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示的倒數第二天,姜海風召開了一次常委會,會上只有一個議題,那就是對市委市政府的各項分管工作重新進行安排。這個會議拉開了姜海風對劉建國的殘餘勢力進行清洗的帷幕。爲了確保能夠順利實現自己的意願,在會前,姜海風事先召集了一小部分自己人開了一個小範圍的頭會,待了一些分工問題,對於以前的分工進行了很大的調整,將一些重要的部門工作都給了姜氏的人。市級人事的變並不姜海風的控制,況且目前也不是人事調的最佳時機,現在所能做的就是調整分管工作,削弱他們在重要部門的力量。爲了確保在常委會上不出現波折,提前籌備是很必要的。
有了這個未雨綢繆的準備,在常委會上並沒有出現大的意外,曾經劉系的人也知道大勢已去,雖然不不願,也有了一些反對的聲音,但是卻於事無補,大多數的常委都通過了姜海風的意見,形了決議。李宗先先前所分管的城建工作到了常務副市長朱國忠手上,李宗先沉著臉,心裡不住地問候著姜海風全家,但胳膊扭不過大,只有向市長黃秋同投去求助的目。
對於姜海風明顯的打擊行爲,黃秋同的心裡也是不大舒服的,可是卻挑不出任何的病來,調整分管工作本來就很正常,所以對於李宗先的求援是莫能助,這讓他的自尊心也了不小的打擊,在那片刻間,他有種力不從心的覺,連人事上的一些調整他這個堂堂的市委副書記、市長都不能左右,權力可是不架空了不。
姜海風有這樣的作完全在陸漸紅的意料之中,不過他所分管的那幾項工作也作了一些微調,了幾項,也加了幾項,不過都是些無足輕重的工作。這是一個信號,證明陸漸紅還沒有完全融姜海風。不過陸漸紅並沒有當一回事,反正都是工作,在他眼裡無所謂重要還是不重要,總都需要人乾的。分管的一些,正好可以騰出來的做自己的本職工作。
相較於李宗先的鬱悶,於華就更加鬱悶了。在分管工作中,他這個市委書長本就沒有提及,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忘記了。
於華一直垂著頭,自己也覺得沒有臉面,儘管如此,他似乎也能覺到衆人看著他的目刺目得很,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
在會議的最後,姜海風道:“這幾年湖城的經濟於原地踏步狀態,目前的發展形勢很嚴峻,不進則退。鑑於湖城止步不前的這種況,開源節流就顯得極爲重要。一方面要狠抓財稅工作,另一方面要控制開支,不該花的錢一分都不能花。從今天開始,所有的支出必須經過我的同意之後方能支出,這作爲一條紀律開始實施。”
此話一出,黃秋同霍然擡起了頭,臉變得極其難看。姜海風的話無疑是赤地對他手中的財政大權進行著剝奪,其理由更是冠冕堂皇,不容反駁。
散了會之後,姜海風猶如一個從戰場上凱旋歸來的將軍一般,志得意滿地回了辦公室,更多的人卻都是垂頭喪氣,窗外燦爛的在他們的眼裡卻變得一點熱度都沒有,渾上下都有冰冷的覺。劉建國的那些追隨者開始考慮著將來的出路了,有的人打算改變方向,想法子獲取姜海風的好,改投到他的麾下。有的人則覺得在湖城已經沒有發展的希,找關係能調離湖城。不過黃秋同卻選擇了另一條路,那就是爭下去,姜海風對他這樣,他一定要百倍奉還。
黃秋同回到辦公室,李宗先很快跟過來了,一進辦公室,便氣哼哼地道:“姜海風欺人太甚了。”
黃秋同面無表地道:“李部長,你的緒不對,有些話是不能說的。”
李宗先道:“我怕他不?再說了,在黃市長這裡說說也沒什麼關係。黃市長,說實話,我覺得他現在是目空一切,眼睛裡哪裡還有我們這些人啊。你看,他連你都不放過,把你的財政權都搶過去了,這擺明是不把你放在眼裡嘛。”
黃秋同很清楚地知道李宗先是在火上澆油,不過他的臉還是有了些變化。李宗先的話完全是講到他的心裡去了,不過,指李宗先實現扳倒姜海風的目的是不可能的,必須要團結一切可能團結的力量。通過這次會議,他也清楚地認識到姜海風在市委常委中的支持率還是很高的,那些被打的人一個屁都沒有,即便是把他們全拉過來,很有可能也是烏合之衆,起不到決定的作用,還要另闢途徑才行。
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其實按照李宗先目前的職位、級別和年齡段來看,他本沒有必要起什麼波瀾,混個幾年退休也就得了。可是從跟著劉建國時的風,忽然被打到低谷,他的心理極度不平衡,可是靠他自的實力想去改變這種況,那是異想天開。這一點,他也有自知之明,所以他才迫不及待地尋找靠山,在他的眼裡,能夠與姜海風一較高下的只有市長黃秋同。看著黃秋同不定的臉,李宗先道:“現在對姜海風有意見的人不,如果把他們集中起來,這是一不可小視的力量。”
黃秋同看著李宗先,半晌才道:“這樣吧,你聯繫一下,這幾天一起吃個飯。”
黃秋同的話表明,他已經正式向姜海風宣戰了。
爲表決心,李宗先道:“這件事就給我吧。”
黃秋同道:“以後不要經常向我的辦公室跑,免得他有所察覺,一切通過電話聯繫吧。對了,把於華也上。”
李宗先得令而去,黃秋同有些興了,不過興之餘,他還是很清醒的。要想扳倒姜海風,僅僅依靠幾個過時的常委,那還不足爲懼。他必須要做另外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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