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你們是怎麼進來的？”胡俊才忙拿起被褥蓋住自己子，衝闖進來的三人大聲質問。

當頭那人留著頭，一臉囂張，走到胡俊才邊一把扯開胡俊才包裹的被褥，看了一眼溜溜的胡律師，朝胡律師渺小的下麵吹了聲口哨：“哇，實在是太小了。”

“你們是誰？你們要做什麼？這裡是公共場所，我是律師，我有權控告你們！”

“彆演戲了！胡大律師，是石先生派我們來的！”頭佬說道。

“什麼意思，我不懂。”胡俊才披著被褥蹦跳著從床上下來開始穿服。

“你不懂？石先生說戲演完了，你也不必再裝下去，那個傻瓜莊家俊已經被你騙到！”

“莊家俊？我哪裡騙他了？我什麼都冇說，什麼也冇講。”

“胡律師，你的演技可真夠真的，怪不得石先生那麼信任你！”頭佬讚歎道。

“我真不知道你們在說些什麼！”胡俊才蹦跳著套上子，又繫好腰帶。

頭佬笑了笑，等到胡俊才穿好服，遞給他一支香菸道：“放心吧，這裡又冇有外人！吶，石先生對我都說了，讓我跟著你，保護你。我進來也是不得已的，那個麥瑞的冇事兒吧？”

“冇事兒，探長！”一個跟班喊道。

“你也聽到了，他們都我探長，我是哥的人。哥和你們石老闆又是拜把子兄弟，難道你連我都信不過？”

“不是啊，大佬，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胡俊才帶著哭腔道。

“還裝？你的演技還真行！”頭佬點燃一支香菸，“石先生心思縝，這次讓你演戲去騙李佳誠那個混蛋，還有莊家俊那個白癡辛苦你了。”

“我不辛苦，因為我什麼都冇做。”

“不管你承不承認，石先生代了，下一步你要讓莊家俊徹底相信你，到時候見機行事！”

“行事個鬼呀，大佬！我都不知你在講什麼！”

“你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胡俊才猛搖頭。

頭佬怒了，“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啊，把他給我抓起來！”

兩名手下上前把胡俊才控製住。

頭佬來到胡俊才麵前，拿眼狠狠盯著他：“現在還來得及，到底你認不認是石先生派來的臥底？”

“你們電影看多了吧？我是鬼的臥底！我好膽小的，你們不要嚇我！”

“！”頭佬拿著火熱的菸頭朝著胡俊才眼睛慢慢去。

胡俊才拚命掙紮，眼看那菸頭越來越近，鼻子能夠味道菸草燒焦的味道。

滴答！

滴答！

“老大，他嚇尿了！”

“哇靠，好啊！”

兩名手下捂著鼻子。

頭佬也怔住了，有些鄙夷地看了一眼順子流尿的胡俊才，“你老母！冇見過像你這麼慫的！”

兩名手下鬆開胡俊才，頭佬一揮手，“我們走！欺負這種樂隻怕臟了我們的手！”

三人耀武揚威離去。

胡俊才哇地一聲蹲在地上抱頭痛哭起來。

麥瑞裹著浴巾出來，看看四周冇什麼靜，這才詢問胡俊才：“胡律師，出了乜事兒？”

胡俊纔看一眼，“滾！”

……

“莊先生，我們已經幫你試探過了，那個姓胡的的確冇有和姓石的勾結。”

“是啊，我們一嚇唬，他就嚇得撒尿，好慫的！”

“辛苦你們了！”莊家俊在車掏出一千港幣，隔著車窗遞給頭佬。

頭佬滋滋地數了數，然後對莊家俊說：“莊先生，以後有這種好事兒通知一聲，我們保準幫你辦的漂漂亮亮！”

莊家俊擺擺手，打發頭佬等人離開。

等頭佬等人離開以後，莊家俊這才抬頭看了看自己幫胡俊纔開的那間酒店房間，角出一抹不屑：“還真把自己當號人了，一個人小小律師，我當你是屁呀！”

客房。

胡俊才趕走了那個陪酒麥瑞，推開窗戶朝下看了一眼，恰好看到莊家俊開車離去，角出一抹輕蔑：“要演技冇演技，要態度冇態度！在我眼裡你這位莊連屁都不如！”

……

翌日。

“事實的確如此，親的李老闆！”

土地局鬼佬長史斯飲著極品烏龍茶，姿態傲慢地對李佳誠說道。

“荃灣那個地方很難開發，你那3000畝地直到現在還一片死地。另外四大探長去到荃灣也的確是為瞭解決兩萬勞工的事。你也知道的，那些窮鬼勞工最喜歡把事鬨大，上峰很不滿意，就讓那四個華探長去理咯！”

“至於你說的那個石誌堅也的確是石圍角村的人，他老太公還有他二叔三叔也都是荃灣很有名的人。”

史斯說到這裡，放下手中品嚐的烏龍茶。

“你們中國人最看重的就是家族觀念，那個姓石的也一樣。想必他要拿石硤尾換你的地皮也是出於這個目的。”

“他石硤尾工廠現在被你搞得停工，通過換地皮還能一解燃眉之急，另外還能幫他們家族，幫他那個契兄雷解決勞工問題。”

李佳誠端起茶壺慢悠悠地給史斯斟滿水，“你說的這些我都懂，可荃灣那3000畝地是我很早就看好的，我也很看好荃灣的發展……”

“荃灣發展個鬼咩！”史斯用練的粵語說，“隻要德士古那家石油公司存在，荃灣那個地方就是一顆定時炸彈！”

史斯看了李佳誠一眼，“後麵的話就算我不說，你也應該明白。”

“瞭解！”

李佳誠今天也算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使個眼，旁邊莊家俊再次提了一個袋子過來。

莊家俊拍拍袋子遞給史斯道：“這是我姐夫專門為你挑選的極品烏龍茶，請拿回去慢慢品嚐！”

“Good！”史斯笑靨如花。

……

茶樓下麵。

史斯心滿意足地提著茶袋子上了自己的福特小轎車。

車一人閃現出來，笑瞇瞇地遞給史斯一支香菸。

史斯接過香菸叼在裡，說道：“按照你的吩咐我已經全部搞掂！”

“多謝！”石誌堅從後麵取出一酒袋子：“這是你最鐘意的洋酒人頭馬！”

“Good！”史斯打開酒袋子看了一眼，心滿意足道：“還是親的石你最懂我！我雖然有講我很喜歡中國茶葉，但我畢竟是鬼佬嘛，是鬼佬就更鐘意昂貴的洋酒咯！”

“Good！”石誌堅拍了拍史斯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