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橋也沒想到周遠川會在這時候……

雖然存了一點壞心眼，但也隻加大了頻率而已，按理說這點‘增量’不該產生這麼大的效果啊……

還在跪著發呆，就覺頭髮被人揪住了，上方的男人強地抬起頭，而他臉上的表則——

非常糟糕。

“小喬，你太過分了。”

喬橋顧不上回答，下意識地看了眼攝像頭，心想天啊，周先生的這副表可千萬不能被別人看到！

“我已經關掉了。”周遠川扶了扶額頭，“剛關掉，至於其他的……我晚點再理。”

喬橋小聲道：“對不起。”

男人沉默了片刻，掙扎道：“我自己也要負很大的責任，我明明可以推開你的。”

他把喬橋從地上抱起來，手輕輕將臉上粘稠的去，低聲音：“你這樣子像在引人犯罪。”

不不不！

喬橋在心裡咆哮。

你才引人犯罪好不好！你知道你現在臉有多紅嗎？眼神多迷離嗎？我一個人都想強你了！

“這下怎麼辦？”

周遠川的額頭近的，兩人呼出的熱氣互相糾纏：“不能只有我一個人舒服。”

“我、我無所謂啦……”

“不行哦。”他製住喬橋那微微的掙扎，把臉埋進的口，“我一定要好好報答你。”

喬橋不好意思地往下瞅了一眼：“可是，你都這樣了，就別勉強了吧。”

周遠川：“？”

他也跟著低頭一看，那個在他預想中應該早就‘神抖擻’的東西並沒有站起來，仍然地趴在他兩之間。

“怎麼可能……”

“周先生，你吃不消的。”喬橋寬地拍拍他的後背，“你剛從國外回來，起碼得給一點調整的時間。”

周遠川一副被雷劈了的樣子，呆滯地盯著自己的小弟弟，好像頭一天認識它。

“男人是很脆弱的生啊！”喬橋扳著指頭給他算，“冷啦，熱啦，驚嚇啦，太疲憊啦……都有影響。”

小心地看了周遠川一眼，謹慎地措辭：“再說，你也不是強壯的類型，估計出去的這一趟，已經讓你很疲憊了。”

。強。。壯。

周遠川覺這四個字好像四座大山，從天而降轟隆一聲砸在他肩膀上。

“原來你喜歡強壯的啊……”他了，面灰敗，“我果然是太瘦弱了嗎？”

“啊我不是——”

男人神哀戚地點點頭：“這不也不怪你，畢竟我這樣的是滿足不了你的。唔，不過我還有手和舌頭，可能沒什麼技巧可言，但我會努力的。”

“周先生！”喬橋忍無可忍地打斷，“不要這麼說自己。”

頓了頓，補充道：“也可能是剛才那一下消耗太大了。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聽聲音好像他們一直在催你下一個命令，如果那個命令那麼好下，為什麼還要跟你視頻連線呢？腦力勞可比力勞消耗的能量大多了，所以你只是累著了而已。”

周遠川滿懷希地看著：“真的嗎？”

“真的。”喬橋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你要是不信，就好好休息一晚看看吧，明天一定能行的。”

“你的意思是，明天我也可以……”

喬橋輕咳一聲：“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你自己悟去吧。”

“小喬！”周遠川一把將摟進懷裡，抱住，“你真好。”

喬橋：“……”

我不是好，我是被迷昏了頭腦。

“好了好了。”喬橋從周遠川上跳下來，撿起地上的浴巾，“早休息吧，明天彥的事我跟張隊長去理就行了，你趁此機會好好睡一覺。”

周遠川似乎也意識到再不修整他連明晚的機會都抓不住了，隻好點點頭。

不過他並沒有直接睡下，而是穿戴整齊後又坐回了電腦前。

“實驗室的事，我得理一下。”

“哦哦，好。”喬橋打個哈欠，表示理解，“那我先睡了啊。”

“好。”

周遠川說著調暗了室的燈。

他還有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沒做。

實驗室。

“呼……完了嗎？”

“完了。”一人接口道，“周教授太厲害了，時機把握得分毫不差，哪怕多拖延一秒實驗都會全盤失敗，到時候咱們這幾個月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是啊，畢竟是周神……我是聽著他的‘輝事跡’讀到博士的，沒想到實際接之後發現他本人比聽說的還BUG。”

“唉，有時候看看他就覺得搞科研毫無前途啊，有這麼一尊大佛在前面擋著，還學個線！”

“可不，人跟人智商的差距比人跟狗的差距還大。”

“何止是智商！你看他的臉，都可以去當明星了。”

“喂，別拿明星侮辱周教授好不好，明星說破天也就是個戲子，算個屁啊。”

“哎呀我就是那麼一說……”

幾人一邊聊著也沒停下手裡的工作，很快數據全部統計完畢，這時眾人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視頻斷線了。

“怎麼回事？網絡故障嗎？”

“不可能，全中國的網斷了咱們這裡也不可能斷。”

“周教授關掉的吧？屏幕上寫著對方掛斷的。”

