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了周圍發出奇特輝的金屬牆壁與四通八達的通道,又是好奇又是張:想不到摘星樓底居然有這樣的神所在!彷彿是另外一個世界,比自己當年的軒轅妖還要詭異百倍!
方纔妲己本在壽仙宮中安寢,不知爲何忽然驚醒,發現已是深夜,而枕側的天子竟然不在。妲己回想到自己最近一些反常狀況,心中不免驚疑,沒有驚睡著的鯀捐和當值的宮,化清風,飛出了壽仙宮。
妲己在宮中四遊,甚至還去了幽“商青君”的冷宮,卻都沒有發現天子的蹤跡,不由更加驚異。來到摘星樓前時,遠遠地就發現月下,有一名子從中走出,後面還跟著兩名道裝男子。妲己看得真切,這三人俱是面生之人,本待上前責問,就見那子指了一個方向,而兩名男子朝子施了一禮,忽然消失不見。
妲己卻認得那正是土遁之,不由吃了一驚,心知有異,趕藏匿了形。
那子送走兩名道人後,轉朝摘星樓走去。妲己最開始還以爲那俏麗的是天子的新歡,但後來因那土遁之事暗自生疑,當下化作清風,跟了上去。那的修爲似乎比妲己要低,所以並沒有發覺,妲己跟著那來到一樓,七拐八拐之後,就見那在一間靜室按開關,牆上居然緩緩出現一個口來。
通過一段甬道,來到一扇古銅的金屬門前,在奇特的東西上按了一下,又將眼睛湊近對著一,那金屬門自打開,裡面似是一個明的水晶小房子。妲己剛化風進,那房子已經自開始下沉。沿途就見到下面錯綜複雜的結構以及衆多奇怪的燈,由於化風的時效無法長久,而且封的環境也容易讓人起疑。所以妲己又用了天妖中的一種類似變龍地法,將明的附著在水晶牆壁上。那似有些酒意,也沒想到有人能跟著自己進這深宮地,所以一時並未發現端倪。
過了許久,水晶房子又經過一段漆黑的通道,總算落到了實地,大門打開,子走了出去。妲己驚訝地發現。這裡的牆壁儼然是金屬製,牆壁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大小完全一樣的奇特方塊,發出和的芒照明,就如同寶石一般,還有許多不出名字的神件。
妲己暗自張。不敢跟得太近,然而那子遠遠地進一道金屬門後,就失去了蹤跡。妲己很想施展法打開那道金屬門,卻找不到任何鑰匙的孔,無奈之下,只得撤去法,尋找門上地機關。
就在這時。上方會轉的小水晶球忽然停止了常規的轉,慢慢停留在向妲己的方向。妲己哪裡知道自己的行蹤已經落在了監視裡,幾次施無效後。秀眉皺,瞥到那監視時,居然還好奇地踮起腳,在鏡頭面前仔細地看了一陣,確認不是什麼開門地機關後,又出失之,哪裡知道行藏早已敗無。
妲己在門口嘗試一陣,始終無法打開。未免暴,也不敢逗留,當下朝原路退回。哪知此時那水晶屋子早已被金屬門封死,無法返回地面。妲己心中一慌,頓覺不妙。
就在此時,忽然覺一陣神搖意奪,門和金屬牆壁都不見了。周圍變了一個奇異的場景。這時一個巨大的地下宮殿。但古樸的風格與方纔的地下世界完全迥異,兩旁矗立著形態各異的雕像。牆壁上還有巨大的火把在燃燒——這個地方妲己再是悉不過,正是自己與族人以前所生活地軒轅墳。
可惜的是,那些族人早已不在了,而導致這一切的正是那個可惡而又難以忘懷地人。
此時,軒轅墳中忽然想起了一陣琴聲,這琴聲初聽之下,只覺悅耳無比,到後來卻是整個心神都融了進去,神智都彷彿隨著琴聲的轉折而搖。妲己才聽了一陣,就覺得迷醉其中,幾乎無法自拔。此時腦中忽然生出一奇異的熱流,使好不容易略微清醒,暗忖:如此天籟之音,莫非是他……
果然,就見宮殿中多了一個白人,臉上戴著一個面,端坐於地,置琴於桌,妙的音不斷從那靈活的十指下跳躍出來,迴盪在整個軒轅大殿中,不絕於耳。妲己驚訝地看著這白人,心中忽然涌起一久違的奇異覺,腳下幾乎是不由自主的,一步步朝那人走去。
白人看了一眼,停下了琴聲,似乎是如心中所願的那樣,緩緩拿下了臉上地面,出了真面貌。這白人容貌俊秀,面如冠玉,氣度不凡,看上去是個風流倜儻的男子,但妲己卻是十分失。朦朧中,那男子的面容發生了變化,變得十分平凡,左臉上還有一道疤痕。妲己又驚又喜,趕迎上前去,然而那容貌驟然再變,居然變了滿面英武的天子之容,正滿面怒地看著。
妲己猛然一驚,驚呼一聲,翻坐起,卻發現是原來只不過是一場夢。夢中遍尋不見的天子正在關切地看著,替去額間的冷汗:“妲己,你又做噩夢了?”
妲己息了一陣,見他目中的憐惜之,心中莫名地到一陣焦躁,面上卻微笑道:“多謝夫君關懷,方纔妾確是做了一場怪夢,好在及時醒了過來“妻,你是否有恙?夫君替你把把脈吧,”張紫星替妲己把了一會兒脈,胡謅道:“你地脈象繃急,應指有力,如繩索絞轉,卻是過於急促,近來可有心神不寧,夜晚多夢,甚至白日也偶見幻象之事?”
