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眠默。

別的不知道，這狂妄的態度倒是傳得好的。

轉眸看向厲天闕，厲天闕抱起雙臂，一雙眼鎮定如常，好像厲小懶放的不是大話一樣。

這對父子……

“看我做什麼？”

厲天闕著舞臺的方向道。

“沒什麼”

楚眠收回視線跟著向舞臺，心里擔心起來。

厲小懶如此信誓旦旦，等比賽完沒拿到好名次，怕是會有極大的落差。

主持人陸陸續續讓一些小選手做自我介紹，有些孩子還有才藝傍，當場表演節目起來，有的嗓子宏亮，有的會翻跟斗，連張老太家的小元寶都現場表演了心算，惹來現場陣陣掌聲。

主持人問到厲小懶，厲小懶直接擺擺手，表示自己什麼也不會，“我不會我不會，這個他們厲害。”

連說不會都一臉坦然淡定，毫無黯然之意。

好吧，楚眠覺得自己是想多了。

的兒子心態向來是出奇的好，就算今天輸了，他晚上照樣能吃能睡。

這麼一想，楚眠心里舒服多了，笑了笑，繼續看孩子們表演。

坐得久了，活脖子，一轉頭，就見前方遠觀眾區里坐著一個古稀老人，穿著隨意的短袖花襯衫，手上拿著一頂涼帽，在他旁，扎著雙馬尾的小孩看不到舞臺，索站在那里看。

神醫金源！

楚眠千想萬想，都想不到謝傲然查了幾天都沒查出來的金源居然也在這里看比賽。

楚眠的眼里都發亮，起就想過去，屁剛挪起一點又默默坐回去。

不能讓厲天闕知道千里追夫還在心疫苗研究的事。

轉頭，厲天闕已經看向，目幽沉，“要去哪？”

“沒，坐久了，活一下。”

楚眠低低地訕笑一聲，重新坐好，眼珠子卻忍不住朝金源的方向去。

小孩站在那里在金源耳邊說著什麼，金源笑了，抬手的頭。

不能再弄丟了。

楚眠拿出手機，準備給謝傲然發個信息，剛拿出來就被一只大手搶了過去。

“兒子比賽，你玩手機？”

厲天闕不悅地睨一眼，將手機放進自己口袋里。

“……”

楚眠看著手機就這麼被收繳了，一口氣堵在嚨里不上不下，“我不是……”

“不是什麼？”

厲天闕等的答案。

“沒什麼，看比賽。”

楚眠淡淡一笑，視線不由自主地朝金源投過去，既然是來看比賽，應該不會看一半就走的，晚點再通知謝傲然好了。

厲天闕往后靠在椅背上，一手隨意地搭在兩人中間的扶手上。

楚眠低頭看過去，就看到他虎口上囂張的紋，他活著手腕關節，隨意展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指甲修得短而干凈。

見過那麼多人，但手型好看到能稱之為的，也只有厲天闕的。

看著他活的手，不確定他是不是想的那個意思，遲疑兩秒后，將自己的手搭上去，將手指嵌他的五指之間輕輕扣起。

“……”

厲天闕停了作，低眸看去一眼，展開手指要松開。

楚眠無聲扣。

“占誰便宜呢，松開。”

厲天闕冷哼一聲，卻沒有松開，仿佛是掙不開的勁似的。

“不松。”

楚眠確定了他在矯，便牢牢握住，上道，“比賽開始了，看比賽。”

厲天闕便不不愿地隨去了，修長的手指彎曲，扣住的。

十指相扣，看著就甜。

楚眠愉悅地翹起角，低聲問道，“你什麼時候知道小區里在傳謠言的？”

“我要連這點事都看不明白，財團早沒了。”

厲天闕聲線低沉，語氣卻是不可一世。

“所以，你讓厲小懶比賽，是想替我出氣？”楚眠靠近一些他，目仍是放在舞臺的方向，小聲地問道。

“我是讓兒子替他自己出氣。”

厲天闕握著的手道，“不過小家伙對自己無無求，他只肯為你努力，我才把你搬出來，讓他認為你了委屈。”

“我是委屈的。”

楚眠立刻道。

“委屈不知道上報？”

厲天闕幽冷地睨一眼，握住的手力道重了些，很是不悅。

“上司還在生氣，我哪敢拿自己的一點委屈去煩。”

楚眠轉過臉，清澈的杏目直直地盯著他被口罩半遮的臉，聲音溫。

聞言，厲天闕看著，目更沉了一些，“老子的人，老子想怎樣都可以，不到旁人來說三道四。”

所以，他的目的還是替出氣。

楚眠笑了笑，頭往他肩上一靠，認真地看起比賽來。

一手指上的腦袋，要支開。

楚眠沒，只道，“不想我靠，那我不靠了啊。”

那手指收了回去。

比賽正式開始。

“之前就說過，今年的比賽與往年不同，為了選擇真正的優者，我們摒棄以前的出題方式，采用全新的賽制，以此來更全面地選擇天賦型的孩子，這也是我們今年的主題！”

主持人抑揚頓挫地講著，手一揚，大屏幕上立刻出現四個火焰大字——

從零出發！

這也是發出海選時就給出的主題。

為避免很多家長研究以前的出題模式，讓自家孩子沒日沒夜地刷題，無法確保每個被選中的都是天賦型，于是今年主辦方特意改了模式。

比賽方式改了現場教學，從思維、語言、空間等幾大方面教授，給孩子們半個小時消化，然后再出題。

這也就是所謂的從零出發，讓所有孩子站在同一水平線，看個人的學習能力。

當然，有些孩子有學習基礎，會有優勢，但這種優勢不會拉開太大的距離。

聽到這樣的規則，楚眠稍稍放下心來。

平時的基礎不占重量，那厲小懶還能拼一拼。

的兒子就是不學習，懶，可真要學起來，應該不比別人家的孩子差……吧？

好吧。

并不確定。

所有的小選手們按號坐到自己的課桌前，開始聽老師現場授課。

這樣的比賽看起來是枯燥乏味的，聽了一會課，很多觀眾都打起瞌睡來。

主辦方為刺激大家的觀看，頻頻給特寫到幾張好看的小選手臉龐，厲小懶更是出鏡率高得嚇人。

不過他老人家不如別人坐得端正，頭一歪，小手一托臉蛋，眼神迷蒙地看著老師，不時打個哈欠，一副學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