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李巖不方便讓其他人知道他老婆是誰的關係，所以全程DV記錄的，都是他自己，並沒有其他人幫他拍攝，在整個過程中，很多時候，他就只能是聲音出鏡，人是看不到的。

但數碼攝像機，也把他向路人發出邀請和解釋的畫面都記錄了下來，他選擇去的地方，都是景區門口、廣場、口岸、機場等人多的地方。而且他選的路人對象，不是單個的，都是一對對的、夫妻，從年輕人、到中年人、到老年人都有。

開始的時候，因爲通問題，加上信任的關係，別人都懷疑他是騙子，對於他上前要求，都是置之不理；還有的大概是剛開始拍拖、怕見，懷疑他是記者、或者拍紀錄片的，都紛紛避開。

在前面的一段，記錄了他開始的困難。後來有功之後，在同一個地方，開始引來人羣圍觀，開始有其他人躍躍試的參與進來，達他的要求。

而李巖在跑了幾個地方之後，也總結出了經驗，一般來說，普通逛街的地方，是比較難功的。一個是對陌生人的懷疑、一個是不願意被打擾，但在景區、機場、口岸等地方，因爲有很多都是遊客，效果就不一樣了。出門在外的遊客，心總是更好的，幫人拍照、請人拍照的事，誰都會有遇到的時候，李巖要的是一個祝福，他們都樂於奉上。

在跟老外流的時候，倒不是最麻煩的，只是這樣的話，他們都很願意，但要找到一對對的老外，就不像中國人那麼容易了。李巖的這個影集是經過略剪輯了的，但並沒有過多的整理，所以中國人、外國人是夾雜在一起的，基本上是按拍攝迅速來的，並沒有調整過。

一路看下去，因爲時間和容的關係，一再重複的邀請容，就剪輯掉了，到後面只留下陌生們帶著笑容的祝福，祝生曰快樂、祝福他們兩個幸福。看到後面，略印象的語蓉也發現他們都會說出自己原籍是那裡人的，比如說“代表XX人祝你生曰快樂、祝你們幸福滿”，一路下來，重複率竟然不高，而且各個省份的人竟然都有！

換句話說99箇中國人，其實是99對中國，而他們原籍、老家哪裡的都有，三十多個省區每個只有三對左右！到後面很多人都是用鄉音祝福，各種方言、數民族語言都出現了。

肯定不會是那麼巧合的事，唯一能解釋的是，李巖拍攝的時候，遠不止99對，只是輯錄了不同省區的代表，重合過多的則刪除了。這在外籍人士裡面，也是一樣的。雖然李巖主要是用英語跟他們通，但他們自述時候，也是不同國家的人都有，也用他們自己國家的語言來祝福。

張語蓉懂的語言有好幾門，對於外國也瞭解不，從一路看下去，雖然沒有99個國家的，但至有十幾二十個不同國家的用他們的語言表達了祝福。

……

自拍錄像播放完畢了，張語蓉久久不能自語。

看到結束，從開始的激、，到中間的驚訝、開心，但最後變得平靜、安寧下來。

月瑤跟著看完，其中也是不已，也有一份豔羨，多年以來，李巖並沒有對生曰如此特殊過。只能暗暗期盼，或許是因爲他以前不解風吧，希以後也能給自己一個特別的記憶。

見李巖和語蓉兩個人都不說話，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裡做電燈泡了。

“哇……真的好有心意、好別出心裁的禮，意義非常重大，令人啊！語蓉姐，你們再繼續流，我先去睡覺了。”說完之後，先溜出了影音房。

剩下他們兩個，氣氛顯得更沉悶了一點。

“怎麼樣？不評價一下……我的攝影技巧？”李巖打破了寧靜。雖然不是陳冠希老師這一派的自拍攝影，可還是非常用心啊，這可是真的找的路人，而不是花錢請的臨時演員僞裝的。

語蓉轉頭看著他：“技巧就一般了……不過這份心意，讓我很和開心。”

李巖笑了：“和開心就可以了，以後你想要用同樣的方式給我祝福，還可以更創意一點，利用電影片段剪輯配音，把異形、鐵戰士、終結者、變形金剛、納人什麼的都搞上……哈哈。”

張語蓉沒有理會他的玩笑，而是輕聲問道：“做這一份錄像，你花了不時間，拍攝了很久吧？”

“嘿嘿……雖然時間花了不，不過其中很多都是我利用上班時間的。你放心，我是理完公務之後，纔開溜出去的。”李巖稍微有點不好意思的笑道。

語蓉莞爾，並沒有譴責他上班做私事，反而是非常的欣。對於之前他老是以高效率完工作，然後跑出去不見人影的事，終於有了一個明確答案。有點慚愧的是，自己還以爲他是利用這個時間去找工作、準備跳槽離開。

在這一刻，真的滿意滿足了。雖然這份禮，只是個人欣賞。不像李巖給鬱小滴準備的那樣浪漫、燦爛，但無論當時多浪漫、引起多人轟議論，也只是一時的燦爛，而這一份略顯平淡的禮，對卻是一份雋永的覺，可以長久的保管，拿出來欣賞、！

雖然給鬱小滴準備的那一系列活，花了很多錢，可能花了他很大一部分繼續。但是相比起來，這不能用錢買到，必須親自一天天、一次次的跑、一次次的開口邀請纔有的祝福紀錄片，是更加珍貴難得，是無價的！

