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瑯訕訕地一笑:“姐姐興許隻是心一時不好,快彆多說了。”
知秋低垂了頭,有些惋惜地看著那籃子荔枝:“那這些荔枝呢?都落到了地上,真是可惜了。”
冷清瑯揮揮手:“我也吃不了這麼許多,你拿去給大家嚐個鮮吧。”
知秋聞言一喜:“夫人對我們下人們簡直太好了。”
提著籃子下去,回到自己房間,看著這一籃子紅通通水靈靈的荔枝,哪裡捨得分給彆人,自己剝了一口一個,吃了個痛快,也吃出一場禍事來。
今日慕容麒並冇有走的打算,冷清瑯心裡歡喜,就命人下去傳膳,留他在紫藤小築裡用午膳。
知秋裡裡外外地張羅,像個穿花彩蝶一般,進進出出。突然就覺得心慌,頭上直冒虛汗,抖著了兩口氣,然後“咕噔”一聲就仰麵摔倒,暈了過去。
冷清瑯被嚇了一跳,站起來:“這是怎麼了?”
院子裡的婆子心口,掐人中,知秋半天冇有啥反應。慌忙命人尋了府裡郎中過來,一番看診之後,做了結論:“好像是心肝失養,元神失主,氣不濟,虛風導致的暈厥。”
取銀針刺激人中,一會兒的功夫,知秋就緩緩地緩過一口氣來。
“好端端的,你怎麼會突然暈厥呢?你子一向好,從未聽說過有什麼不適。”冷清瑯詢問。
知秋頭仍舊有點暈,渾乏力,綿綿的,站不起來:“奴婢隻覺得心慌氣短,渾乏力。就像是中毒一般。”
“中毒?”冷清瑯詫異地問:“你吃過什麼?”
知秋略一思忖,斬釘截鐵:“隻有被大小姐退回來的那一籃子荔枝。肯定是荔枝的問題!”
“荔枝我和王爺都在吃,冇有什麼問題啊?”冷清瑯瞅了慕容麒一眼,意有所指。
“一定是兜兜那個臭丫頭著下了毒!說讓我給小姐你帶回來吃,擺明瞭就是針對小姐你。”
慕容麒抿抿,站起來,一言不發地出了紫藤小築。
冷清瑯不忘火上澆油:“姐姐擅長下毒,神不知鬼不覺,我們冇有憑證,定然不會承認,王爺,算了吧?”
慕容麒冇有說話,人已經走得遠了。
正是午飯時分,冷清歡原先經常與刁嬤嬤等人一塊吃飯,大家有說有笑的也熱鬨一些。但是這兩日因為孕吐的原因,讓兜兜將飯菜端進了屋子裡。
慕容麒黑沉著臉闖進院子,王媽與刁嬤嬤趕起請安,慕容麒看也不看一眼,一腳踢開了主屋的門。
屋子裡瀰漫著極濃的陳醋味道,冷清歡正著桌上的飯菜發愁。聽到靜抬起臉來,病懨懨的,看起來無打采。
看到慕容麒也冇有什麼反應,隻懶洋洋地掃了一眼:“有事?”
慕容麒冷冷地看了麵前的飯菜一眼,很簡單,甚至有點寒酸,刁嬤嬤的手藝並不好。難怪這個人看起來瘦得弱不風,當然,也隻是看起來。
他冷冷地吩咐兜兜:“出去,關門。”
兜兜不放心地看了自家小姐一眼,忐忑地出去並且閉上了屋門,不放心地留守在門口。
“知秋剛纔暈倒了。”
冷清歡一臉的漠不關心:“喔。”
慕容麒挑眉:“難道你不想說點什麼嗎?”
想說活該。
“與我有關係嗎?”
慕容麒哼了一聲:“是吃了從你這裡拿回去的荔枝暈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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