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無，是我同父異母的親大哥。在我們上家，庶出是不能練武的。只有嫡系子弟才能學上家的武學，我這一功夫有大半部分全是他小的時候教給我的。不過我娘親也是被娘親親手所害，所以自那以後我與上家，與他就再無任何瓜葛。”

梁薪站在上一止上，他什麼也沒問，但上一止卻淡淡地開口敘述，把什麼都告訴給了梁薪。雖然上一止說的很平淡，但是那簡單幾句話裡梁薪卻聽見了太多的恩怨仇，糾纏難斷。

梁薪拍了拍上一止的肩膀，突然他後傳來聲音:“我娘當年雖然一時糊塗，但也逝世十多年了。你始終是上家的人，如今上家遭逢大難你就忍心眼睜睜地看著不出手相助?”

“上家的人?”上一止轉看向上無，冷冷說道:“上家除了給我這個姓氏以外，他們還給過我什麼?我娘慘遭枉死，上南天他有沒有站出來說過一句話?現在上家惹著金蛇宗就想起我了，我想天底下沒這麼便宜的事吧?”

“一止，我不知道我要怎麼說你才明白。當年的事父親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上無想了想後微微歎氣道:“好吧，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我從小教你武功，一開始並不是我自己的意願，而是父親讓我教你的。另外就是我娘和你娘那件事，父親之所以沒有罰娘親是因為娘患了重病，父親知道最多存活於世的時間不足一年，再加上那病使得神志不清，所以父親才容忍了。

這麼多年你一個人在外面闖，父親沒讓家族中人照顧你。當初你上終南山盜取人家祖師墳墓被追殺，如果不是上家的人在一路保護你，你認為你可能會在崇清派舉派追殺的況下全而退嗎?”

上一止轉過頭來看了上無一眼。上無興許是還準備勸他幾句，上一止卻轉離開了。

上無跺了下腳道:“上一止，你當真就這麼無?”

上一止轉回來看著上無道:“梁薪雖然醫妙，但你又是傷又是劇毒的，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會痊愈。我勸你還是氣，保持心境平和這樣才好的快。另外我告訴你，我隻幫上家這一次，以後再有什麼事你讓上家的人不要來煩我。”

“你答應出手了?”上無終於忍不住出了一抹笑容。

上一止對著梁薪挑了挑下道:“人家救了你，耗費了不真氣靈藥。你是不是得給人家付點診金?”

“診金?”上無恍然大悟，轉看向梁薪問:“小兄弟，不知道這診金應該是多?”

梁薪搖搖頭，剛準備拒絕時上一止說道:“人家是忠義侯，權傾天下手富可敵國，你那點碎銀子就別拿出來顯擺了。我記得你年輕時曾經得到過一套上乘的法籍，什麼《萬裡獨行》?我看那玩意兒還不錯，你就教給他吧。他天資聰穎過目不忘，你給他說一遍功法要訣他很快就能學會的。”

聽完上一止的話上無搖頭道:“不是我不願意他《萬裡獨行》，但是那《萬裡獨行》乃是一門極為上乘的法，修煉者的功境界必須要達到氣隨意走的境界。你也知道氣隨意走至是九品的高手才能達到，這位小兄弟我看功修為頂多也才五品吧。”

“見多怪。人家雖然是五品的功修為，但是已經做到可以氣隨意走了。你放心將萬裡獨行傳給他，我答應過他要保護他一年的，如今我要隨你去上家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回來，你傳他萬裡獨行也算是給了他一門保命的技能，這樣我走了也能放心一些。”

說完上一止又對梁薪說道:“梁薪，我得先離開一段時間。你我的約定仍舊有效，解決完上家的事我就來找你。”

“好。我梁府大門隨時為你打開。”梁薪笑著點頭道。

上一止點點頭後離開。上無仔細打量了一下梁薪，有些不太相信地問他:“小兄弟你真的以後可以做到氣隨意走?”

