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距離上次兵堡大變已經過去了十天的時間。
這天一早楊傲天起床鍛煉過以後便提前回到了堡,算著時間今天應該是華三叔和華三嬸回來的時候。所以楊傲天在堡裡等他們二人歸來。自從失憶以後來到安南堡,唯一讓楊傲天覺到親切的人就是華三叔和華三嬸。
早晨吃完早飯以後楊傲天出堡在華三叔他們要回來的路上等,一直快到正午的時候楊傲天這才看見華三叔和華三嬸的影。
見到他們兩個人楊傲天有些高興,剛剛舉起手揮舞江武臉上的笑容一下凝固了,只見華三嬸竭力地攙扶著華三叔,而華三叔的上全是泥土,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好像是到了毆打。
楊傲天趕跑過去扶著華三叔道:“三叔,三嬸,你們這是怎啦?”
“悶蛋,三叔對不起你,你讓三叔幫你賣的麅子三叔賣掉了,合共賣了五百四十錢,但是剛才在經過甲字兵堡的時候那堡裡的小堡長劉福說要我們兩口子過路費,天殺的畜生們竟然強行將那錢給搶走了。”
“甲字兵堡?”楊傲天眉頭一皺,上頓時散發出一冷意。
他將心中的衝強忍下來然後攙著華三叔道:“三叔你先別難過,我先扶你去堡裡面休息一下,錢沒了就沒了,重要的是要養好你的。”
“三叔對不起你啊悶蛋……”五百多錢對於大足鄉的每一個人來說都是一筆不小的巨款了。在這土匪肆,戰不斷的年代裡,五百錢甚至比一兩條人命還來得貴。為了把那麅子賣出去,華三叔是從大足鄉徒步走三天去了大鎮最後賣給了一戶大戶人家。
“三叔,別說了,那麅子我打來就是送給你的,沒準備要你的錢。況且錢又怎麼可能有人重要呢,只要我人還在麅子什麼時候都能打嘛。”
楊傲天一邊安華三叔的同時一邊將他扶進了堡,堡裡面的馬春花和楊正梅看見華三叔和華三嬸回來了紛紛跑出來招呼道:“喲,三叔三嬸回來了。哎喲,三叔你這?你這是怎麼了?不會是遭土匪了吧。”
看見三叔臉上的傷馬春花和楊正梅嚇得臉都白了。
楊傲天也沒解釋三叔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他對馬春花和楊正梅說道:“麻煩兩位嫂嫂照顧一下三叔三嬸,給三叔三嬸做點吃的,我出去一下晚一點回來。”
楊正梅看著江武笑著,兩個酒窩出來頗有點笑靨如花的覺。點點頭道:“悶蛋你就放心吧,我們會照顧好三叔三嬸的。”
將三叔和三嬸給楊正梅和馬春花們照顧以後,楊傲天走出房間回到自己房裡。他從房中的床鋪底下出幾把匕首放上,然後背了一把鋼刀就出了門。
院子裡面系著四匹騾馬,楊傲天隨便牽了一匹出來以後翻上馬立刻便走。
大足鄉設立了不兵堡。按照配備是一大堡拖五小堡,而五個小堡就是以大堡為點呈弧形設立了。
每個小堡之間為了方便相互支援所以相隔距離在一裡的范圍以,故而甲字兵堡和楊傲天所在的丙字兵堡相隔並不遠。
楊傲天出了兵堡以後什麼也沒想直奔甲字兵堡而去。
想起甲字兵堡的人居然膽敢將三叔打那樣,楊傲天有一種想要殺人的衝。
剛剛跑出兵堡沒多遠,在經過乙字兵堡的時候楊傲天突然見了騎著騾馬慢條斯理走著的江夏。隨在江夏後一起的還有七個年輕青壯,見到楊傲天江夏立刻興地揮手道:“悶蛋哥,悶蛋哥。”
楊傲天勒停騾馬停下來,江夏興地說道:“悶蛋哥,你是知道我回來了所以特地來接我的嗎?”
沒等楊傲天回答江夏便轉對後的七個青壯說道:“這位就是咱們丙字兵堡新任的小堡長,我江夏的大哥。丙字兵堡遭逢襲擊的時候,就是我大哥一人單殺了九個土匪。都愣著幹嘛?還不行禮!”
