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腳穩穩落地。
楚眠觀察了一下,是一家鮮花店的后院,往前走了兩步,有嘈雜的聲音從后面傳來。
后院掛著一條床單,一個年輕男人正在床單那一邊蹲在地上手服,一旁似乎是他的妻子正在碎碎念著,“你說你,自從何家倒臺以后,你就天天在家里,連個服都洗不干凈,要你有什麼用。”
“我這不是在學嗎?”男人有些委屈地道。
“學也學不好。”
妻子繼續吐槽,兩人都沒有發現自家后院翻進來個人。
“……”
何家?
楚眠皺眉,悄無聲息地往外走去,鮮花店里沒客人,只有一盆盆的鮮花,門口立著塊牌子,上面手寫著彩的筆字——
【今日薔薇免費贈予,一人可領一朵。】
又是薔薇。
走出店鋪,回頭看了一眼招牌,果然,大大的招牌的角落赫然印著一朵薔薇標志。
和之前的一模一樣。
之前對付那幫財閥后,穩定了國有些的人心,但也的確留下一些患,比如本來服務于各大財閥的一些人,可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被篩選下來,無法再重回以前的位置。
難道說,是這幫人聯合起來想要向復仇?
如果是這樣,那小懶就危險了。
楚眠咬了咬,快步往前走走,邊走邊給荷媽打電話,還是沒有人聽。
走得太快,沒聽到鮮花店的妻子吐槽了丈夫一番后,慨地嘆了一句,“還好,你馬上就要去科研機構了,這回可是實打實為國家做事,不再是為那些財閥謀私利,我可算不用天天看你這張臉。”
“拜托,老公在家天天陪你還嫌棄?”
丈夫無奈地笑著,用水去潑妻子。
妻子笑著躲開,“當然嫌棄,你這手就不是用來洗服的好吧,趕去工作!”
“那真是要謝謝那位葉先生勸我去相關機構運氣,否則,我都不敢相信我這種沒背景的人現在可以進那種大機構工作。”男人笑道。
“什麼葉先生,沒聽葉先生說嗎,這些能推都是靠的楚眠小姐,你得謝,謝我們人。”妻子一臉的得意洋洋。
“是是是,你們人偉大,全世界是最偉大!”
小夫妻倆笑笑鬧鬧,說個不停,為平淡的一個早晨添了不煙火氣。
而楚眠此刻卻是走得特別焦急,人流集的老街上,許多店鋪都映著薔薇標志,仿佛是一種聯合。
這看上去就像是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將整個九字街封一個囚籠。
楚眠一邊躲著保鏢們的追蹤,一邊進一家服裝店,趁著老板不備,悄悄給自己換了一行頭,然后又掃了一下付款碼,悄悄結賬。
換完服,戴上黑的鴨舌帽,楚眠快步往前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那個夢的緣故,現在心里慌得不行,現在必須找到厲小懶,和厲天闕在一起才能心安。
沒走出幾步,后面忽然傳來一個人的聲音。
“剛剛我店里突然響起付款的聲音,我一看監控,這不就是那個楚眠嘛,喏喏喏,在我店里換了和這服一樣的,你們快去找吧……”
楚眠回頭看一眼,就見那服裝店的老板正拎著一服向兩個保鏢事無巨細地說著。
服裝店的招牌上也是一朵薔薇。
該死。
就不該那麼有道德還付款。
喬裝也被看穿,楚眠撥開邊的人快步往前走去,一路東拐西拐,和保鏢們玩著貓捉老鼠的游戲。
但這貓……是越來越多了。
甚至前面的店里不斷探出人來,似乎想在街上尋找著什麼。
楚眠扔了頭上的帽子,又順手從另一家店門口取下一頂金假發,直接戴到頭上扎起來,人從小弄堂里拐進花鳥市場。
荷媽和厲小懶就在這里。
兩邊的店鋪都是綠葉子點綴,一只只籠子里什麼都有。
蜥蜴、小兔子、小狗、魚……一雙雙眼睛都好奇地落在的上。
楚眠單手抵著額頭往前走去,終于走進一家寵店,一眼去,除了老板就沒有別人,本沒有荷媽和厲小懶的蹤跡。
心里一驚,直到發現寵店的招牌并沒有薔薇標志后才走向前,低聲音問道,“有個婆婆帶著小男孩來買狗糧,他們人呢?”
“你說那個眼睛長得特別混的小男孩?”
店主顯然對厲小懶印象深刻,一提就有些興,“那男孩可真是好看啊,眉清目秀,小還甜,逗死我了……”
“他們人呢?”
楚眠急了,語氣變差。
“啊,剛走啊,有人帶他們走了。”
店主歪頭看,“誒,我怎麼看你有點眼,你是不是那個……”
被帶走。
楚眠的臉瞬間變白,轉頭就走,沖出花鳥市場。
人一沖出去,刺眼的就曬下來。
楚眠抬眸了一圈,就見到遠橋邊一部商務車旁,厲小懶正捧著一比他臉還大的棉花糖在啃,啃得滋滋的,毫不覺得有什麼危險。
而荷媽也是一臉笑容地站在旁邊,抱著他上了車。
他們后正是之前車上的保鏢。
“荷媽!”
楚眠大一聲沖過去。
荷媽沒有聽到,厲小懶回頭看向,眼睛立刻亮起來,正要招手,車門就被保鏢用力關上。
等楚眠跑過去的時候,車子已經揚長而去。
“……”
楚眠頓時心慌意起來,可現在,不是的時候。
側目,就見旁邊一輛車上有人正在啟車子,車上赫然也著一朵薔薇花。
這一回,楚眠不再那麼有禮貌,直接沖過去一把拉開車門,坐到副駕駛座上,用槍抵住車主的頭,“追前面的商務車,快點!”
“啊?啊?”
車主是個四十來歲的男人,上穿著某個魚場的制服,有些傻地呆坐在車上。
“想活命就開車!快!”
楚眠的聲音冰冷骨。
“……哦,哦。”
男人抖著手向方向盤,一腳油門往前開去,邊開邊用余掃,“你、你、你是楚眠嗎?”
“你們是怎麼聯合起來的?誰在幕后做事?”
楚眠冷聲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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