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誌堅一開始看到雄等人也有些發懵,這荃灣可不是什麼好地方,這些大佬怎麼來了?
等聽到雄說是陳細九那傢夥風聲,石誌堅這纔想起之前托陳細九買車的時候和他私下說過給老太公祝壽這事兒。
冇想到這陳細九這麼不牢,竟然把這事兒給說了出來。
不過馬上石誌堅像是又想到了些什麼,神變得古怪,拿眼看著雄等人。
雄等人最怕石誌堅這種眼神,忙上前打哈哈道:“阿堅,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們?”
“是啊,我們可是來給你太公拜壽的!”
石誌堅笑了:“那就多謝各位捧場了!來,快些坐下!”
“是啊,各位探長快些請坐!”三叔石達榮已經看出來,自己這個侄子不簡單。
不但他看出來了,連二叔石達貴和老太公也看出來了。
也不知道石誌堅是怎麼認識這些大人的,看模樣和他們還很絡。
一時間,所有人對石誌堅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觀。
“這個石誌堅,不得了啊!”
“是啊,連這樣的大探長都認識!”
“石達富真是生了好兒子!”
“石家出龍了!”
眾人再次議論紛紛,此時他們看石誌堅的眼神充滿了敬畏和稱讚。
此話聽在石誌輝和石誌傑耳朵裡卻滿不是滋味。
本來他倆是最優秀的,此刻卻連石誌堅的腳後跟都不著。
石誌堅的形象瞬間高大無比,他們反倒渺小了螻蟻。
“阿堅,快些邀請幾位探長去包間座!”
“是啊,阿堅,不要讓大家再站著了!”
石達貴和石達榮兩人一口一個“阿堅”親熱的不得了。
連老太公也忍不住道:“堅仔,你先請各位去包間,等會兒我給各位倒杯茶,表示一下謝!”
對於眾人態度的轉變,石誌堅毫無覺,對於他來說,自己雖然也姓石,卻與這幫人不是太。
唯有石玉激萬分,心說,阿爸你看到冇有?連老太公都對阿堅刮目相看,您的兒子出息了,給您長臉了!您老在天有靈也終於可以瞑目了!
一時間,潸然淚下。
雄等人送上賀壽大禮,既然是大探長,送的壽禮當然不輕。
眾人見此更是震驚的合不攏。
石誌堅此時反客為主,反倒了現場最尊貴的人,陪同雄等人進了包間,一起陪同的還有畢發達,二叔,三叔等人,像那些一般小輩,例如石誌輝,石誌傑等人,卻是冇資格陪同的。
……
包間,石誌堅還冇手,二叔石達貴已經手幫忙給他拉椅子讓座,等石誌堅坐下以後,又忙幫他斟茶倒水。
石誌堅掃了他一眼道:“二叔,我不是客人,客人在那裡!”指了指雄等人。
二叔石達貴忙“噯”了一聲,又親自給雄等人斟茶倒水。
三叔石達榮見此,心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之前你倘若對阿堅好一點點,此時又何必急著彌補?!
雄等人都是梟雄人,一眼就看出這石誌堅二叔做的有些過於殷勤,怕是之前對石誌堅有所得罪,卻也不點破,反倒故意對他呼來喝去。
二叔石達貴就涎著臉,手忙腳,簡直了雜役。
石誌堅見此,就道:“二叔,你先彆忙了,我有話要同探長他們講。”
石達貴這纔像是得到特赦,忙不迭點頭下去。
“爺,既然你們三位大佬來了,該不會哥也到了荃灣?”石誌堅手中端著茶杯,雙眼平視雄,語氣平淡道。
雄微微一笑:“這話該怎麼說呢,我們三個倒是過來了,至於他來不來,我們也不曉得!”
總華探長雷也要來?
旁邊眾人一個驚愕,你看我我看你。
最後得出結論----
不可能吧!
這窮鄉僻壤的,三大探長過來已是不錯!
要是總華探長再過來,那豈不----
眾人不敢去想。
……
榮華富貴大酒店門口。
停車場,一個穿著保安製服的胖子歪戴著帽子,斜靠在牆壁上,一邊撓撓肚皮,曬著太,一邊對著同伴吹水。
“說了你們又不信,那些大探長我都認識的!還和他們近距離接過!雄笑麵虎咩,表麵笑嘻嘻,背後能死你。還有那韓森,一直都黑口黑麪的,冇見他笑過。反倒是個藍剛,平日裡對你嘻嘻哈哈,看起來流裡流氣,做起事來卻最狠。”
“佬黎,難道當初你真的在中央警署當過班,做過門崗警衛?”一個小保安出一支香菸遞給胖子說道。
胖子佬黎彈了彈從肚皮下來的死灰,接過香菸叼在裡,模樣很拽道:“怎麼,難道你們不信?看到剛纔進去的三位大探長冇有?以前每次去中央警署開會,都是我給他們開的大門!”
“你既然這麼犀利,怎麼又跑到這裡來做小保安?”同伴譏笑他道。
佬黎歎口氣,“還不是我眼力勁兒不夠。當初以為雄要上位,就使勁去踩雷那隻大老虎,他坐車去開會,我冇主給他開大門----邊個知道最後上位的是雷!”
佬黎繼續歎氣:“你們想不到的,四大探長最威最狠,最犀利的其實就是總華探長雷!”
一副心有餘悸模樣,
“你以為他要下臺,冇想到第二天他就給你打個翻仗!還把所有對手整得死去活來!”
“哎!想想就氣!我大好前途因此也毀於一旦!不但不能再做警衛,連在港九搵份好工都不行,總是被人兌,開除,任誰都不敢得罪雷那位大佬!冇辦法,我隻能來這裡和你們這幫不要臉的撲街待在一起咯!”
“又在吹水!雷有那麼威咩?”
“是啊,都是一些傳說,騙鬼呢!”
佬黎一瞪眼,“你們不要不信,想當初……呃,我是不是眼花?!”
佬黎死死盯著前麵。
同伴朝他看去,隻見佬黎張大,裡叼著的香菸都驚掉了,整個人像是被雷電劈中渾哆嗦,指著前麵一輛緩緩駛來掛著555車牌的轎車說道:“這是……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