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的早晨下了一場雪，中午的時候才停。

汴京的老百姓也許還沉浸在新年的喜悅之中，但是汴京場卻掀起了軒然大波。首先是年初一的時候鹽鐵司十位高被抓，家中財產被抄沒一空。這讓大家再一次看清楚了梁薪的狠辣無。不知道有多員得知這個消息後就立刻召集家中家丁叮囑告誡，惹誰都不要惹忠義侯府的人。

這件事的余波還未消去，梁薪任三司監察使的事頓時震驚整個汴京。三司監察使這個職位以往大家從未聽說過，看樣子應該是皇上特別為梁薪單獨設立的。再一看這三司監察使的職權，我的個乖乖，真是要嚇死好多人啊。負責督導鹽鐵、度支、戶部三司之職事，這不就是說以後鹽鐵、度支、戶部三司就是歸梁薪管了嗎?

掌握了三司就等於掌握了大宋財政，掌握了大宋財政這大宋員之中還有幾個人能與其比肩?也許也就手掌中書省的蔡京蔡太師可以高出他那麼一酬吧。

聽聞這個消息，鹽鐵、度支、戶部三司的司使坐不住了，三人帶著各自的手下大員齊齊趕往太師府。畢竟他們已經算得上是蔡京手下的人，如果莫名其妙就換了老大他們這些人也得搞清楚該如何應對才是。最起碼也得知道自己還是不是組織裡的人嘛。

來到太師府，三司使連大門都沒能進去，門房的人直接告訴他們太師抱恙暫不見客。這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蔡京人老了，只要他說抱恙就沒人能多說什麼。

眼見三司使離開，蔡絛有些不解問蔡京:“父親，三位司使在朝中的地位舉足輕重，我們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的?”蔡京抬了抬眼，放下手中的茶杯問道。看模樣他分明就神熠熠，哪裡有半分抱恙之像。

蔡絛道:“我們拒見三位司使，難免他們最後會向梁薪靠攏。如此一來我們不是間接促使梁薪在朝中坐大?”

蔡京搖搖頭:“你還沒看清楚皇上讓梁薪監察三司的用意。皇上最近和工部搗騰出了一個邀月樓，樓高三十三層，極盡奢華之能事。要修這麼高的樓，錢從哪兒來?皇上就是看中了梁薪那心狠手辣的格，不就抄人家產上繳國庫，以致皇上有了修邀月樓的底氣。

這梁薪任三司監察使，其主要職責就是要給皇上撈錢。而梁薪替皇上撈的錢都是從三司裡面那些員們裡搶下來的，你注意看著吧，梁薪遲早有一天會萬劫不複。現在讓他得意一下又何妨，需知場永遠講究的不是一時之榮辱，而是最後要有個完的收場。與天下人為敵，下場又會好到哪兒去?”

“為天下人為敵?”蔡絛咀嚼了一下這句話，最後覺得的確如此。先前梁薪蘇杭應奉局的時候就不知道了多人的利益，如今再一下三司，等於斷了天下員的財路，這天下員又豈會容他。

當然，蔡絛和蔡京分析的這一切梁薪一點不知。早晨吃過早飯後他就和上一止以及印江林、梁瑞一起去了高俅以往那府邸，現在梁薪的梁氏武堂。上一止經過兩夜的治療余毒已經好的七七八八，剩下的毒素只需要按時服用梁薪調配的藥，不出七日就可痊愈。

高俅的府邸很大，所以這裡現在除了是梁氏武堂以外同時還是西廠鐵騎的營地。一支軍隊能夠住這麼好的營地，恐怕是歷來沒有人敢想的。

由於以往的高府注重的是景觀的塑造，而現在注重的是蔽、安全以及實用，所以梁薪特地召集了工匠正在改建高府。那些假山花園，樓臺水榭大部分被拆除，建了營房以及場。

前院還在改建，但是後院已經被龍爵他們利用起來，梁氏武堂的學員們已經開始在後院進行學習和訓練。

梁薪走到後院便看見張健南教正在教導學員們拳腳功夫，梁薪也沒打擾，就在一旁默默地看著。看了半天后梁薪問印江林:“二哥，能看出來這張健南是幾品的境界嗎?”