“參見堡長!”七名青壯一起行禮道。
楊傲天一頭霧水,怎麼自己就小堡長了,他先擺擺手對那七個青壯說了聲:“不用客氣。”然後問江夏:“怎回事?”
江夏從懷中取出一張文書遞給楊傲天:“我去大堡長那兒說了兵堡裡發生的事,另外把你一個人單殺九個土匪的事兒也跟他說了。大堡長聽過以後就把事報給了大足鄉都堡長,都堡長親筆寫下任命書,自今天起大哥你就是咱們丙字號兵堡的小堡長了。”
楊傲天接過任命書掃了幾眼後點點頭道:“都堡長任命了我為小堡長,並且特地給我們堡裡多增加了三個兵額。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先下上任的第一個命令。”
“哥,你還認字啊?”江夏見楊傲天掃了兩眼任命書後就知道了是怎麼回事頓時明白他認識字,對於連自己名字都還不會寫的江夏來說,識字是一件再威風不過的事了,他興地說道:“哥,我真是覺得你越來越威風了,你竟然還識字兒,文武雙全啊哥。”
楊傲天乾咳了兩聲後嚴肅地說道:“發布命令的時候嚴肅一點。”
江夏子立刻直道:“是,遵命!”雖然江夏竭力想認真,但是楊傲天能看得出來他強忍著笑意憋得十分難。
楊傲天淡淡地說出自己的命令:“所有人隨我一起去甲字兵堡,衝進去以後抓住那個劉福就開始揍,如果有人敢幫忙就一起揍,誰也不要留手,給我把吃的力氣都用出來。”
聽見楊傲天的命令眾人愣了愣,特別是那七個剛剛加的青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剛來遇到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揍人,並且揍的還是自己人。
江夏也有些糊塗,不過他知道楊傲天不會平白無故腦子風下這樣的命令,他問道:“哥,甲字堡劉福那王八蛋怎麼惹著你了?”
楊傲天輕輕夾了夾馬腹往前走,一邊走的同時一邊說道:“他搶了華三叔的錢,還把華三叔給打傷了。”
“哎喲我他個娘西皮,那狗日的是活膩歪了,兄弟們跟我走,不把那狗日的屎給揍出來今天我們決不罷休!”
安東堡甲乙丙丁戊五個兵堡兵力一致,規模也相差不大,原本大家也沒有高低強弱之分。但是畢竟甲是排第一位的,所以甲字兵堡的人見到其他四個兵堡的人總是下意識地覺得自己要高人家一頭,所以一直以來行事也比較囂張。
再加上甲字兵堡裡面有四個都是姓劉的,劉姓又是大足鄉三個大姓之一,故而甲字兵堡的人平日在其他四個兵堡的人面前作威作福大家也都忍他們,如此才慣出了他們囂張跋扈的氣焰。
江武和江夏各騎一匹騾馬,後七個新加的青壯跟著狂奔著。來到甲字兵堡的柵門門口時,那柵門正敞開著,裡面幾個堡兵正圍著他們的小堡長劉福大聲笑道:“堡長,這次發了橫財是不是也請兄弟們去鄉裡的窯館裡樂呵樂呵啊。”
“對啊對啊,咱們七個一起去恐怕小翠還得給咱點錢呢。”
“你個死人頭啊,咱們七個要是一起去小翠那板能得了嗎?”劉福哈哈大笑道。
就在此時,江武和江夏一起衝進兵堡之中。二人同時翻下來,江夏大吼一聲:“劉福你個王八蛋,老子丙字兵堡的人你都敢欺負。”
楊傲天不同於江夏,他什麼也沒說直接對著劉福衝過去。
圍著劉福的幾個堡兵一起過來攔江武,楊傲天一腳踢飛一個,然後反手拉了一個過來一記手刀砍在他的脖子上。
“鏘!”的一聲,楊傲天出後背上背著的鋼刀將另外一個堡兵砍翻在地上,然後徑直走過去閃電般地踢出一腳將劉福踢趴在地上,鋼刀直接架在起脖子上說道:“不想流的就他們滾一邊兒去!”
