委辦主任給我出的主意啊，現在看來我們是走眼了，這個胡斐還是有點小手腕的呀。”

來人正是蘭山縣的縣委辦主任何長。

“書記，這小子的確有些手腕啊，短短時間把汪海濤這傢伙抓在了手裡。”

何長微笑著點點頭，“而且，他居然還有這等魄力，居然不惜跟馬勇他們決裂，也要搞什麼崗位技能考覈，他也不想一想，這樣一來豈不是得罪了公安局的絕大多數人，馬勇不是正希他這麼做嗎？”

他的聲音一頓，擡手了頭頂稀疏的頭髮，“不過，這小子居然向孔徵求援了，看來是有點控制不住局勢了。”

“是麼，依我看未必呀。”

江連澤搖搖頭，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眼睛裡閃過一抹亮，“這小子在雍州市公安局可是很吃得開的，政法委書記張斌非常賞識他，現任的局長賀強更是親自將他招進市局的，有了這兩位大人在背後撐腰，你覺得他會搞不定馬勇？”

他的聲音一頓，臉慢慢地出一燦爛的笑容，“所以，胡斐這小子去縣政府那邊，目的只有一個，他這是在告訴我，他很不高興了。”

“不是吧，難道他真的有辦法面對眼前的困局？”

何長聞言一愣，愕然地看著江連澤，“馬勇那傢伙昨天晚還給我打電話了，他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了，只等胡斐宣佈崗位技能考覈的結果，至有幾百人辭職撂挑子，其還包括了縣局機關的不領導幹部。”

“真要是這幾百人辭職了，公安局還能怎麼運轉下去？”

“辦法我不知道。”

江連澤搖搖頭，眉頭微微一擰，“不過，從這小子這個一個多月的舉來看，每走一步都是經過深思慮的，如果沒有應對之策的話，他怎麼可能會故意製造出這麼大的矛盾來，這可是砸人家飯碗的事。”

“這小子這麼聰明，只怕我們的那點算計他也心知肚明，所以，他第一次來縣委彙報工作，去對面了，這是在告訴我，他生氣了。”

“以前他不敢這麼做，是因爲他還沒有底氣，現在既然他第一次彙報工作去的是縣政府，那麼意味著他已經完全準備好了，等著馬勇他們發了。”

“書記，這麼說來胡斐是已經準備好了？”

何長聞言一愣，心頭對於江連澤的說法並不認同，但是，江連澤素來看人極準，尤其是場鬥爭經驗富，這些年一直死死地制著孔徵，可見一般。

而孔徵想要藉著這次李開來的案子來興風作浪，江連澤早早地看出了孔徵的用意，卻一直按兵不，只是在胡斐任的時候召見了一下公安局的政委馬勇，簡單地叮囑了幾句。

只怕胡斐做夢都沒想到，江連澤是要變著法子讓他跟孔徵聯繫，一旦胡斐察覺到羅明全的案子有貓膩，追查下去的話，那是胡斐跟孔徵兩人決裂的時候了，到時候，胡斐要想在蘭山縣場混下去，只有乖乖地回到江連澤的邊。

“應該是準備好了。”

江連澤放下水杯，子往沙發一靠，“我們安心看大戲吧，不出意外的話，下班之前，胡斐會來我的辦公室彙報工作的，你等著看吧。”

“書記，那您見不見他呢？”

何長呵呵一笑，擡起頭看了一眼江連澤。

“不見，爲什麼要見他？”

江連澤呵呵一笑，搖搖頭，“到時候，你見一見他吧，聽聽他說些什麼。”

在江連澤兩人說話的時候，縣長辦公室的對話也已經接近了尾聲。

“縣長，況是這樣。”

胡斐搖搖頭，臉出一苦笑，“雖然績還沒有出來，但是，我已經初步察看過了，公安局現有人員的素質的確太低了，至有一半的人員不備崗資格啊！”

“這樣的素質怎麼爲人民服務，還不都是爲人民幣服務，爲他們個人的私慾服務。”

“小胡呀，我承認你說的這些況的確存在，不過，凡事也要有個過程，飯要一口一口地吃，路要一步一步地走，千萬不能急於求一口氣吃不胖子，反而會被噎著了。”

孔徵眉頭微微一擰，蘭山縣公安局的狀況他很清楚，之前李開來在政法系統一手遮天，針不進水潑不，現在胡斐驟然間揭開了蓋子一切大白天下，自然有些目心驚。

如果胡斐早早地靠攏過來，孔徵也會把這些話告訴他，現在事已經發生了，只能做最壞的打算了，說實在話，孔徵是真的想不出胡斐怎麼應對馬勇的出招了，算是從市局或者其他縣局借調警員過來幫手，那也是不可能的。

畢竟，這人數缺口太大，而且，靜也太大了，不僅會顯得胡斐無能，也會彰顯的整個雍州市局黨委的無能，甚至還會影響到市委的聲譽。

“縣長，不是我急於求，實在是沒辦法不這麼做啊。”

胡斐搖搖頭，喟然嘆息一聲，“警察隊伍不其他部門，首要地在於用人，每個人的一舉一都有著很大的影響，一不小心要前功盡棄啊。”

重在用人，孔徵聞言一愣，卻是沒想到胡斐小小年紀居然也通此道，這小子不簡單呀，只不過，這接下來的場面他能應付下來嗎，要不要出手幫一幫他，否則的話，事鬧大了，對蘭山縣委也有不利的影響。

“小胡，那你準備怎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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