“七品巔峰。”上一止瞟了一眼後道，很明顯他對七品的高手十分不屑一顧。不過看了一會兒後上一止又說道:“雖然境界低了點，但懂得功夫倒是多。剛剛他教的那一套拳法是神拳歸一寧的《通背神拳》，而接下來教的那套功卻是柳州何雙齊的《三十六路絕》。

可惜啊，那家夥所學太雜，練卻不通，所以這輩子都難有什麼大就了。這種人也就適合來教教學生，至不會誤人子弟。”

“前輩眼如此獨到，那在下還請前輩為在下指點一二可否。”上一止的聲音不大，但也不小。張健南好歹是個七品的高手，耳力超乎常人，自然是聽見了上一止那點評的。

一開始張健南還佩服上一止見多識廣，但是最後上一止那句“這輩子都難有什麼大就”的確深深地刺痛了張健南的心，因為他的確已經停在七品境界裡五六年了，一直沒有寸進。

見到張健南走過來，上一止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我不想殺你，你也別來惹我，小心最後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那就求前輩賜我一死！”張健南被上一止那視若無的口氣氣極，當即就揮出一拳攻向上一止。

只見寒一閃，梁薪大一聲:“劍下留人！”在那一瞬間上一止已經到了張健南的背後。他右手那柄固定在上面的劍正有鮮的滴順著劍鋒流下。

張健南覺自己脖子涼涼的，手一才知道自己脖子被上一止切開了一條口子。如果不是梁薪了一聲“劍下留人”，興許他脖子早就被一劍割斷了。

張健南額頭冒出冷汗，後背覺涼涼的。他回頭對著上一止恭敬行禮道:“謝前輩不殺之恩。”

上一止抬起右手的長劍用左手袖拭了一下，語氣依舊淡薄:“不用謝我，謝你家大人吧。要不是他我早就一劍把你結果了。”

張健南又看向梁薪，臉有些漲紅:“謝謝大人。”

梁薪笑著搖搖頭，安道:“張教不必沮喪，上前輩是江湖上名多年的老前輩了。江湖之中不知道有多高手都折損在他手裡，你能得上前輩指點是你的福分，不要因為輸給上前輩而沮喪。”

“是！大人。”張健南深吸一口氣說道。

梁薪看了那包括武三的三十九名學員一眼，然後走過去說道:“梁氏武堂的各位英們，你們是從幾萬人裡面層層選拔出來的銳，你們是最強的。眼下我需要二十三名英跟隨我一起參加正月十五那天的蹴鞠大賽，有沒有自願報名的?”

三十九名學員齊齊往前了一步，齊聲說道:“願為大人效勞！”

梁薪微微頷首:“好！既然你們都有此心，那你們就比試一下，三十九人裡面我只要二十三，各自想辦法淘汰掉十六人即可。”

“龍爵！”梁薪了一聲。

站在場邊的龍爵立刻跑出來:“屬下在！”

梁薪:“理個章程比試一下，下午將二十三隊員的人員名單送到我府中，然後我親自來教他們如何踢新式蹴鞠。”

“是！”龍爵應命。梁薪掃了底下的學員一眼，那些學員看見梁薪就是一臉的炙熱。沒辦法，誰梁薪上太有當偶像的條件。年歲、英俊、才華橫溢、位高權重、屢立大功……每一項都被人所津津樂道，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去崇拜一下。

從梁氏武堂出來，梁薪便坐著馬車準備去給定王趙偲拜年。原本說好是初一去的，只是沒想到初一被召進了皇宮，所以延遲了一天。

馬車剛剛離開梁氏武堂不遠，一直閉著眼睛在馬車裡養神的上一止突然一下睜開眼睛。

十幾道勁風從街道兩邊的屋頂上襲來， 那十幾道勁風就是十幾支弩箭，弩箭一下穿馬車窗戶進去，裡面的人沒有靜，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梁瑞從馬車上縱一躍躲到了街邊，隨機就看見街道兩邊有十幾個黑人調下房屋提著長刀或者長劍朝馬車跑來。

甚至於右邊那批清一提長刀的黑人中還有人說了句:“咦?大哥，對面不是我們的人。”

“管他呢，反正都是來取梁閹賊首級的。”提刀的大哥一邊回答一邊朝著馬車衝過去。

兩邊的人幾乎同一時間到達馬車旁。馬車裡面突然出十幾支弩箭。然後便聽見“砰咚！”一聲，馬車車廂四分五裂。

上一止和印江林各自挾著無雙氣勢衝殺過去，普一手就有七八名黑人折損在了上一止和印江林手中。

印江林殺人的作還是那麼威武，一把把人抓住，一爪碎人的嚨，同時裡大喊一聲:“敢我四弟，看我不把你出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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