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晶看出來陸漸紅似乎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便道:“阿姨,漸紅,我還有事,就不妨礙你們了。”
陸漸紅瞥了一眼郎晶直進觀音廟的背影,說:“媽,我們走吧。”
路上,樑月蘭問陸漸紅道:“漸紅,是不是跟郎晶還有來往啊?”
陸漸紅陪著小心說:“來往不多,偶爾打打電話。”
“漸紅,我不是說你,郎晶雖然不錯,但是畢竟你是有家有口的人了,要考慮到這些啊。”
“呃,那個,媽,你多心了,我就是上次在燕華培訓的時候遇到的。”陸漸紅一陣心虛。
“那就好。”樑月蘭看著心虛的兒子,微微嘆了口氣,自己的兒子自己最瞭解,當初跟郎晶分手的時候,他可是躲在屋裡一個多星期不肯出來的。
沒有在燕華多待,直接回到了準安。
陸漸紅很擔心樑月蘭的,想留在的邊照料,可是這只是他的一廂願,他的工作並不允許他這麼做。所以在下午接到李海濤的電話之後,陸漸紅迫不得已地要回到湖城。
離開之前,陸漸紅單獨向安然做了待,要這幾天多注意,一切等省人民醫院的檢驗報告出來再說。
回到湖城,陸漸紅有點神不守舍,不住地胡思想,在辦公室裡了好幾菸,才靜下心來。
很快,李海濤到了辦公室,陸漸紅說:“海濤,這幾天辛苦你了。”
“小意思。”李海濤笑道,“彙報個況。”
說到彙報況,李海濤的神嚴肅了起來,說:“昨天有人打匿名電話到組織部舉報,說有人知道這次公推公選的試題。”
陸漸紅吃了一驚,遲疑著問道:“不可能。試卷都在省委組織部那封存,不可能泄。”
“我也是這麼認爲的。可是……”李海濤頓了一下,從隨帶來的包裡拿出了一份試卷,說,“這是快遞過來的試卷,不知道是真是假。”
陸漸紅拿過試卷,眉頭微皺,看題目的深度和廣度,還真有點像。手按在試卷上想了很久,才道:“這事先這樣,不要聲張。這份試卷我先收著,明天我去趟省委組織部覈對一下。”
李海濤道:“希這只是空來風,如果是事實況的話,那問題就嚴重了。”
陸漸紅的神也很凝重,如果這份試卷真的是從省委組織部泄出來的,事不是一般的嚴重,畢竟能夠接到試題的就那麼幾個人。
第二天一早,陸漸紅便去了省委組織部。
在路上,陸漸紅打了電話給乙華生,乙華生聽說陸漸紅找他有事,說自己在辦公室等他。
九點多的時候,陸漸紅見到了乙華生,關上門,陸漸紅開門見山道:“乙部長,這一次來我是想看一下公推公選的試題容。”
乙華生愣了一下,目中多了一份意味,說:“漸紅啊,這不合規矩吧。”
開展公推公選工作時,省委明確規定,試題由省委組織部保管,在開考之前任何人不得調閱,陸漸紅也很贊同這個規定。可是考慮到事的嚴重,他必須要看。
陸漸紅找不到辯駁的理由,儘管他的理由很充分,可是他隨隨便便拿出一份試卷來覈對,別人會認爲他是故意以此爲藉口來閱題,這樣就存在著泄的可能了。
乙華生道:“看題也不是不行,但是知道了試題,在考試結束前是要隔離的,這是規定。漸紅,不是我不信任你,可是在原則面前,我只有堅持原則。”
隔離?主持公推公選工作的組織部長陸漸紅被隔離,那不了笑話了?
想來想去,陸漸紅覺得自己出面的力度還不夠,考慮到錢渠國也是組織部的人,他也有機會接到這份試題,那也避不開嫌疑,陸漸紅覺得該是找趙學鵬的時候了。
與乙華生道了別,陸漸紅直接打電話給趙學鵬,趙學鵬正陪省委書記龍翔天視察一個企業,要等到中午才能回來。陸漸紅在電話裡簡單彙報了這件事,趙學鵬讓他暫時不要聲張,等下再說。
陸漸紅在省委辦公廳的辦公室裡坐著,辦公廳的同志很客氣,給他倒了水,讓他看會報紙,說趙書長待過,讓他等著。
陸漸紅這時哪裡能坐得住,眼看還有幾天就要考試了,這個時候來一出試題泄的好戲,真的讓他措手不及。
坐立難安地等了一個多小時,辦公室的電話響了,一位同志接了電話之後,向陸漸紅說:“陸部長,趙書長已經回辦公室了,讓你過去。”
在這位同志的指引下,陸漸紅進了趙學鵬的辦公室。
辦公室跟當年他在準安時的書記辦公室格局差不多,簡約而不奢華。
陸漸紅反手關上門道:“趙書長,這事請您幫我出個主意。”
趙學鵬已經聽陸漸紅在電話裡彙報過了,據當時的規定,出題的專家要上所有通訊工,並且出完題之後都留在了燕華,出都需要彙報,並且有專人陪同。而且每個人出的題型都不一樣,也就是說每個人只知道自己出的什麼題目,比如出填空題的,只知道填空題的容,卻不知道選擇題的容,其他也是這樣。面對如此完整的一份試卷,專家泄題的可能不大。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了,試題是省委組織部部人員泄的。考慮到能接到試卷的只有錢渠國和乙華生,趙學鵬的表很嚴肅。這事確實很難辦啊。
想了很久,趙學鵬想出了一個辦法,打了個電話給組織部長錢渠國,要他在辦公室等他,然後帶上辦公廳的一名同志,和陸漸紅一起去了組織部。
錢渠國和乙華生已經在組織部等著了,趙學鵬道:“陸部長,現在沒有外人,有什麼況你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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