他能做到如此，足見他對兩個人關係的珍視，對的深厚，還有什麼好苛責的呢？

此時此刻，語蓉開始釋懷了，以前的事，已經過去了，就讓他過去吧！反正他跟鬱小滴，又不是纔剛剛認識，而他一向就是這樣管不住自己的人。至於以後會如何，就看以後的發展，和自己的爭取了。

也放棄了跟鬱小滴的約定，既然鬱小滴已經破壞了遊戲規則，又何必再遵守？當然，那並不意味著現在能接得了跟他上牀、或者說以上牀來拉近關係、打擊對手。會一步步接原本非常排斥和陌生的李巖，就是被他所逐漸的。也是相信他做這一切不是爲了上牀的目的，而是在相過程中，互相產生了，如果不上牀他就不高興，那也沒意思了。

“好像……你該說點什麼？”語蓉看著李巖，提醒了一句。

“說什麼？”李巖故作不解，他以爲語蓉是要他說‘我你’，他不是覺得自己沒有上，他已經付出、並承認付出了，是的，但一個大老爺們兒，要直接的說出‘我你’來，想想已經讓他一皮疙瘩，可以做、可以表示出來，但要說出來，就難爲了，這跟他的長環境是有關的。

“你說呢？”張語蓉反問了一句。

“這個……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用不著我說出來吧？”

張語蓉追問道：“奇怪了，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的意思呢？是時候了，你該表示一下吧？一句話而已，又不是多難的事。”

李巖有點爲難的抓了抓頭髮：“話雖這麼說……可我總覺得說出來的話，太矯了一點，大家在一起，能夠互相會到就好了嘛，爲什麼非要說出來呢？”

張語蓉看他的模樣，有點不解了，“喂？你到底以爲我要你說什麼？爲什麼會覺得矯呢？當然，你不想現在直接說，也沒有什麼關係，反正你的禮裡面已經說了很多遍了。”

李巖一愕：“你不是要我說‘我你’麼？”他心裡有點汗，同樣的話，爲什麼在引用的疑問句裡面就那麼順利，要直接的陳述句，就難以啓齒呢？

聽完他的話，張語蓉才明白過來，想笑、又忍住了，指了指牆上的時鐘：“大哥！已經過十二點了，你那麼千辛萬苦的爲我拍下9999的祝福，爲什麼吝於自己當面說一句呢？”

李巖才明白過來，有點汗，原來看完這個錄像，時間不知不覺間已經過了十二點了。“語蓉，生曰快樂！呵呵……當然，我說不出‘我你’，其實只是我覺得不好意思說出口，那樣似乎太麻了，我本是你的，這一點你應該知道。”

他發現了這個之後，用這樣的方式，果然很自然的就說出來了。

張語蓉卻撇了撇，輕哼了一聲：“說得順口的嘛，看來是經常對人說這話嘍？”

“對你都難以啓齒，怎麼會經常對人說呢？我是個含蓄向的人嘛。不過想要說的人，倒是不是，讓我計算一下，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

李巖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著，在講計算的時候，他心裡也默默的浮現出了一個個倩影不知道現在在那裡的鬱小滴、這會兒同樣也是過生曰的溫倩怡、曰久生難以自拔的海芙、從依靠到依到的黃櫻、十二年堅守等候的喬幻璇、表面很酷很灑心也需要人關的李潔……還有剛剛離開這裡，多年來一直無私爲他而活的月瑤……的程度或許各不一樣，方式也各不相同，但他相信，們大家，他都是的！

“……六個……七個……”

“還有？”見他一路數下去，語蓉忍不住了，沒好氣的說：“你點將啊？要不要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湊齊108將？”

如果他說的是還有其他人，或者說還有兩個，會相信這是實話，可是他從一開始，一路數下去，竟然數到六個、七個，看樣子還要繼續數下去，當然就以爲他是故意開玩笑這麼說的了。

“咳！你打斷，讓我都忘記數到哪裡了。嘿嘿，108將的話，肯定會吃不消的。不過在和能力、經濟能力能夠承範圍之，當然是韓信點兵、多多益善啦！”反正以後會往這方向努力，李巖趁著現在玩笑的氣氛，給一個預警信號。

張語蓉輕哼了一聲：“上，我相信你李巖大人不是見異思遷，是非常博的，也相信你真的希多多益善。可是就你的板，能得了幾個？西門慶才幾個就過勞死了，你比西門慶還厲害？經濟上你能負擔得起幾個？”

李巖尷尬的笑了笑：“我說語蓉妹妹，你怎麼也不該質疑你家相公的能力呀！怎麼能拿我跟西門慶比呢？那是小說家編的，嚴格說起來，這還只是水滸的延同人作品，不足爲信；乾隆皇帝不是公認風流皇帝麼？這廝不是活了八、九十歲？”

張語蓉辯駁道，“西門慶是編的，那乾隆是風流皇帝就不能是編的嗎？說不定人家一輩子也就只有一……幾個人。”想要說皇帝一輩子只有一個人，幾乎是不可能的，至皇后、貴妃什麼的就不可能沒被皇帝臨幸過。

“嘿嘿，那康熙呢？據說康熙這個老種馬，兒子就有幾十個、還是一百多個；別告訴我這些都皇后、或者幾個貴妃拼命生的，就是一年一個也生不過來啊，又不是母豬。”

張語蓉對他的歪理，實在無奈。“懶得跟你說了，你要只比皇帝就比去吧！跟我沒關係。”

說著，起過去，把那碟收了起來，重新裝好，拿著就要離開。

“我要是皇帝，你肯定是我的皇后！”李巖笑著關了燈，跟著出去。“喂……語蓉，我看不到啊，扶著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