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白天玩累了,睡得早。”
楚眠隨口撒了個善意的謊言,然后蹲下來看他,“刷過牙了嗎,我帶你去吃早飯?”
“好呀,吃完我們繼續去玩嗎?”
厲小懶玩上癮了。
楚眠看著他道,“媽咪一會兒要去找下金老先生,不是說送不送你的事,他是個很偉大的醫學家,媽咪想請他幫助很多很多人。”
不想讓厲小懶又疑心。
厲小懶和他們玩了一整天,已經完全想通,“去吧去吧,公事重要,我自己找保鏢叔叔吃早飯好了。”
“我兒子真乖。”
楚眠忍不住他的小鼻子,轉念想到金恩,金源還在休息,這小孩估計還沒吃早飯,便道,“想不想找金恩姐姐玩?”
“想。”
厲小懶點頭。
爹地媽咪沒空,小姐姐也是可以的。
“那你要靠自己的能力找到,找到的話你們一起跟保鏢叔叔、阿姨去吃早餐。”
楚眠說著就朝木偶之家的方向看一眼,給他作弊。
厲小懶眼珠子骨碌一轉就明白過來,瞇起眼笑了笑,對著楚眠的臉親一下就朝木偶之家走去。
大大的樹葉子被撥開,金恩坐在臺階上錯愕地看著來人。
“小姐姐,你怎麼一個人呆在這里?吃過早飯了嗎,我們一起去吃呀。”厲小懶沖笑,真誠又可。
“不吃。”
金恩搖頭,站起來準備離開。
“啊,可是我媽咪走了,我一個小小孩找不到吃飯的地方。”
厲小懶把手背在后,眉頭蹙起來,很是煩惱的樣子,“誒,我自己去找找吧,走丟了被拐賣掉也沒關系。”
說著,厲小懶轉就要走。
金恩哪里知道他邊還有一堆保鏢跟著,聞言,皺了皺眉,跟上去,“我知道餐廳在哪,我帶你去。”
“好!”
厲小懶立刻回頭。
……
楚眠推開度假村小別墅的門,厲天闕坐在沙發上,手上拿著一柄遙控,在玩電視游戲。
“砰砰砰。”
槍聲傳來,滿屏的腥。
楚眠靠在門上,敲了敲門,道,“厲天闕,陪我去找金公。”
“行。”
厲天闕扔了手中的遙控就站起來,朝走去,襯衫括,袖子被提到臂彎,原來佩戴手表的位置現在綁著一紅禮帶,要多刺眼就有多刺眼。
“你能不能別綁這個?”楚眠沒眼看,他這是什麼意思。
“不好看麼?”厲天闕豎起自己的手,“這個配飾我能戴一輩子。”
禮拆一輩子,帶戴一輩子。
你做個人吧。
楚眠了被刺疼的眼睛,“我找你是去辦正經事的,你戴這個影響我發揮。”
聞言,厲天闕低笑一聲,轉了轉手腕上的帶,“怎麼,喚起你好的回憶了?”
“哪里好了。”
好個屁。
這話厲天闕不聽了,一把將推到門上,一手按在的頭側,一手去解襯衫扣子。
“你干什麼?”
楚眠驚了。
“某人在我上留下的痕跡可是一點都不,你來幫我分析下,哪個是不好的,我下次好督促改進。”
說著話,厲天闕已經解開三顆扣子。
鎖骨下方的一點紅痕到這一刻還沒消掉,還有指甲刮過的痕跡,特別明顯,令人面紅耳赤的回憶一下子鉆進楚眠的腦袋。
連忙按住厲天闕胡作非為的手,“你把帶綁著吧,我不說了。”
“不嫌棄了?”
厲天闕挑眉。
“不嫌棄。”
楚眠是出一抹笑容,早知道就自己去找金源了,找他干嘛。
“這還差不多,放過你了。”
厲天闕重新將扣子系上,抬起手,手腕一側在頸上蹭了蹭,疑地看他,“做什麼?”
“氣息淡了。”
厲天闕低頭,聞著帶上重新回來的淡淡清冽氣息,心滿意足地垂下手,牽著離開。
“……”
一定要找個機會把這帶給燒了!灰都不帶剩的那種!
這麼一頓鬧騰,找到金源的時候,金源已經坐在客房里吃著送進來的早餐,獨自一人。
替他們開門后,金源笑道,“厲先生和厲太太想通了?”
楚眠淡淡一笑,沒有回答他,只看著桌上的早餐道,“金公一個人用餐?”
“金恩和你家兒子去吃早飯了,用不著我心,半個度假村都是你們的人。”
金源全都看了。
整個邊境,除了謝家,恐怕只有度假村這里最安全。
“那您繼續,我們坐一會就走。”
楚眠道。
金源點點頭,在桌前坐下來,看著神十分爽利。
楚眠同厲天闕在他對面坐下來,空氣彌漫著一添了薄荷的膏藥氣味,沒有多說,只安靜地坐著等待金源用餐。
金源將手邊的一份文件扔到楚眠面前。
楚眠接過來,這回,金源是給的幾份病例,是他接過的天病毒染者,他把詳細的資料發給。
其中扛不住的都已經死亡,但有兩例重癥用了他的治療方案后,現在已經轉為輕癥。
“中醫?”
楚眠看懂了他的方案。
“中藥溫,從長期效果來看,可比西藥要好。”金源看著說道。
顯然,他已經有一套自己的治療方案,就差找多一點病例看最終的效果。
楚眠知道他是在告訴,他的出山絕對值得花代價。
沒說過什麼,只是飛快地把病例都拍下照片,發回給帝都。
“厲太太,請好好考慮。”
金源道。
楚眠淡淡一笑,沒有回話,直等到金源將早餐用完,才轉眸看向厲天闕。
厲天闕坐在一旁玩手機,全程沒有參與他們的對話,直到看過來,他收起手機,慢悠悠地站起來朝金源走去。
“……”
金源狐疑地看向他。
厲天闕從腰間拔出手槍,槍口干脆地對準了他的頭顱,冷聲威喝,“別。”
金源的臉頓時沉下來,“厲先生不會以為我金源吃這一套吧?”
“金公,冒犯了。”
楚眠起,朝他低了低頭,然后上前就按住他的腕脈。
雖然沒有金源的一醫,但跟隨陸公業學過醫蠱,把脈沒有問題。
見狀,金源意識到他們是在做什麼,連忙要收回手,槍口在他頭上頂了頂,囂張地阻止他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