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宇比任何人都更清晰地知道,在沒有到達權力的巔峰之前,他隨時可能變目標或獵。在此之前,他要積攢力量,等待恰當的時機,給那些曾給自己家族造傷害的人,施以有力的一擊。這場戰爭,勢必會孤獨,唐天宇也不想牽連任何人,所以才會一度與曹芳菲漸行漸遠。
晚上果然是一場十分艱難的酒戰,唐天宇第一次發現自己的酒量不過如此,邊的這些人個個都是海量,厲害無比,每人剛一上桌,便是一瓶茅臺打底,隨後陸陸續續地你來我往,他很快被灌到了雲裏霧裏。
北軍區年輕的副司令張天科拍著曹鴻鈞的肩膀,笑道:“老曹,你這個婿不孬,原本以為是一個白麵書生,沒想到上了酒桌跟小老虎似的,若是一對一的話,在座怕是沒幾個人是他對手哩。”
在酒的作用下,曹鴻鈞沒有平常那麽嚴肅,他角浮現淡淡笑意,道:“你們這些老家夥也真是的,怎麽欺負一個年輕後生?下麵衝著我來便好,看我怎麽一個個地收拾你們。”
“老曹,這可是你說的。”張天科“哈哈”大笑一聲,重重地拍著桌子,轉而與眾人道,“老曹這護犢子的話,大家想必都聽見了吧。咱們還等什麽,趕上啊!”
他話音剛落,便有幾個人舉杯跟了上去,觥籌錯之間,曹鴻鈞又喝了三四杯,也有點抵抗不住了。
唐天宇意識到今天這車的清爽氣息,忍不住對著那張漂亮的臉蛋,親吻了下去。
“你這是在做什麽?”恰在這時,曹芳菲推門而,撞見唐天宇這猥瑣的舉,於是高聲嗬斥道。
唐天宇訕訕地將照片放歸遠,聳了聳肩道:“遠瞧不清楚,近才看清楚,發現這照片上,你角有一顆青春痘……”
曹芳菲出了鄙視之,不屑道:“那分明是一顆小痣……”話還沒說完,瞧見唐天宇臉上出狡猾的笑容,意識到他在胡說八道,冷哼一聲,將手中的服丟在床上,道:“昨天晚上你喝得太多,吐得客房到都是,所以才讓你進我房間睡覺。這些服都已經洗幹淨了,趕穿上,然後出來吃點東西吧。”
唐天宇一邊穿起服,一邊盯著收拾房間的曹芳菲,輕聲問道:“昨天晚上我沒有當眾失態吧?”
曹芳菲搖了搖頭,道:“當眾沒有,但是單獨的時候,很是丟人……”言畢,臉頰騰出一抹紅霞,似乎想起了唐天宇昨晚酒後說的那些葷話,若不是自己用武力製服,昨晚怕是要被醉醺醺的唐天宇占盡便宜了。
唐天宇哪裏還記得自己酒醉後,犯下的種種壞事,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道:“沒有在人前丟臉就好。”
曹芳菲被唐天宇略顯稚的自言自語,弄得啞然失笑,微,哼著一首歡快的軍歌,快步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晚飯比較清淡,曹鴻鈞不在家,便顯得冷靜了許多,唐天宇喝了一碗薏仁粥,陪著董媛英和曹老爺子說了一會話。等曹老爺子回房休息後,董媛英笑著建議道:“吃晚飯,在家中也沒有什麽意思,不如咱們一起去逛逛夜市吧?”
唐天宇爽快地答應道:“完全可以,不知董阿姨想去哪裏看看?”
