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阿堅，你怎麼這麼晚過來，還帶這麼多東西？！”

倪框居住小彆墅，當大腦袋古龍打開門看到外麵手提幾樣鹵菜和五加皮的石誌堅時，忍不住大吃一驚。

倪框冇有出來開門，卻讓大腦袋過來開門，明顯他還在生石誌堅的氣。

上次石誌堅晃點他，讓他在《明報》寫關於食品安全社論，搞得永康公司差點破產。

事後倪框才知道自己被石誌堅利用，所以就把石誌堅給恨上了。

“汪汪汪！”倪框養的那條鬥牛犬替主人鳴不平，蹲在門口朝石誌堅狂。

石誌堅還冇上腳去踹，大腦袋已經一腳踹過去，“撲街狗！見誰都！老子半夜撒個尿你也汪汪個不停！”

看起來大腦袋和鬥牛犬積怨已深。

“我在陸羽茶樓買了點東西順道過來看看。怎麼樣，打攪你們冇有？”

“冇有！有酒有菜，簡直好到撲街！”

大腦袋在香港呆了大半年，倒是把粵語“撲街”兩字學得，不就撲街來撲街去。

石誌堅提了酒菜進屋，一眼就看見倪框躺在沙發上蜷蝦米狀，背對著他。

大腦袋知道石誌堅和倪框的問題，就幫忙張羅找盤子和酒盅，上道：“彆理他，這幾天他的《衛斯理》卡文，心不好。”

石誌堅把酒菜放下，看看四周，糟糟的擺放著很多書籍。還有菸灰缸聚滿了菸頭。房間也是煙霧繚繞。可見在他來這裡之前，倪框和大腦袋兩人**正在吞雲吐霧搞創作。

石誌堅把酒菜倒進大腦袋拿來的盤子中，又走過去親自打開窗簾，推開窗戶。

“喂，那個冇長眼的，冇看見有人睡覺嗎？彆開窗戶，有風！”倪框背對著石誌堅說道。

石誌堅走過去，坐到沙發上拍拍倪框：“還在生我氣？”

“邊個生你氣？臭！”

石誌堅笑了，“既然不生氣，那麼不如起來喝一杯？”

“不用看我都知道，五加皮咩，有什麼好喝的？我酒櫃中有的是白蘭地，威士忌！飲洋酒才過癮。”倪框撅著屁，背對石誌堅一臉不屑。

石誌堅見勸說不，就不再說話，走過去和大腦袋吃喝起來。

大腦袋拿了筷子對準盤子中的胗夾起一粒，丟進裡，嚼了嚼。

石誌堅把帶來的五加皮遞給他一瓶。

大腦袋吃著胗，裡大讚：“陸羽茶樓做出來的果然名不虛傳！”又擰開五加皮地朝裡啜了一口，哈著氣說道：“這五加皮雖然冇洋酒那麼名貴，卻適合我們中國人胃口！好喝到撲街！”

倪框豎起耳朵聽了聽，哼了一鼻子，子，把屁撅得更高。

石誌堅和大腦袋一起吃著東西，飲著酒，說著話。

“怎麼樣，在香港過年還習不習慣？”石誌堅問大腦袋。

“有什麼不習慣的？過年無非就是一群酒友聚在一起杯換盞！要不是為了趕稿，我早已醉生夢死！”

“你《楚留香》的稿子還冇寫完？”

“快了，大綱什麼的都寫好了，到時候請個高明點的槍手就能搞掂。”

“請槍手？你不自己寫？”

“我有寫呀，我寫了大綱！”大腦袋搖晃著頭，拿著筷子夾起一塊鴨脖啃著說，“好多書社向我催稿，稿費漲了又漲，我都不知道怎麼辦纔好，隻能把寫好大綱給槍手，讓他們來幫我代筆。我呢，就可以手開新書。”

“什麼新書？”

“就是你給我的靈，那什麼小李飛刀，例不虛發。”大腦袋把啃的鴨脖噗吐出來，又夾了一塊鴨啃吃起來。

石誌堅大喝一口五加皮，“寫小說真那麼賺錢？”

石誌堅話一出口，就覺得這個問題很白癡。

大腦袋卻裡含著鴨瞪著他，嘟囔道：“怎麼，你也想做？”

撅著屁裝睡的倪框再也忍不住了，從沙發上一骨碌爬起來，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到石誌堅麵前，二話不說，坐下後也不找筷子，直接拿起牙簽，作極其迅速地紮了胗子，鴨屁丟進，直到舒爽的吃進肚之後纔開口說道：“開什麼玩笑！你放著好好的大老闆不當，難道還要跑到文壇和我們搶飯碗？！”

石誌堅長歎息一聲，“缺錢啊！”

大腦袋心眼好：“缺多，我借你！”

“彆上當！他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倪框跟大腦袋待久了，知道大腦袋中人，隻要灌他三兩口馬尿，你彆說向他借錢，就算借人頭他都願意。

“也不多，20萬！”石誌堅喝了口五加皮，“對你們這些大文豪來說簡直雨！”

“你個頭！彆給我們戴高帽！我一個劇本才賣一萬，寫多才能賺20萬？”

“上次你一個劇本我不是給3萬嗎？”

“那是例外，你要我趕工，我支了。”

石誌堅隻好看向大腦袋。

大腦袋：“20萬我倒是拿得出來，阿堅你如果有急用我借你啊！”

倪框啃著鴨急了，“你借給他個蛋！他是大老闆咩，能冇錢？要不就彆用借的，讓他賣橋段！”

大腦袋眨眼：“啥意思？”

“你不是要寫那什麼小李飛刀，例不虛發嗎？這幾天頭髮都快被你抓掉，既然這句話是他說的，那一定有故事，讓他把故事講出來，你負責賣大綱，先把大綱賣給那些書社，看看能賺幾多錢？賺得多了就借錢給他，賺不到就抱歉了，親兄弟也冇得談！”

倪框得意洋洋覺得自己這個辦法很讚，這世上哪有白吃的午餐，想要收穫，就必須付出代價。

大腦袋有些遲疑，他還是覺得借錢給石誌堅好一點，畢竟朋友之間互相幫助，冇想到石誌堅一口答應，“好，就這麼定了！”

石誌堅接著喝一口五加皮，“大腦袋，去拿筆，趁著我酒興大發，我把肚子裡的故事講給你聽！”

石誌堅就算缺錢，也冇到借錢的地步。

何況依照他現在份隻要和銀行打個招呼分分鐘都能從銀行獲得貸款。

隻是他剛纔和大腦袋聊天的時候知道大腦袋這段時間又在為新書苦惱，連腦袋上的都快被抓冇。

石誌堅想要幫他，卻知道大腦袋骨子裡很是傲氣，直接開口怕他不接，反過來，如果說他是在幫自己，那麼一定準。

果然，大腦袋一聽這樣做可能幫到石誌堅，立馬說：“噯，好勒！我去拿筆！”

很快大腦袋拿了紙筆，連自己寫作用的轉椅都搬了過來，又像拜神一樣點了一支香菸放到桌子上拜拜了，這才把香菸叼在裡，瞅著石誌堅準備開始。

石誌堅思索記憶，“這本書的名字《多劍客無劍》又名《小李飛刀》，男主角名小李探花----李尋歡！”

大腦袋叼著香菸，開始瘋狂速記，生怕錯過一點點。

倪框開始瘋狂啃鴨，生怕等會兒這倆傢夥同自己搶。

一時間，整個大廳忙碌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