妲己這段時間也覺得確實有些異常,是什麼,自己卻說不上來,聽他這麼一診斷。好像還真有這麼回事,不點了點頭。張紫星又道:“日有所思,故而夜有所夢。須從此著手,方能解析病因,下藥治療。你方纔在夢中到底見著了什麼?乃至脈象如此之急?”
妲己當然不可能說出真話,摘星樓地奇事倒還罷了,後面夢到軒轅墳和逍遙子的事是絕不能說地,當下只推說自己記不清楚了。張紫星試探了幾次。均未有結果,也不再多問,以免妲己起疑,只是親自開了幾副“安神寧心”的藥方著醫煎制。
妲己雖得張紫星“解釋”,但回想“夢”中的真實覺。心中覺得還是有些不對:莫非是修煉天妖出了什麼問題?乃至幻象叢生?
張紫星見妲己若有所思的模樣,有心岔開的思路,說道:“妲己,記得你曾對夫君言,國丈蘇護已悔過自新,日夜尋思爲大商出力。如今北伯侯崇侯虎死,北地又有鬼方之。急需一可靠的才幹之人鎮守北地,我們也可安心在朝歌樂。我重用汝父,遣往北地。統領一干諸侯,妻以爲如何?”
妲己眼睛一亮,果然將注意力轉移了過來,有蘇妲己原本地記憶,加上後來與“父親”的接,自是明白蘇護的野心。蘇護也曾多次要求“兒”在天子面前言,都被妲己應付了過去。如今聽天子說到這件事,不由眼中一亮:如果讓蘇護當上北伯侯。那麼自己這個皇后的地位也更穩固。再者蘇護其志不小,假以時日,必定能爲顛覆大商的有生力量之一。
妲己目前已是大商皇后,但榮華富貴與權勢對來說,卻已經失去了吸引力。同時天子對的“真”也讓心中愈發沉重,每次虛與委蛇後,心中的疲累就愈發濃烈。目前最大的心願是。早點完媧娘娘地任務。離開這個令人厭倦的深宮。當然,妲己心深還有一個小小的奢。那就是和逍遙子之間的事。儘管兩人已反目仇,儘管希十分渺茫,但終究沒有死心過。
妲己一念及此,當即出歡喜之容,隨即神一黯:“夫君……不,陛下不計前嫌,如此信任臣妾之父,本是臣妾之幸。奈何臣妾父親昔年曾誤信人言,犯下謀逆大過,幸得陛下海量寬恕,如今若是再掌北地,只怕朝中大臣多有非議,連臣妾都恐會背上罵名……。”
這正是擒故縱之計,依天子往常的脾,當對那些可能出現地非議不屑一顧,當會立刻擬旨,封蘇護爲北伯侯。然而,天子聽了的這番話後,卻是沉思了一陣,說道:“蘇護既是你這位皇后的親父,寡人當信之不疑,就如同寡人信你一般,又怎會念那些舊惡?不過妻所慮也甚是周到,既是如此,那北伯侯之位就暫時空缺,再多封幾人去北地,待國丈在北地有一番作爲後,再名正言順地封之,屆時必無人反對。”
妲己不料弄巧拙,恨不得自己幾下。殊不知就算沒有妲己的自作聰明,張紫星原本也沒想過真要封蘇護爲北伯侯——就好比那句“就如同寡人信你一般”,張紫星又怎會信任蘇護這樣的人?
不過蘇護是一定要用的,而且還要重用。大商北地,在他的整個逆天計劃中,都有著極爲重要地戰略意義。事實上,他對於北地的謀劃,還始於一個相當早的時間段。
數日後,張紫星果然在朝上宣佈了一個重要地決定:原北伯侯崇侯虎父子因多行不義,被西伯侯姬發討伐亡,致使北地無主。現封國丈安樂侯蘇護、曹州侯崇黑虎兩人爲左右定北侯,分治北地,並協助太師聞仲與代相方擊退鬼方異族。
這個決定一出,朝中大臣頓時反響激烈,以梅伯、趙啓爲代表的一方更是堅決反對。有大膽如楊任者,更是不惜冒死進諫,說崇黑虎背兄求生,是不義之人,而蘇護更是有過叛逆的前科,絕不可因其爲皇后就如此重用,否則再行叛逆,當後悔莫及。
楊任越說越是激,最後又說天子絕不可爲一子而廢社稷,所諫之直,膽子之大讓諸大臣都不由咋舌。張紫星聞言大怒,下令將楊任退出午門,當衆炮烙,幸得羣臣苦勸,才得以不死,但還是被罷去上大夫之職,並斬下一臂,趕出宮外。
衆臣見天子發怒,爭議之聲頓時小了下來。此時張紫星又問代相費仲的意見。費仲本不敢出聲,見天子垂詢,無奈開口,說北地有鬼方作,確實需要主持大局之人,建議天子擇一持重可靠之人與蘇護、崇黑虎同治北地。在規定時限,這三人中,誰做出的政績最大,功勞最大,最民衆戴,誰便可爲正式的北伯侯,在兩位定北侯的輔助下,統北地兩百諸侯。
實習和競爭上崗?費仲的這番言語倒並非張紫星事先吩咐地,沒想到胖子還有這樣的主意,張紫星倒對費仲有些刮目相看了。衆臣對費仲的提議也到新奇,一時議論紛紛,有些還不斷點頭,費仲見狀不由暗自得意。
張紫星思慮良久,終於出喜,說道:“既然是如此……寡人就封你爲中定北侯,與左右定北侯一同治理北地,三年之,若你能立下大功,寡人便封你爲北伯侯!”
費仲聞言,激靈靈打了個冷,得意的笑容頓時凝固了——胖子的第一反應不是高興,而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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