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沖上樓后，原來的柱后已經沒了厲天闕的影。

“……”

人呢？

楚眠四下張。

只見一扇木門被推開，男人從容邁，上穿的是極年代的舊式襯衫西，不是什麼好的質地，還有些臟，唯有背影如舊，一貫的慵懶。

連忙跟上去，一進門卻再次失去追蹤的目標。

屋子里空空的，桌上一點檀香燃著，空氣中還伴著一若有似無的煙草氣味。

楚眠跟著煙草的味道往前走，看到通向外面小臺的木門敞開著。

往外走去，一個極為狹小冗長的臺。

外面曲聲仍在悠揚，程碧城唱得婉約妙。

楚眠抬眸看去，厲天闕正靠著欄桿煙，低垂著雙眸看底下的燈紅酒綠，影完全融黑夜中。

看著眼前的男人，楚眠的一顆心終于安定下來，只要他還活著就好。

一陣清風吹來，的角彎起。

“你跟著我什麼意思？”

冷厲的聲音忽地響起。

厲天闕緩緩吐出一口煙，手上著煙，轉頭冷冷地睨向，眼角都勾勒著生人勿近的寒意。

“……”

楚眠整個人因這一個眼神而僵住，脊梁骨都在發麻。

想著謝傲然和葉如今的狀況，再看眼前再悉不過的男人，的聲音都有些發，“你，是誰？”

連厲天闕都在這座復制城里變了另一個人？

“你跟著我，不知道我是誰？”

厲天闕冷笑一聲，直接放肆地將煙扔下樓，而后朝一步步走來。

楚眠看著他陌生的眉眼沒有。

厲天闕驀地手就握上的脖子，將按到墻上，眼底掠過一抹寒意，“說，誰派你來的？”

“……”

楚眠說不清脖子上的力量是重是輕，只覺得自己的都在一瞬間涼了下來。

除了陸家人，九天把邊的人都催眠了。

連厲天闕都是。

抬手握上他的手臂，一雙蒙著淡淡紅的眼直直盯著他深邃而沉的眼，“我是誰你不記得麼？”

他們是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

“說！”

厲天闕的眼神頓時更狠了些，全無平日的樣子。

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面的戲曲聲已經斷了。

“我回來了。”

程碧城溫婉的聲音傳來。

話音剛落，厲天闕的面一變，立刻松開楚眠，面上出一抹溫的笑容，站在門邊往里看去，“碧城。”

聽到這一聲，楚眠猛地看向他，眼底地震。

從來沒有見過他用這樣的眼神看過另一個人。

一瞬間，心口像是被人狠狠抓了一把，疼得想彎下腰來。

“你怎麼在外面？”

程碧城笑著走出來，見到面蒼白的楚眠嚇了一跳，“楚眠？你怎麼在這？你來找我嗎？”

程碧城的戲服未褪，妝也未卸，就這樣站在厲天闕的邊。

兩人真的像是一出戲。

“你認識？”

厲天闕低沉地問道，聲音仍是帶著溫。

“……”

楚眠怔怔地看著這樣的厲天闕，像是渾被扎滿了刺，從來不知道厲天闕對旁人溫的畫面會是這麼刺眼。

畢竟，被偏慣了。

“對啊，是我的朋友。”

程碧城抬頭看向厲天闕，眼底滿是意親昵，接著又看向楚眠，“楚眠，他就是我的男朋友，九天。”

九天。

原來陸家案主謀的名字就九天。

這座復制城里，謝傲然、葉了他們陸家的祖宗，厲天闕了他們陸家的仇人。

楚眠連呼吸都了。

“你們剛剛見過面了？”

程碧城有些疑地看向厲天闕，忽然的視線落在厲天闕口的口袋，口袋隆起，便蹙起眉抱怨，“你是不是又煙了？把火柴盒給我，不準再煙。”

厲天闕站著沒，視線卻始終落在的臉上，帶著分明的笑意。

見他這樣，程碧城手就要去他口袋里拿火柴盒，指尖過他的襯衫。

“把手給我拿開！”

楚眠不了了，低喝一聲。

厲天闕低頭看著程碧城，聞言，眼底掠過一抹幽，眉峰挑了挑。

“……”

程碧城又被嚇一跳，慌忙撤開了手，撤完才奇怪地看向楚眠，“楚眠，怎麼了？”

“你別他！”

楚眠解釋不清，索一把拉過，將往屋里推。

“……”

程碧城站在屋里，一臉無辜不解地看著。

“你干什麼？”

厲天闕站在狹長的臺上，低眸冷冷地看向楚眠，抬起腳就要朝程碧城走去。

還去！

“你給我過來！”

楚眠將他扯回，出雙手把他推到墻上，一雙眸子盯著他，嚨酸，“你還真以為你是九天了？厲天闕，你好好看看我，再看看你自己，想清楚你到底是誰？”

厲天闕靠在墻上，不耐煩地看著，“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

楚眠正要說，腦海中掠過一道。

不對，九天的人不可能是真缺演員才讓厲天闕、謝傲然扮上的，為什麼這麼做？

會不會用回憶喚醒他們后，反而會導致他們真實、虛幻不分，從而神錯？

他們是想用游戲一樣的方式來折磨他們？會是這樣麼？

想到有這樣一種可能，楚眠頓時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實，往后退了下，腰撞到欄桿上。

“楚眠，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程碧城一臉擔憂地走出來，手去摟厲天闕的胳膊，“你沒事吧？”

“我都說讓你別他了！”

楚眠心里正著，看著程碧城這個礙眼的作更是醋意橫生，手就去拉。

“我看你是在找死！”

見狀，厲天闕眼底頓時再次生出戾氣，手一把握住楚眠的脖子將再次按到墻上，低頭惡狠狠地瞪向，“你想干什麼？想勾引我，嗯？”

“……”

楚眠看著眼前的俊龐，眼眶更紅了一些，抿著，不說話了。

九天的人是真的會玩弄人心。

怎麼辦？

現在能怎麼辦？

“你覺得我九天是你勾引得了的人麼？”

厲天闕冷笑一聲，逐漸低下頭，狠狠地向，薄幾乎上的耳邊，聲音驟然低，“吃醋的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