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柺李吩咐他的手下守著,自己回了房間,這幾天他心不錯,雖然因爲綁架柯一軍的事被人抓,但還是逃了出來。想到這件事,他就有些窩火,想不到在湖海居然會有人他的手,要不是跑得快,還真的就在自己的地盤上栽了跟頭。他現在還不明白,到底是哪路神仙要來搞他,連大安這個公安局副局長都矇在鼓裡。雖然自己在湖海呼風喚雨,吃香喝辣,但他很清楚自己的份量,要不是有大安罩著,他早就完蛋了。他的腦瓜子轉得很靈,如果是本地的作,大安不可能不風聲,他的命跟大安是扯在一起的,自己出了什麼事,大安那一屁屎也沒法。考慮到可能是外地辦案,所以他倒也沒跑多遠,只是從縣城跑到這個賭窩裡來了。
這個賭窩雖然是鐵柺李的場子,但是在大安的默許之下的,所以場子的三收都進了他的腰包。這個場子有兩個作用,一個是賭。大多都是本地人,而且是很的人,陌生人是進不來的。第二個作用就是放鷹,專門對付像劉得利這樣的外地人,不把你榨得像嚼幹了的甘蔗一樣是不會放手的。這方面,劉得利是充分驗了一把。
鐵柺李跟大安通了電話,一方面他在劉得利這邊搞了不錢,按照規矩,像這樣的收要五五分賬的,因爲萬一出個人命什麼的,大安得給他屁。另一方面,鐵柺李得把有人抓他的況向大安彙報一下,這個事說輕了,可能是衝著柯一軍被綁的事來的,說重了,可能上頭想對他鐵柺李專政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電話響了好幾聲,大安才接,鐵柺李聽到電話裡面有人吭哧吭哧的聲,心知肚明地乾笑了下說:“局,您忙著吶。”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大安把電話放在耳邊,下邊也不閒著。鐵柺李很清楚地聽到的嗯嗯啊啊地,心裡罵了句“老”,上說:“這邊抓了只兔子,很。割了。要不我給您送過去?”
大安聽得很清楚,在他心裡,錢永遠比人重要,聽說有錢拿,便狠狠地衝了幾下,把二兩濁給排了,穿上服開著車就到場子這邊來了。
車開進來之後,直接上了五樓,鐵柺李把錢放一箱子裡,都準備好了。大安笑瞇瞇地說:“柺子,幹得不錯。”
“局,這還不是您領導有方嘛。”鐵柺李拍了個馬屁,說,“局,有個事我得跟你說下。”
在聽了鐵柺李的敘述之後,大安撓了撓頭皮子,說:“我怎麼沒聽說這事呀?你等下,我問下我哥,最近市裡有沒有搞什麼突擊活。”
大安聯繫上了馬長順,轉變抹角地問了,得到的回答是否定的,就說:“你確定不是尋仇的?”
鐵柺李頭搖得像個撥啷鼓:“不可能,來的絕對是警察,我看得清楚呢,穿著警服。”
“你有沒有看清長什麼樣子?”
“老大,那個時候我在逃命,哪有功夫看他們的臉呀,不過只有四個人,應該不是本地的,本地的都認識,而且他們對地形不悉,所以我才能跑了。”
“那最近你安份一點,找個地方躲躲,這兩年你也弄了不錢,夠你花一陣子的。這個場子過了今晚先停停,等我探探風聲再說。”大安待了事,打開箱子看了看,裡面整齊地碼著一撂子人民幣,滿意地盒上箱子,剛走出門,便聽到樓下有咚咚的腳步聲,聽起來人還不,不由回頭看了鐵柺李一眼說:“怎麼回事?”
鐵柺李送大安出門,也聽到了,便拍了拍隔壁監控室的門,剛拍了一下,裡面的人就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說:“拐爺,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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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在大安面前這麼慌張,鐵柺李也覺得沒面子,瞪著眼睛罵道:“慌什麼?”
“下……下面來了好多人。”那人的聲音在發抖。
“好多人?”鐵柺李也吃了一驚,不管大安在自己面前了,問道,“是不是條子?”
“不是。”正說著話,聽到下面傳來一聲慘,看樣子是起手來了。
大安拉著鐵柺李進了監控室的門,鐵柺李一看屏幕,臉就有些變了。攝像頭下,站著黑的人,更讓他心驚的是,這些人他一個都不認識,雖然不是警察,但卻比警察更可怕。警察做事起碼在場面上不會手,可是換了社會上混的,那就不一定了。
心裡剛這麼想,就看到他的一個手下被打得滿地打滾,滾了幾下就不了,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昏了。
鐵柺李臉發青,看這些人下手這麼狠,顯然不是一般的小混混,更重要的是,他本不知道對方的來路,求助於大安:“局,現在怎麼辦?”
“躲一下。”大安把門死死鎖住,把沙發什麼的都抵到在門上,然後又關了燈,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這裡可是五樓,跳下去不死也得殘廢。
黑暗中,聽到不斷有腳步聲,鐵柺李雖然也是道上混的,但這並不代表他的膽子有多大,電影裡的一些大佬往往是第一個跑的人。鐵柺李戰戰兢兢地小聲說:“局,要不要報警?”
大安的腦子裡從來沒有報警這個概念,在湖海,尤其是在蓮塘鄉,他走路一向都是橫著走的,況且他自己本就是個警察,經鐵柺李這麼一提醒,這纔回過神,趕打電話給縣刑警大隊,要他們立刻帶人過來。
打完了電話,屋子裡的幾個人都放下了心,只要刑警大隊的人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門外的靜越來越大,然後聽到一個人說:“就是這裡。”
鐵柺李的心提了起來,說話的聲音太他媽悉了,是劉得利。
門開始被捶響,每一次,他們的心就跳得更厲害一點,大安低聲罵道:“你媽,到底得罪什麼人了?”
這句話剛罵完,就聽到牛達說:“拿斧頭,砍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