梁薪笑了一下，腳尖輕輕在地上點了一下，整個人飄然躍起在空中翻轉兩圈後這又才落回原地。上無看了驚歎道:“果然是氣隨意走，五品功修為達到如此境界，還真是奇聞啊。”

“好！小兄弟，我就把我這套萬裡獨行傳授給你，首先是功法口訣，你先聽清楚了。”

上無將萬裡獨行的功法口訣傳給梁薪。梁薪果然在聽了一遍過後就完全記住了，這份記憶力又再一次將上無震驚。

上無搖頭道:“以往老聽人說這世界上有驚才絕豔的天才，今日一見方知此言不虛啊。”上無說完凌空躍起，然後整個人開始在院子中遊走起來。

一開始梁薪還能看見上無的影，但是到了最後上無在梁薪眼中就猶如一道殘影一般，形如鬼魅飄忽不定。梁薪此刻才明白為什麼上一止對這套所謂的上乘法如此推崇備至，要是與人對戰時有人會如此功法，無論是進攻還是退走都實在是佔盡便宜，首先就已經先立於不敗之地。

上無一套法演示完畢，剛剛站定就是一通咳嗽。梁薪趕勸道:“上前輩，你還有傷在不宜劇烈運，這法傳授一事我們以後有機會再談也不遲。”

上無搖搖頭，淡笑著道:“無妨。我相信以小兄弟你的聰明才智肯定能很快學會這套法的。”說完上無側讓開，梁薪雙眼一張這才看清原來剛才上無走過的地方他都用力在地板上踩出了腳印。梁薪練習如今知道了功法要訣，只需再跟隨著那腳印勤加練習，之後學會萬裡獨行只是時間的問題。

梁薪心中有些，當即行禮道:“多謝前輩。”

上無擺擺手道:“無需多謝，你於我有救命之恩，這套功法再珍貴也及不上我的命重要。所以該說謝的人應該是我。”

梁薪笑了笑沒有再和上無爭論誰該謝誰的問題，他走到上無留下的那一串腳印跟前。腦海中想著上無傳授的功法要訣，再配合起之前看上無施展的模樣，梁薪一步一步地慢慢走著。

梁薪演練此功法自然跟上無演練的有天差地別，以梁薪現在的表現要是與人打鬥時使出來恐怕會被人砍馬蜂窩。

不過在練習的時候梁薪還是到了這套功法的一些神奇妙之。一旁觀看的上無微微頷首道:“小兄弟你剛看一次就已經記得如此走位了，他日這門法你必能練至大。不過小兄弟你要記住，這法前期修煉時雖然要按照九宮八卦的一些演變來走位，但是練到後面就不能如此拘泥，而需據實際況隨機應變，這樣才能發揮這套功法真正的奧妙。”

“是！”梁薪恭敬應了一聲。此時上一止恰好收拾了一個包裹背著走出來，見到上無在院子裡留下的那串腳印後，上一止對梁薪說道:“這法你記得一定要多練習，關鍵的時候絕對可以保你一命。另外那霸天一刀的練習也別落下，你記住那一刀必須要有至勇至強之心才能發揮出威力。”

“嗯。”梁薪點點頭表示明白，因為這樣的話上一止不知道跟他說過了多次。平日裡上一止並不是一個喜歡多言的人，能夠對梁薪如此淳淳教誨也算是兩人之間的緣分。

梁薪上前一步對上一止低聲問道:“前輩，如果你需要我的幫助的話可以隨時開口，我會幫忙的。”

的確。以梁薪現在的權勢，慢不說那金蛇宗只是一個小小的江湖宗派，就算他是一個小型國家梁薪也能隨時拿他。不過梁薪了解上一止的格，這樣的事他是不會讓梁薪手的。

果然，上一止搖頭道:“這是我和上家之間的事，你不需要進來。放心，解決完這件事了我會再回來找你的。你這裡好吃好喝供著我，我也不願意離開。”

“嗯。 那前輩你一路小心。”梁薪說道。說實話，上一止雖然與他相的時間不長。但是他一直盡心盡力地保護著梁薪，並且對於梁薪的武學修為一直敦敦教誨。就連梁瑞和印江林兩人也得到了上一止不的指點。

印江林能夠突破到九品，這其中不難猜測上一止廢了不心機。

上一止微微頷首，拍了拍梁薪的肩膀道:“你也是，自己要多多保重。別看你現在權傾天下，我這個不是場的人都能覺到你得罪的人實在太多，似乎他們已經開始慢慢連一張形的網。等到這個網向你撒來的時候，我希你能夠破網而出。”

“放心吧。那些魑魅魍魎不是我的對手。”梁薪笑著說道。

其實梁薪又何嘗不知道自己的境，只是借用一句江湖中人常說的話來形容就是:“人在江湖，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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