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面。第一是要查出竊試卷的人。第二，重新出題，確保筆試如期進行。”趙學鵬簡單向龍翔天彙報了一下他的善後理，龍翔天微微點頭，道，“學鵬，這件事就由你負責理。”

龍翔天又向錢渠國道：“錢部長，試卷在組織部被，傳出去能讓人笑掉大牙。這件事，你起碼要負一個監管不力的責任。”

錢渠國道：“龍書記，我向您檢討。”

“現在不是檢討的時候，你先回去吧，抓時間重出試題，保的話我就不多強調了，你是組織部長，應該認識到這一點。去吧。”龍翔天淡淡道。

錢渠國離開了龍翔天的辦公室，心中很不舒服，心道：“這次要是抓到那個賊，非把他大卸八塊不可。”

錢渠國一走，龍翔天的臉卻更沉，道：“學鵬，對於試卷被竊，你有什麼看法？”

“我寧願相信這是一起偶然的盜竊事件，但是，這個可能不大。”趙學鵬沉聲道，“如果是謀財盜竊，不可能選擇組織部，從目的來看，很明顯，就是衝著試卷來的，我覺得與公推公選很有關係。只是暫時的機還不明朗，是爲了知道試題，還是阻撓公推公選的順利進行，都有可能。”

龍翔天道：“讓負責辦案的負責人到我辦公室來。”

趙學鵬與公安廳聯繫了之後，沒多久，一名英氣的警察敲了門來，走了進來，道：“龍書記，趙書長，我給你們彙報一下案。”

“現場勘察的況是，檔案室的防盜門和門門鎖均無明顯破壞，存放試卷的櫥子也沒有遭到破壞，檔案室沒有被翻的痕跡，結合被竊品的特殊，可以認定，作案者是部人員。”

這個判斷不由讓龍翔天和趙學鵬的神都是爲之一沉，分析是很有道理的，不可能像電影中演的那樣，有技含量那麼高的盜竊者在不破壞鎖的況下，僅僅是爲了盜竊試卷。可是一想到是部人員作案，兩人的心都是極爲沉重，這說明組織部的人員有問題。

趙學鵬看了龍翔天一眼，道：“有沒有實質的線索？”

警察直軀道：“有，在現場提取到了兩人的指紋，還沒有來得及進行比對。”

“好，你去吧，一有結果，立刻彙報。”

乙華生坐在辦公室，惴惴不安，心神恍惚，沉思了很久，撥了一個電話，道：“高副省長，這回事弄大了。”

“華生，不要急，慢點說，什麼事？”

“試卷泄出去了。”乙華生頗有些惱火地著聲音，“我只給了你一份試卷，現在那試卷怎麼到了陸漸紅手上？”

高福海也吃了一驚，心裡暗罵了一句，那個白癡，一直提醒他，牢記試卷答案之後，立馬把試卷銷燬掉，怎麼會到陸漸紅手上呢？

高福海道：“現在什麼況？”

“陸漸紅來覈對試卷，我沒同意，可是趙學鵬也來了，沒辦法，我把所有的試卷都收起來了。”

高福海腦中一暈，低罵道：“你白癡啊，盜竊試卷質很嚴重的。”

乙華生也著嗓門道：“我也沒辦法，這麼做也是爲了掩飾試題泄啊。沒了試卷，陸漸紅就不好對照了。”

“那現在什麼況？”高福海爲了老戰友兒子的考試，他讓乙華生給了他一份試卷，這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覺，就是沒想到這份試卷會從老戰友的兒子手中泄出去。事演變這樣，除了把所有的試卷全收起來，似乎並沒有別的辦法。

“公安廳已經介了，這幫人的查案能力太強了，我擔心會被查出來，高副省長，你關係多，跟那邊打個招呼，弄個懸案就算了。”

高福海幾乎就要罵出來，這個時候去打招呼，不是等於主待嗎？可是這事要是真的追究起來，可是牽一髮而全，乙華生固然難逃法網，作爲省委常委、副省長的自己也是難干係啊。

高福海道：“你先該幹什麼幹什麼，不要慌張，保持鎮定，這邊我去想想辦法。”

趙學鵬回到辦公室，陸漸紅正在等著，趙學鵬道：“這件事你回去之後也不要聲張，把事的影響減小到最低程度。”

陸漸紅知道這事如果傳出去，勢必弄的沸沸揚揚，對公推公選會造很大的負面影響，便道：“趙叔，你放心吧，知道這事的只有副部長李海濤跟我。”

趙學鵬點了點頭，說：“重新出題的事，我會讓專人關注，試卷出好後，我會跟你聯繫。”

眼看時間已經不早了，趙學鵬留陸漸紅吃飯，陸漸紅本不想留下來，他手上的事實在太多了，可是想到下午還要拿母親的檢驗報告，便應了下來。

中午在老地方，趙瑾並沒有回來，王麗娜也沒有參加，由於心中裝著事，都沒有喝酒，吃了個便飯之後，陸漸紅就離開了。

臨走之前，趙學鵬向他說：“一切按照程序來，不可徇私，省委龍書記雖然沒有過問，但是一直都有所關注。”

陸漸紅明白趙學鵬的言下之意，一方面點出了事的重要，不能再出岔子，另一方面是他秉公做事，一定要把這項工作做到實，做出亮點，給龍書記留下一個好印象。

兩點鐘，陸漸紅到省人民醫院拿了檢驗報告，醫生告訴他，通過檢驗，可以確定樑月蘭是得了胃癌，不過是早期，算不上非常糟糕，希病人儘快過來，確定治療方案。

陸漸紅強忍心頭的痛楚，離開了醫院。

雖然他早就有了思想準備，但在得到了確定之後，他還是難以接。不過醫生說況不算特別嚴重，讓他的心稍微好過了一些。可是此時此刻，他心的複雜無以復加，一頭是正如火如荼開展著的公推公選，偏偏又出現了試題泄和試卷被盜事件，在這個時候，他是萬萬不能離開了。而另一頭是生他養他的母親，孰輕孰重，真的是難以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