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蔭之下,刀鋒發出寒。
孟墅一把抓住唐瑾辰的手臂,指甲往死里摳下去,一雙眼睛瞪向他。
一國的。
他們是一國的!
“……”
唐瑾辰痛得差點跳起來,他皺眉。
誰跟你是一國的。
他有自己的計劃!
“……”
那就一起死。
孟墅抓著唐瑾辰就往自己前面擋,唐瑾辰眼疾手快地撤回來,隨即看向厲天闕沉的雙眼,訕笑兩聲,“天闕,這家伙估計就是想接下來要管一個大財團嚇傻了,一時間口不擇言,你別理他。”
“沒事,我就是和他聊聊。”
厲天闕拎著水果刀朝孟墅一步步走過去,語氣極涼。
“厲、厲總……”
孟墅往唐瑾辰后躲,這不對啊,厲總之前因為他擱手寫書還妥協了,又給漲錢又給車的,怎麼這會又不妥協了。
只能向他妥協一次麼?
他果然不能獻這麼險的計。
孟墅慌得一匹,不停把唐瑾辰往前送。
眼看厲天闕一步步越走越近,唐瑾辰也豁出去了,抬手攔住,“行了,天闕,孟墅話理不,今天是我們的發小之日,沒那麼多規矩,他要啰嗦兩句就讓他啰嗦得了。”
聞言,厲天闕勾起薄,冷冽地笑了一聲,“你們兩個,一而再地挑撥我和我人,這啰嗦?”
“……”
還有他的事?
唐瑾辰一驚,下意識地往后退,孟墅也忙跟著后退。
兩人到一棵大樹上。
“……”
樊冰冰無語地看著這一幕,手按了按太。
這場婚禮助攻,他們巔峰會靠旁敲側擊,蘇老爺子靠語重心長,這兩人就比較能干,靠命。
手拉了拉楚眠的手,現在就只能靠眠姐來緩解局面了。
楚眠也看得頭疼,一時間都不知道該不該激這兩位對的幫助。
上前,拉住厲天闕的臂彎,“好了好了,你們都是多年的朋友了,他們是什麼樣子你心里有數,就是開玩笑而已。”
唐瑾辰和孟墅站在那里猛點頭。
對對。
玩笑。
開玩笑而已。
厲天闕停下步子,低眸,看向臂彎上白皙的手,他看向,眸深邃,他溫和地笑了笑,“我知道,所以我也只是想和他們開開玩笑。”
“……”
楚眠還沒說話,厲天闕就小心地拂開的手,拎著刀走到唐瑾辰和孟墅面前,“走吧,換個地方開玩笑。”
“……”
唐瑾辰和孟墅立刻看向楚眠。
“厲天闕……”
楚眠上前,厲天闕回頭睨向,食指抵在薄前,“乖,去給我守著魚竿。”
有點帥……
楚眠被他的作迷了一秒,恍過神來才道,“難得出來玩,我們辦個釣魚比賽,誰釣的魚,晚上就由他來做晚飯,怎麼樣?”
“……”
厲天闕沉一步,頜首。
同意了就好。
“那你能確保參賽人員能全數到齊吧?”楚眠聲音有些干。
厲天闕知道在擔心什麼,再次頜首,“開玩笑而已,不會減了參賽人數。”
“那都要全手全腳參加,比賽才公平。”
楚眠又道。
聞言,厲天闕認真地看了一眼唐瑾辰和孟墅的手腳,深思,發下話,“可以。”
“……”
你們夫妻這麼說話是不是有點嚇人啊!
唐瑾辰和孟墅驚悚地看著他們兩個,厲天闕已經走到他們面前,“走。”
“天闕,你看你這樣不就是坐實孟墅的話,你這人太高高在上,一點負面意見都聽不進去麼?”
唐瑾辰還想掙扎,“我是你我現在想的就不是這些,而是向楚眠求婚,證明自己不是這種狂妄自負的人!”
厲天闕涼涼地看他一眼,“走。”
“你這思路不對,做人不能這樣。”
“走。”
厲天闕亮起手中的水果刀。
“……”
唐瑾辰啞了。
三人一步一頓地走出片的樹蔭,留下楚眠和樊冰冰站在原地。
“啊——”
孟墅的慘聲突然傳來,驚得鳥雀飛。
樊冰冰聽得了下肩膀,手按住耳朵,一臉的同。
楚眠輕嘆一口氣,在躺椅上坐下來,眉頭微蹙,接著,唐瑾辰的一聲喊也傳來,魚線跟著抖了兩抖。
“一會我故意釣一點,今晚的晚餐我來做,就當我謝他們兩個了。”
楚眠扶額。
樊冰冰為孟墅和唐瑾辰難過的,可一聽這話,連忙道,“眠姐,你別有心理力,是這兩個人沒做一個正常的計劃,落得這樣的下場也是他們自找的。”
“他們怎麼敢玩這麼大的?”
楚眠難以理解。
“可能是我說了一定不能做得明顯讓姐夫覺出來,不然會弄得眠姐你難堪,所以他們只能用點特別的招既點了姐夫,又不會讓姐夫生疑。”
樊冰冰說道。
做是做到了,姐夫完全沒覺出來他們是為眠姐婚,就是這招……有點費命。
“……”
原來是這樣。
楚眠的心口狠狠跳了下,這些人都在用力顧忌著的,為此蘇老爺子拿自己的傷疤說事,孟墅拿憤怒當擋箭牌……
聽著時不時傳來的一聲慘,楚眠站了起來,大步往外走去。
楚眠到的時候,一把水果刀在一旁邊的樹上,唐瑾辰和孟墅倒在地上連連哀嚎,連連喊著打不過、不打了。
厲天闕面無表地站在那里,冷眼看著地上的兩個,“起來,繼續。”
“小姐……”
孟墅哀求地看向楚眠。
他們真的打不過怒氣值滿的厲總啊!
楚眠上前拉著厲天闕就走,淡淡地道,“發泄兩下就好了,真把人打殘,你們這麼多年的誼就費了。”
厲天闕本要掙開的手,聽到這話,他沒再掙扎,而是被拉著走,一雙眼深深地盯著耳后的發,嗓音極沉,“你也這麼想?”
“什麼?”
楚眠回頭看他。
“我在你們面前高高在上到無視他們,無視你?”
“……”
楚眠怔了下,“你什麼時候在意起這種點了?”
他不是一向唯我獨尊到不在乎旁人想法的麼?
“你知道我在意的是什麼?”
厲天闕盯著,眸子再深沉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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