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和五年臘月二十九。 再過一天就是除夕。
一大清早梁府就陸陸續續來了很多人,大家夥各自拎著禮來給梁薪拜年,也有不朝廷員過府。
像朝廷的員們過來梁薪只是招呼他們在偏廳坐一下,喝杯茶水就打發他們離開了。
西廠的人過府則待遇完全不同,不止會有紅包拿,同時梁薪還會留他們在府用飯。
到了臨近正午的時候,曹元正來了。與曹元正一起來的還有十個人,有兩三個是今科的進士,還有一些是往年的進士。這些人都已經開始在朝廷當,有的留職汴京,有的則外放他地。不過有個共同點是他們的途並不如意,經常到這樣或者那樣的打。
見到這些人梁薪立刻熱的招呼,大家在正廳聊了一會兒後梁薪就把他們帶到了書房。
書房中大家在一起聊了一下民生社稷治國方略,也說了一些個人的理想抱負之類的東西。順帶梁薪也說了一些自己的想法,引起這些人的聲聲讚歎和喝彩。
總得來說這十個人令梁薪非常滿意,他們或許還不夠,但是卻有自己的理想、抱負以及原則。他們有才華,但不會目空一切恃才自傲。他們談治國,但每一句話都會落在實,而不是誇誇其談盡說一些空話套話。
梁薪與他們一起談了約三個時辰,最後再和他們一起吃過飯了才相送離開。離開時曹元正領著這十人對著梁薪行了一禮,了聲:“大人。”梁薪點頭應下。
這一次會面,基本上就等於給那十個人打上了烙印,他們今後就是屬於梁薪梁系一脈的人了。
送走了所有的客人,梁薪走到後院去見詩音。看見詩音正在彈琴,梁薪也拿了一玉簫去湊熱鬧,兩人琴簫合奏了一曲笑傲江湖後梁薪抱著詩音道:“詩音,自從你跟我在一起以後我一沒給你名分,二沒帶你去遊山玩水,你有沒有覺到過委屈?”
詩音扭過頭,著梁薪的臉道:“怎麼會呢,只要是跟你在一起,我就已經很滿足了,又怎麼會覺得委屈?”
梁薪笑了笑,用臉挲了一下詩音的臉。詩音“咯咯咯”地笑著,不斷躲閃地說道:“哎呀,你那胡子又長出來了。”
梁薪將詩音掰過來面對著自己,他醞釀了一下後弱弱地說道:“那個……詩音,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說。”
詩音冰雪聰明,看著梁薪笑道:“是你又給我添姐妹了吧?”
“我……”梁薪了,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
詩音將梁薪的頭抬起來,用鼻子頂了頂梁薪的鼻子說道:“你呀。我就知道你是個花心大蘿卜,有了我和秦晴妹妹還不夠,居然還出去沾花惹草。你老實告訴我,外面你究竟還有多人沒有帶回家?”
“沒有沒有,目前就只有一個。”梁薪趕解釋道。
“目前就只有一個?那以後還有其他的咯?”詩音佯怒說道。
梁薪尷尬地笑著,不知道該怎麼應話。詩音呵呵一笑,手點了點梁薪的鼻子說道:“好了好了,你有多人就帶回家來吧。反正自從秦晴妹妹回明教過後我一個人在這府裡也覺無聊的。我曾經在皇宮裡生活,見識過三千后宮佳麗。我想你再花心應該也不會有那麼多人吧?”
梁薪使勁搖頭道:“不會不會,我算了一下,目前也就包括你也就五個。”
“五個還不算多嗎?”詩音笑著了一聲,手就扭了一下梁薪的耳朵。梁薪一臉幸福地笑著,然後便起對詩音說道:“你先等一下,我去把人帶過來。”
梁薪去到梁府隔壁那小院子見到了夏知畫,他一早就告訴知畫今天要帶去見詩音,搞得知畫有些張,畢竟詩音是先進門的,論地位比要高。
梁薪帶著知畫走後門進梁府,到了後院梁薪和詩音住的那個小院子,詩音看見知畫後嚇了一跳,驚一聲:“宜妃娘娘?”
