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無論對趙學鵬和王麗娜還是對陸漸紅來說,都有著一種很特殊的意義,而對於趙瑾來說,更有雙重意義。
趙學鵬和王麗娜能與趙瑾一起在祥和的氛圍下吃飯,證明他們的關係得到了認可,而陸漸紅這個外人和他們在一起吃飯又證明趙學鵬已將他當作自己親近的人來看待,至於趙瑾,一方面接納了王麗娜,另一方面,覺得自己對父親和王麗娜的接是由於陸漸紅的開導所致,這一點上毫無避諱地告訴了趙學鵬,想,衝著這一點,趙學鵬應該不會阻攔去陸漸紅。只是不知道,陸漸紅已經結婚生子。不過這並不奇怪,沒有對陸漸紅進行過了解,趙學鵬和陸漸紅也想不到會有這種。
這頓飯由於有了趙瑾的加,顯得更加和諧,也更有了家的覺。
王麗娜不住地向趙瑾的碗裡夾菜,顯示出了充分的關,這種絕無造作。王麗娜有過一段兩年時間的婚姻,由於不能生育,這段婚姻就結束了。這麼多年來,一直未婚,在遇到了趙學鵬之後,封閉的心扉才得以打開,可是卻到了趙瑾的阻礙。
前幾天趙瑾還揚言,趙學鵬如果跟在一起,就要斷絕父關係,趙學鵬爲此苦惱萬分,一夜之間老了許多。可是誰也沒想到,勢態急轉直下,趙瑾忽然改變了態度,與趙學鵬長談一夜,父倆握手言和。當然趙學鵬和王麗娜是非常謝陸漸紅從中所做的工作的。所以趙學鵬舉杯道:“漸紅,我代表我們全家向你表示謝。”
陸漸紅趕端起杯子起道:“趙叔,您千萬別這樣,其實我也沒做什麼,主要還是趙瑾懂事,人。”
“是呀,我們小瑾最懂事了。”王麗娜適時地誇獎了一下。
趙瑾紅著臉說:“王姨,您就別笑話我了。”
“漸紅,坐下來。”趙學鵬乾了杯中的酒,說,“難得今天這麼高興,漸紅,我們好好喝幾杯。”
“爸!”
“學鵬!”
王麗娜和趙瑾同時道。
趙學鵬擺了擺手說:“沒事,很久沒有這麼高興,也沒有這麼輕鬆了。”
“爸!”趙瑾撅著說,“你的不怎麼好,況且都那麼久沒喝酒了。”
“小瑾,爸爸不好是因爲……”趙學鵬頓了一下,說,“爸爸的酒量其實大著呢,漸紅,你說是不是?”
趙瑾還要說什麼,王麗娜勸道:“小瑾,算了,你爸爸的驢倔脾氣上來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趙瑾氣惱地瞪了陸漸紅一眼,陸漸紅無辜地聳了聳肩,趙學鵬的酒量他是知道的,不過在這個場合當然不適宜讓他多喝酒,兩人喝了一瓶酒,見趙學鵬興致未減,陸漸紅裝作不勝酒力的樣子說:“趙叔,我真的不行了。”
“男人可不能說不行呀。”趙學鵬抓起酒瓶還要倒酒,卻發現倒不出來了。
“爸,漸紅真的不行了。”趙瑾順著陸漸紅的話說。
你纔不行呢。陸漸紅心裡惡寒。
趙學鵬笑了笑說:“好,那就到此爲止,開飯。”
飯後,趙學鵬悄悄說:“麗娜,你跟小瑾先去聊聊。”
王麗娜知道趙學鵬有話要和陸漸紅說,便拉著小瑾去了另一間房。
趙學鵬向陸漸紅招了招手說:“漸紅,過來,到這邊來坐。”
陸漸紅坐到了趙學鵬邊,遞過去一菸,說:“趙叔,來一?”
趙學鵬笑著接了過來,讓陸漸紅點上,深深吸了一口,慨地說:“漸紅,著這煙,喝著那茶,好像又回到了準安。”
陸漸紅笑了笑說:“我也很想念以前在趙叔的領導下開展工作的日子。”
趙學鵬側過頭看了陸漸紅一眼,說:“漸紅,這一次我是真的很謝你呀。”
“我只是想爲您做點力所能及的事。”陸漸紅儘量輕描淡寫。
趙學鵬不是矯的人,謝的話他已經說過了兩次,絕不會再有第三次,只是微微點了點頭,說:“今天你來吃飯,也沒別的意思,就是一家子聚一聚,以後有空就過來。”
陸漸紅地說:“趙叔,我會的。”
趙學鵬不喜歡扭扭的人,趙學鵬看重的不僅僅是陸漸紅務實的工作作風和很強的工作能力,更重要的是,陸漸紅該直率的時候絕不委婉,可以說,這一點很對趙學鵬的胃口。這就跟寫稿投雜誌社一樣,很多的時候,你並不一定需要多高的水平,只要你的文風合編輯的胃口,就能用。
這一夜他們聊得很晚,不是在招待所,而是在趙學鵬的書房,他們聊的面很廣,上到天文,下到地理,還有一些關於趙瑾小時候的事,但是絕沒有場上的事,他們人在場,見的實在太多,如果連閒下來的時候都說這些,也太煞風景了。其間,趙瑾來過好幾次,是想勸趙學鵬休息的,但見他們聊興正濃,又很投機,也就沒有打擾,而且陸漸紅跟老子投機,那正合的心思。
人逢喜事神爽,眼瞅著天快亮了,趙學鵬的神卻好得很,說:“時間過得真快,一眨眼天都要亮了。你今天還要去培訓,就不多聊了,來,陪我喝杯茶,一會我們一起吃早飯去。”
見聊天告一段落,陸漸紅才說出曹雄飛的事:“趙叔,有個事,關於準安組織部長曹雄飛的,他的境況跟我當時差不多,他想一,平調也行。”
陸漸紅說的直截了當,不拖泥帶水,趙學鵬點了點頭,說:“昌榮有些不像話,雄飛今年四十八歲,你轉告他,再熬一熬。”
下面的話不用再多說什麼了,趙學鵬自然有所安排,陸漸紅當然不會傻得去追問,只是道:“好的,我把您的意思轉告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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