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接待散了之後,朱明跟著市委辦的同志去宿舍了,陸漸紅便跟在姜海風后面進了辦公室。
到辦公室坐定,陸漸紅直截了當地說:“姜書記,後天就要開考了,我打算請程小東跟我一起到省公安廳去領試卷。”
姜海風不由一愣,道:“試卷不是在省委組織部嗎?怎麼到公安廳去拿了?”
陸漸紅意識到自己說了,這事按理說告訴姜海風也沒什麼關係,可是在時間上就有點問題了。如果是剛知道這事,一回來就向他彙報還好,可是事過去已經好幾天了,而且還是在說了的形下告之,姜海風的心裡或多或地會有點覺,雖然陸漸紅並不在乎他對自己的心裡有疙瘩,但是這完全是沒有必要的矛盾,於是陸漸紅便扯了個謊說:“這是趙書長的安排,或許是爲了給省委組織避嫌吧。”
姜海風輕哦了一聲,道:“新來的朱書記是公安局長,你去徵求一下他的意見吧。”
有了姜海風的態度,陸漸紅直接去了朱明的辦公室,這時朱明已經從省委大樓的宿舍回來了,見了陸漸紅,笑道:“陸部長,你好。”
陸漸紅散了一中華給他,笑著說:“朱書記一來,就有事麻煩你,不好意思啊。”
朱明微微笑道:“什麼事?能幫得上忙的絕對沒二話。”
朱明的直截了當讓陸漸紅很有好,便道:“湖城正在開展‘公推公選’,後天就要考試,由於湖城是第一次這麼大規模的開展這項工作,參考的人數很多。爲了慎重起見,不出岔子,我想請市公安局副局長程小東帶幾名武警陪我一起去省裡領考試的試卷。”
朱明笑道:“是這件事啊。沒問題,大家都是爲了工作嘛。”說完這話,朱明拿出市委辦給他的通訊錄,聯繫上了程小東,因爲是第一次接,所以朱明的話很客氣,將事安排了,說:“好了,我已經讓程副局長配合你的行了。”
陸漸紅道了謝,又散了煙,朱明卻拿出自己的煙,遞了一過去,說:“這來而不住非禮也。”
事辦妥,陸漸紅並沒有立刻離開,這樣是很不禮貌的行爲,聊了一陣生活上的話題,陸漸紅才道:“朱書記,以後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訴,你招呼一聲。畢竟我們都是外地人,相互照應。”
通過這段時間的對話,朱明對陸漸紅的覺也很不錯,覺得他非常熱心。人就是這樣,初到一個陌生之地,有人來噓寒問暖,心裡的覺還是很溫馨的。不過混在場,不可能會表現出太多的,便道:“陸部長客氣了。”
陸漸紅這才起道:“後天就要考試了,我得去安排考場和監考人員的事,就不多待了,以後我們再流。”
朱明很客氣地將陸漸紅送出了辦公室。
在下樓的時候,陸漸紅和程小東取得了聯繫。
程小東是個率直的人,很爽快地表示,聽從陸漸紅的安排。在解救柯一軍和抓獲大安、劉建國之事上,程小東可是戰功赫赫,陸漸紅是很想讓幹這個公安局長的,原本打算公推公選結束之後再予實施,沒想到省委這麼快就把政法委書記調過來了,而且還兼任公安局長,這讓陸漸紅措手不及。陸漸紅覺得有點對不住程小東,不過這些話他並沒有說出來,只是在等有合適的機會再提他一下。畢竟做人需要的是實際行,而不是口頭上的虛言。
結束了與程小東的通話,陸漸紅到辦公室上了李海濤、柯一軍和舒依,去三所學校安排考場。
此次參加考試的一共五千二百三十五人,三個考點,平均每個考點一千七百四十五人,按照每個考場三十人計算,需要五十個,平均每個考點要騰出二十個考場。幾人一一對考場作了安排。舒依將分配好的座位表按照每個考場的順序分別給了三所學校負責此事的副校長,陸不累世要求他們週六上午必須張到位,屆時組織部會過來檢查。而後又分別召集了從學校調的作爲監考人員的老師,跟他們再次重申了考場紀律,讓他們認識到這次考試並不是簡單的一次人考試,要看得比高考還要重要,對參考人員要做到嚴盯死守,堅決杜絕作弊現象的發生。在最後,陸漸紅著重強調,如果因爲監考不力導致作弊,或者有人配合作弊,會嚴肅查,絕不姑息。爲了防止有考生拉關第,暫時沒有對監考的考場進行分配,而是等到週日考前再籤決定。
晚上的時候,陸漸紅跟安然通了電話,安然告訴他,醫院的專家已經拿出了兩套方案。一套是保守治療,採取藥與化療相結合的方法。另一套是做手。陸漸紅考慮到化療對人的傷害很大,擔心樑月蘭的會吃不消,加上現在是胃癌早期,做手還是最佳的選擇,可是有效地切除腫瘤,制止癌細胞的擴散,便選擇了做手的方案。
放下電話之後,陸漸紅的心極爲沉重,希老媽這個吉人天相,能夠度過這一道坎。
沒多久,米新友居然打來了電話,吞吞吐吐地說,他有一個朋友也參加了這次公推公選,問陸漸紅能不能有所照顧。
陸漸紅正道:“新友,出於朋友的角度,我非常想幫你這個忙。可是你要知道,這次參加考試的有五千多人,照顧了一個人就是對其他人的不公平,況且我也不知道出的題目是什麼。告訴你的朋友,用心去考試,憑自己的能力考進前三十名,機會的大門就會向他敞開。”
米新友掛上了電話,無奈地跟朱國忠說:“我早就說過了,漸紅不是那種徇私的人,你非不信,讓我白出這個醜。”
朱國忠也嘆了一口氣,幸好不是自己打的這個電話,不然臉都沒地方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