“王昭儀?”知畫也意外無比。
兩人大眼瞪小眼地相互看了四五秒鍾二人才一起笑了,夏知畫扭頭笑地看著梁薪說道:“好啊,我們的忠義侯膽子可真大,不僅拐跑了當今皇上的貴妃,居然一早就把皇上的昭儀給拐出了皇宮。”
梁薪抓了抓後腦杓,心中暗道一句:“不止呢,說不定過兩天我還得把皇上家的公主給拐一個出宮。”不過想到這事梁薪的頭又開始痛了。
梁薪道:“既然你們都認識那我就不相互介紹了。我梁府的規矩是先門者為大,所以知畫,你要詩音做姐姐。”
“知畫見過姐姐。”夏知畫也沒有任何抵,笑著對詩音行了一禮。詩音趕將知畫扶起來,而後白了梁薪一眼後對知畫說道:“姐姐你別聽他瞎說,你年長於我就是我的姐姐。我們梁府是不分大小的,因為梁郎說過他我們都是一樣多的。本來這院子裡還住著一位秦晴妹妹,不過前段時間有事先走了,算算時間可能近幾日就會回來。”
夏知畫笑了笑,不置可否地看了梁薪一眼,畢竟梁薪的意思是梁府一切以詩音為尊,不敢違背。
梁薪點點頭,歎了口氣道:“算了,不管你們了。誰大誰小你們自個兒去定吧,反正大家要和和氣氣開開心心,一起爭創模范和諧家園。”
“呵呵。”看著梁薪那衝鋒者的作二都笑了笑,梁薪對詩音說道:“對了詩音,知畫現在懷有孕,你記得替我好好照顧。”
“知畫姐姐懷了你的孩子?”詩音聽後又驚又喜,當即說道:“哎呀,這外面天氣這麼涼,你讓知畫姐姐站這兒幹嘛?快,姐姐隨我一起進屋去說話。”
詩音扶著知畫就往屋裡面走,門房的人突然跑過來在院外道:“老爺,宮裡來人了,說是皇上宣你進宮。”
“這大晚上的皇上宣我幹嘛?”梁薪癟了下,明顯有些不喜。
知畫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這家夥,在福中不知福。今兒是臘月二十九,按照往年的慣例皇上會召集幾位皇子和幾個大臣一起在崇政殿擺宴,大家一起欣賞歌舞,談天說地。這樣的宴會如果不是你的地位足夠尊崇或者聖眷夠濃的話本就不可能得以參加,你居然還一臉的不高興。”
“切。我才不管這些,我就想陪著你們兩個,不想去參加那什麼宴會。”說著梁薪就一手抱著詩音,一手攬著知畫。
兩對視了一眼均笑了笑,詩音拍了拍梁薪的後背道:“好啦好啦,皇上說的話就是聖旨,你不去就是抗旨不尊。不要任了,快去吧。”
夏知畫還是第一次看見梁薪如此小孩子氣的一面,一直以來梁薪在心目中都是個英武不凡,聰明絕頂,壞壞的形象。但是如今突然看見梁薪這小孩子氣的模樣,夏知畫突然覺自己喜歡的不得了,有一種想要抱著梁薪好好疼一番的衝。
梁薪搖了一下子,膩膩地說道:“再抱一會兒,再抱一會兒我就走。”
抱了大約一分鍾,梁薪放開二然後飛快地在二人臉頰上親了一下,二俏臉一紅,梁薪飛快地逃開了。一邊走還聽見他的聲音傳回來:“你們在家裡乖乖的,洗白白了在床上等我回來。”
二聽後對視了一下,兩人一起笑了。
走出梁府大門,宮中小黃門早已為梁薪準備了馬車,不過印江林害怕鐵漠汗並沒有離開汴京,所以固執要求要親自送梁薪進宮。於是小黃門駕著馬車在前面走,梁薪則坐著自己的馬車在後面跟著。
了宮後果然如知畫所說,小黃門直接帶著梁薪來到崇政殿,這個本應拿來商議國家大事的大殿平日裡很有人過來,如今卻別安排了一個宴會的地方。
進了大殿後梁薪先對著趙佶行了一禮,三呼萬歲。趙佶點點頭後讓梁薪平,讓他自己找位置坐下。
梁薪環顧了一下,場就只有高俅旁邊還有一個空位子。梁薪走到高俅旁坐下,並且笑地對高俅打了聲招呼:“高太尉。”
高俅最近涵養功夫似乎鍛煉的不錯,也笑著對梁薪回了一句:“梁侯爺。”
兩人相互完後又相互說了句:“客氣客氣。”
場就是這麼虛偽,明明二人是生死仇敵卻表現的和睦可親,好像一對好基友一般。
與高俅打過招呼後梁薪就不再和他寒暄, 因為兩人也沒什麼好說的。往場中看了看,梁薪發現今日前來的皇子一共有四位、分別是太子趙桓、皇三子趙楷、皇八子趙棫以及皇九子趙構。
當梁薪目從太子趙桓上走過時,趙桓還對著梁薪笑著點了點頭,態度十分友善。
再看大臣這邊,今日前來的一共有十幾位,其中比較引梁薪注意有兩位,一位三十多歲眉清目秀,角始終掛著一盈盈笑意,看上去似乎十分和善,但梁薪總是從他流轉的目中看到一抹兇意。
在梁薪的記憶裡,西廠對於此人有著細致的檔案編錄,因為他就是蔡京的長子蔡攸。
而另外一位則皮有些黝黑,下頜長著幾縷胡子,很稀疏但看得出來打理的不錯。此人大馬金刀地坐在座位上,上帶著一武將的氣息又夾著一文的文質彬彬,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個簡單人。
當然,他也的確不簡單,因為他就是貫。
見到梁薪看過來,貫還對著梁薪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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