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黎哲回頭看向楚眠，“眠姐？”

“我下去。”

楚眠神冷漠地推開車門，雙腳踩到地上，一步步走到車頭前，和蘇杭仁隔了一米多的距離，“外公找我？”

“你這是要去哪？”

蘇杭仁一臉肅穆地看向。

“去南邊。”

楚眠淡漠地說著。

“南邊易主，邊境正是的時候，應該是總統府派人去主持大局，而不是你去。”

蘇杭仁站在公路的中央，呼吸極沉。

聞言，楚眠笑了一聲，笑得有些嘲弄，“南邊邊境離帝都這麼遠，外公倒是消息靈通。”

要不是謝傲然和葉不見了，都不會這麼快收到謝家家變的消息。

面對的嘲意，蘇杭仁神未變，站在那里深深地看著，“謝家家變，南邊遲早會起來，那不是你的地盤，你帶多人過去都容易折在那里。”

“多謝外公關心，請外公讓路。”

楚眠也是神不變，眼神格外堅毅，說完，轉就準備回車上。

“我今天來了，就不會讓你去。”

蘇杭仁看著的背影道，“謝家那幫人敢反謝傲然，就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你是天闕的妻子，是小懶的母親，做事不要沖。”

楚眠聽著，步子僵住，驀地，一掌狠狠拍向車門轉過來，一雙發了紅的眼睛死死睨向蘇杭仁，“葉和我十五個手下全部失蹤了！還有謝傲然，他是我的朋友，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您告訴我，我該怎麼冷靜？”

“……”

蘇杭仁的神黯了黯，隨即道，“聽聞那邊的機場、高速都封了，這更像是尋人的樣子，說不定謝傲然和葉已經逃離，正要來找你。”

聽到這話，楚眠淡漠地道，“外公不用寬我，我知道他們的失蹤和謝五爺沒關系，而是和您想藏的有關。”

“……”

蘇杭仁的面變了。

“我已經說我不查了，不過是一些不知道有沒有用的報，也值得這麼大費周章？”

楚眠看著蘇杭仁苦笑一聲。

如果謝傲然和葉的失蹤同謝五爺沒關系，那只能想到一種可能了，就是那些報。

蘇杭仁皺眉，“眠眠，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這兩人的失蹤和我無關，我只是想勸你不要去邊境涉險。”

楚眠站在那里，低頭看了一眼路上的白線，半晌抬起頭看向蘇杭仁，“外公，說句大不敬的話，如果您不是厲天闕的外公，我現在已經將您送進江南堂問問了。”

“……”

蘇杭仁沉默地看著，落在他的上，仿佛白發又多了一些。

楚眠仍是苦笑著，“所以，我已經為厲天闕退了一步，那我去邊境就誰也阻止不了，謝五爺的手段再狠，邊境的水再渾，我也得去。”

“……”

“您別攔著了，攔不住的。”

說完，再次轉，干脆地打開車門就要坐進去。

“謝傲然和葉已經不在邊境了，你去也沒用，只會落到謝五爺那幫人手里！”

蘇杭仁急切的聲音在后響起。

說完，他自己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到底還是不忍心。

楚眠停住了作。

后面的一輛車上，車門被打開，一雙黑的尖頭皮鞋踩到地上，隨后一雙修長的出現在眾人的視線里。

男人從車上下來，漫不經心地往前走，停在楚眠的邊，一雙灰的眸沒什麼緒地睨向蘇杭仁。

“天闕？”蘇杭仁震驚地看著向男人，“你也在？那你還讓去邊境？”

他收到的消息是厲天闕去了外地，而楚眠集齊了人手要去邊境，他才馬不停蹄地趕過來阻止。

邊境現在落到謝五爺那幫人手里，危險重重，楚眠過去太危險了。

“不這麼做，難道真把你吊起來審一審？”

厲天闕靠到車門上面無表地道。

楚眠轉看向蘇杭仁，神漠然。

“……”

蘇杭仁這才明白，兩個孩子是給他設了一個套。

他來阻止楚眠，就代表他清楚很多，清楚謝傲然和葉的去向。

……

薔園。

楚眠扶著蘇杭仁座，厲天闕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坐下來，目冷漠。

樊冰冰、黎哲等五人站在一旁，個個面凝重地看著蘇杭仁。

葉失蹤了，他們沒一個好。

“金源是自愿的，不是我的他。”

蘇杭仁主開了口，聲音里著一疲憊，“他父親的確是陸家的大夫，當我找到他的時候，他知道你們在查陸家案，為了守住一些事，他主和我說用詛咒的說法讓你們生出退卻的心。”

“……”

楚眠有些意外，沒想到是金源主提的。

“后來見我勸你不，他便生了利用自己的心思，決定在你們面前演一出詛咒之說。”

提到金源，蘇杭仁沉沉地嘆了一口氣，“我勸過他，但他說自己時日無多，疫苗也初步出來了，金恩也有了著落，沒什麼放不下，算是最后替自己父親再為陸家盡點力。”

“為陸家盡點力？”

楚眠有些奇怪地反問。

瞞真相，是為陸家盡力？

“監獄里那些個人都是你滅的口？是你讓他們自殺？”厲天闕漠然地看向蘇杭仁。

“就當是我做的吧。”

蘇杭仁緩緩說道。

“那我們哥呢？”

彭子杰忍不住站出來問道，帶著濃濃的怒氣，“監獄里那幫人算得上死有余辜，但我們哥有什麼錯，他去運的那堆報還不一定有真相！憑什麼？”

人就這麼失蹤了！

蘇杭仁抬起臉看他一眼，道，“帶走謝傲然和葉的，和我不是一路人。”

“那是誰？”

楚眠急切地問道。

蘇杭仁將手進口袋里，緩緩拿出一枚戒指，正是之前他說要拿去銷毀卻沒毀的復制戒指。

戒指上的蛇吐著舌芯，極為森凌厲。

“您是說持戒者，當年的主謀，他活不到現在。”楚眠道。

“有些人是死了，卻可以用另一種辦法一直讓自己活在這個世界。”

蘇杭仁苦地說著，將手中的戒指放到茶幾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