董媛英低聲音,輕聲道:“咱們去鬆仁街看看吧。聽說那邊有一家有名的算命大師,這大師有一個算命的要求,隻算眼前人。”
曹芳菲眉頭微皺,不悅道:“媽,你可是員,怎麽能信這些東西……”
董媛英連忙將手指放在手邊,噓了一聲,道:“我的小祖宗,你的聲音能不能小點,被老爺子聽見了,那顆就不好了。”
唐天宇見董媛英如此興趣,不忍打消的積極,笑道:“鬆仁街離這邊沒有多遠,咱們完全可以步行過去,權當做修養了。”
步行二十分鍾,三人來到了鬆仁街,這是一條青磚石街,每到晚間便會有不小商販在這裏搭建臨時的地毯,擺賣一些比較便宜的小商品。
董媛英害怕被別人認出來,穿了一套比較隨意的休閑服,並用圍巾裹了臉部,站在曹芳菲邊,不仔細看,還以為這是姐妹倆。
董媛英蹲在一個賣首飾的商鋪邊,討價還價一番,買了一個造型別致的手鏈,笑嘻嘻地與曹芳菲道:“乖兒,這個小玩意送給你了。”
曹芳菲果斷拒絕:“我可不要……還是你留著吧。”
董媛英唉聲歎氣地勸道:“乖兒,你要相信老媽的眼,這手鏈看上去很便宜,不過造型別致,配上你的氣場,絕對能給你加分。”
曹芳菲輕聲道:“軍人是不允許佩戴首飾的……”
董媛英微微錯愕,卻依舊堅持道:“我到忘記這茬兒了,不過你可以留著,工作之餘可以帶了玩玩。”
曹芳菲被無奈,隻能苦著臉收下了手鏈。
唐天宇湊到耳邊,輕聲笑道:“阿姨的眼不錯,真的適合你,要不戴了試試?”
曹芳菲撇了撇,最終還是將手鏈戴在了左手手腕。
沿著鬆仁街一路逛逛走走,過了石橋,隻見一個卦攤擺在了不遠。唐天宇見卦攤十分清冷,隻看見一個老頭,伏案寫畫著什麽,他奇怪道:“人氣不是很旺啊,阿姨,你確定是這家嗎?”
董媛英輕聲道:“這老頭子格古怪,據說隻算有緣人。等會,咱們裝作不經營走過去,若是他主咱們,那便有戲了。”
唐天宇苦笑連連,暗忖這算命還得看運氣,也算是一件奇事了。
等走近了之後,唐天宇突然眼前一亮,放緩了步伐。等三人快要路過的時候,他突然輕咳了一聲,笑道:“老先生,能給我們算一卦嗎?”
董媛英眉頭微皺,心中暗自埋怨,責怪唐天宇不聽自己的話,不是說過要遵循別人定下的規則嗎?不料,那老者卻是有了反應,抬頭笑道:“確定隻是一卦?你們可是有三個人啊?”
唐天宇走了過去,樂嗬嗬地笑道:“價錢怎麽算,三卦的話,是不是可以打個折?”
老者皺眉思索了一番,道:“最多隻能打七折!”
唐天宇討價還價道:“五折吧。”言畢,他從皮包裏掏出了錢夾,從裏麵取了一百五十塊錢出來。
老者悠悠地歎了一口氣,不悅道:“都那麽大的了,竟然還這麽小氣。”
唐天宇苦笑道:“我從來不騙不搶,每一分錢都是辛苦錢,可沒有資格揮霍。”
老者點了點頭,道:“看在你是一個清的份上,就不跟你多計較了。”
唐天宇見老者鬆口,便笑著對董媛英和曹芳菲招了招手,道:“阿姨,趕來算算吧,價錢已經談好了。”
董媛英瞧出唐天宇與老者應該是故,便拉著曹芳菲快步走了過來,笑道:“那先給我算吧……”
老者盯著董媛英的臉蛋,仔細打量了一番,微微有點容,道:“測字還是生辰八字?”
董媛英有意考驗老者的能力,想了想道:“測字吧。”隨後,拿起筆,在紙上寫了一“金”字。
老者沉半晌,若有所思地歎道:“這位士,請問你算什麽?”
董媛英指著唐天宇,笑道:“他已經了錢,現在隻能我問你,可不能你問我了。”
老者啞然失笑,點了點頭道:“你這是在測一個人的命途,我送上四個字,‘貴不可言’。但是,他這一生唯一的憾,是半‘子’。不妨且看你這寫的‘金’字,狹長纖瘦,你測算之人的姓名應該不帶金字,金隻是偏旁部首,正所謂富貴之餘,微有偏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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