“都住手,都住手!”劉福急忙道。
劉福和江夏都鎮東鄉的人,所以相互間也認識。剛才他張沒有反應過來,此刻辨認出兩人後劉福大聲道:“江夏,你們這是幹嘛?”
“幹嘛?專門就是來揍你狗日的,華三叔給你搶的錢在哪兒?”江夏大聲喝問道。
見到是江夏劉福反倒沒有那麼恐懼了,他有些怒氣衝衝地說道:“老子搶的是姓華那個外姓人,乾你們兩個屁事。”
楊傲天眉頭一皺踢了劉福一腳,劉福整個被他踢得橫飛出去至一米遠。
楊傲天大吼一聲:“滾過來!”
這一聲帶著凜冽的殺意,嚇得劉福心肝直打。
劉福像是聽見了聖旨一般立刻跪著爬過來,他對著楊傲天不斷磕頭道:“爺,饒命。饒命啊爺。”
楊傲天回頭看了甲字兵堡的堡兵們一眼,冷冷問道:“還有誰對華三叔了手的,自己跪過來,不然一會兒我讓劉福說出名字了不要怪我心狠。”
幾個堡兵相互看了一眼,然後有三個人自覺走出來到劉福旁跪下。楊傲天看著劉福問:“錢呢?”
劉福趕從懷裡取出一個大錢袋子遞給江武,“在這兒,全在這兒,一個字兒都沒。”
楊傲天將錢接過來以後順手扔給江夏。江夏接住後打開看了看,忍不住罵了句:“狗日的心倒不小,這麼多錢吞下去也不怕被噎死。”
楊傲天對劉福等人說道:“聽清楚,第一這錢是我讓華三叔幫我賣麅子得來的錢,是我的錢,你搶了,所以我來拿回去,合合理合法。第二我安南堡丙字兵堡裡的人不能白被你們欺負,否則我這小堡長還怎麼當下去?
所以你們四個自覺一點,十手指頭有哪自己看不順眼的就出來,我費累幫你們砍了。”
“啊……”劉福和其他三個堡兵聽見楊傲天要砍掉他們一手指頭頓時嚇得面慘白,他們紛紛對著楊傲天磕頭道:“饒命啊,饒命啊江爺,我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廢話!你們不選那就我來幫你們選!”楊傲天一腳踏在其中一個堡兵的左手上,然後鋼刀一揮準確無誤地砍掉了他的大拇指。
這個堡兵立刻發出殺豬般的慘聲,楊傲天猛地一下看向其他三個人冷喝道:“選好沒有!”
有了前車之鑒他們三人也不敢再嚷,三人全都閉著眼睛戰戰兢兢地將小指給了出來。楊傲天鋼刀一揮,竟是一刀將三人的小指給砍斷了。
殺豬似的慘聲再添三道。
楊傲天此時算是滿意了,轉走向自己騎來的騾馬道:“我們走。”
“好嘞。”江夏跟著跑過去翻上馬,新加的七個青壯也一一跟著楊傲天一起離開。
這一次前來甲字兵堡找事,七個青壯每一個人有機會手,剛和小堡長見面就看見小堡長如此狠厲的一面,七個青壯心裡都有些忐忑,他們都害怕楊傲天是一個暴戾的人。
不過忐忑歸忐忑,能在如此一個殺伐果敢的人手下混七人心裡也覺有些提氣,至以後走出去說自己是丙字兵堡的人不會有人敢欺負不是。
江夏騎著馬跟在楊傲天旁,臉上的神帶著幾分擔憂,“哥,剛才是不是太狠了一點?華三叔傷的很重?”
楊傲天搖搖頭:“三叔的都是皮外傷,不過這些人你如果不一次把他們打怕了,那麼以後他們會不停地想辦法來報復你。斷他們一手指頭是給他們一個記。一會兒我寫一封請罪信給你,你讓人拿著兩百錢和那封信一起送到大堡長那兒去。”
“好嘞。”江夏點頭應道。
說話間,楊傲天和江夏一起回到了堡,楊傲天讓江夏不要跟華三叔說方才甲字堡的事,江夏點頭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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