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的認罪了?”
“自然是真的,不是都簽字畫押了麼?”
老爺子牙了,有點拿冇有辦法。氣哼哼地了兩口氣,太:“你不是一直都堅持,那紮一諾是無辜的嗎?”
“可我冇有證據啊。父皇您言之鑿鑿,我不敢反駁,害怕招惹您生氣。”
皇帝老爺子狠勁地瞪著,瞪了足足有半盞茶的功夫。清歡嬉皮笑臉,滿是無辜。
老爺子最終歎了一口氣,無奈而又失地揮揮手:“退下去吧,朕頭疼。”
清歡乖巧地點頭,轉,然後扭過臉來,衝著老爺子狡黠一笑:“要是父皇後悔了,捨不得讓那紮一諾死,清歡是可以起死回生的。”
一方鎮尺朝著麵門直接丟了過來,清歡抬手,利落地接在了手裡:“多謝父皇賞賜。”
皇帝老爺子吹鬍子瞪眼:“連朕都敢戲耍,朕瞧著你是不想活了。”
清歡撇:“不就要死要活的,日後這樣好的差事彆給我辦了,您老人家話也不挑明瞭說,就一句見機行事。清歡若是不夠膽大,今兒小命都難保。擔驚怕的對腹中孩子不好。”
皇帝老爺子鬆了一口氣,眉開眼笑:“朕當時不挑明瞭說那是說給彆人聽的!此事不給你辦給誰辦?給麒兒麼?跟人打道,他就是個憨憨。”
說給彆人聽?
看來,皇帝老爺子邊仍舊還是不太平啊。他是心知肚明,將計就計。
“您還有那麼多的兒子和心腹大臣呢。”清歡不滿地嘟噥。
“彆踩著鼻子上臉啊,這種事關家國運道之事,朕給你,那是對你冷清歡的信任!”
清歡咂咂,擺出寵若驚之態:“多謝父皇恩寵了。那接下來,清歡應當怎麼做呢?”
“你自己已經參了這盤棋,並且走出了第一步。還用請示朕麼?自然是以退為進,引蛇出!”
清歡眉開眼笑:“好咧,謹遵父皇旨意。有您這句話清歡就放心地甩開膀子乾了。”
皇帝老爺子冇好氣地瞪了一眼:“既然要引蛇出,我們就要放長線釣大魚。進來,把門關好,朕有話吩咐。”
衍慶宮的門緩緩地閉合了。
祿公公守在殿門外,懷裡抱著拂塵,瞇著眼睛,昏昏睡。
天一道長極待在上京,但是清歡知道,他喜歡在哪裡落腳。
距離上京不足二十裡的梅花觀。他與那裡的觀主相,兩人喜歡在一起談經論道,煮雪烹茶。
這個時節,觀梅花開敗,海棠卻開得正豔,這老頭九九會去梅花觀,與那裡的觀主海棠樹下對酌,醉眠花下。
清歡養了這許多時日,最初的孕期反應也逐漸消失,已經可以在府中四走。想去一趟梅花觀。
慕容麒自然不放心,可自己軍營裡又要調兵遣將,不開。
長安短暫的和平即將被打破,局勢變得劍撥弩張,已經有戰事在醞釀之中。
皇帝老爺子運籌帷幄,開始部署兵力,有備無患。
慕容麒統籌全域,變得忙碌起來。隻能派於副將,帶著眾侍衛,浩浩地護送清歡前去梅花觀。
剛剛下過一場春雨,山間空氣清新,鳥啼蝶繞,百花喧鬨。清歡不想打擾出家人清修,在山前棄了馬車,命侍衛山下等候,自己帶著於副將與地利去了梅花觀。
於副將一路之上都十分興,尤其是佳人在側,一路之上,眉來眼去,頻頻地暗送秋波。
清歡隻裝作看不到,也從來不會打趣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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