“好奇怪哦，周教授怎麼不看結果就掛了？以前不是起碼會跟到數據統計出來為止嗎？”

“啊！”一人突然了悟，“不會是——”

“是什麼？你快說啊！”

“不會是周教授還在生氣吧？”那人弱弱地提出假設。

實驗室中一時安靜極了，眾人都陷了沉默。

“好、好像有可能。”

“這麼一說，確實……今晚周教授的臉就沒正常過，一直紅的，肯定是被咱們氣的。”

“我也想起來了，周教授下指令的時候我看他額頭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

“要死了嗚嗚嗚，爸爸媽媽爺爺我對不起你們……你們花了那麼多錢供我讀書，我連個實驗都做不好。”

“呸，行了吧，哭什麼哭啊！一個大男人，還沒我們幾個生冷靜。”

“師姐，這不一樣啊！”

“好了！”為師姐的生沉兩秒，“既然我們已經惹得周教授生氣了，現在說什麼都沒用，能做的就是盡量補救。”

眾人都看著。

“今晚回去每人一篇檢討，再把實驗手冊抄一遍。”

“還用抄嗎？反正在場的每個人都能一字不錯地背下來吧？”

師姐冷笑：“哦，那麼周教授提問時你怎麼沒答上來呢？”

“……”

“沒問題今天就先到這裡吧。”

“等等。”一人舉起手，“我能帶一份今晚視頻連線的錄像回去嗎？有幾個地方想再聽一遍。”

“可以，還有誰要錄像？”

又有兩人舉起手。

師姐把視頻截取下來，正準備發到這三人的郵箱時靈機一，心想不如乾脆發群裡，這樣所有人都能下載觀看。

作完之後直起腰：“好了，今晚到此結束，大家回去吧。”

話音剛落，剛才要視頻的小師弟就驚呼了一聲：“視頻不見了！”

“什麼？”

“周教授刪除了這條視頻？為什麼？周教授什麼時候上線的？”

“誤作吧？再傳一次看看。”

“……又被刪了。周教授是不是不想咱們往群裡發視頻？要不還是私下傳吧，師姐，你乾脆發我們郵箱好了。”

“好，我群發了。”

“奇怪，這視頻怎麼下不下來啊？”一人擺弄了兩下手機，突然屏幕一黑，無論怎麼按都沒有反應了，“怎麼搞的？死機了？”

“我手機也摁不了！”

“什麼況……”

就在幾人說話的間隙，所有人的手機都約好了似的接二連三地息屏，就像一場屬於矽基生的瘟疫，在手機之間迅速傳染。

“師姐……我看報警吧？像是黑客侵。”

“先別聲張，真要是黑客，侵私人手機幹什麼，應該侵實驗室電腦。”

“呃，電腦好像也黑屏了。”

“……你趕用線給國安部打個電話，快點！”

然而話筒還沒拿起來，眾人的手機在閃爍了幾下後又全部恢復正常了，連旁邊的電腦都重新亮了起來，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是他們的一場幻覺。

“搞什麼啊？”

“別急，我調出日志來看一下。”一人飛快地敲著鍵盤，“如果是黑客侵，剛才息屏的幾秒肯定有作——找到了！呃……”

“怎麼回事？你快說啊？”

那人呆滯地轉過頭：“就只有周教授的那段視頻被永久刪除了。”

“還好，我手機裡還有備份——咦？！我這邊的視頻也不見了！”

眾人一比對，驚訝地發現手機裡什麼都沒，唯獨周教授的視頻不見了。也就是說，剛才那聲勢浩大的一場黑屏，只是為了刪掉這一個視頻？

“太詭異了，還是上報國安部吧！”

“我倒覺得沒必要了……”師姐搖頭，“你們想想，能輕易黑進所有手機的這個人，為什麼對那些珍貴的實驗數據視而不見，隻刪了一段無關要的視頻？”

“不會是——”下意識地捂。

“周教授本人乾的？”

師姐點頭：“很有可能。”

“可是……為什麼啊？這視頻不是很正常嗎？而且、而且真要是不想傳播出去，跟我們說一聲不就好了嗎？”

師姐冷靜地掏出手機：“我問問。”

手打字，很快群聊界面蹦出一條新消息：周教授，視頻是你刪的嗎？

周教授隻回了個‘嗯’。

實驗室一片嘩然。

“哇，還真是周教授乾的？為什麼啊？我想不通！”

“師姐，快問問為什麼！”

師姐哼了一聲：“你怎麼廢話那麼多？周教授決定的事我們執行就好了。”

“那為什麼不直接跟我們說呢？我們肯定會刪除的啊。”

“估計是嫌麻煩吧。”另一人涼涼道：“畢竟黑咱們手機只需要幾秒，讓咱們刪視頻還得費好多口水呢。”

“別說了，眼淚要掉下來了。”

“我以前都不知道周教授還有這技能。”

“別說你不知道，我跟了他這麼久也是頭一次見。”

“看來我們把他氣得不輕。”

“……”

想到這裡，這些年輕的天之驕子們統一出了‘要命’的表，因為這意味著他們接下來會很慘。

非常非常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