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沐晃了晃玻璃杯的紅酒,歎氣道:“隔壁開了一家新酒,老板勢力很大,混社會的,見咱們的生意很好,便故意過來鬧事,現在不老客戶都跑隔壁去了。”
鄒禮芝的xg子十分火,騰地站起了,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擰著眉頭,道:“哪有這麽欺負人的,咱們現在也去砸他們的場子!”
歐沐連忙拉著鄒禮芝,苦苦地哀求道:“哎呦喂,我的姑nǎǎi,你能不能不要這麽衝啊,請問你拿什麽去砸人家場子啊。過來的那幾個人,個個人高馬大,還……帶著家夥,你一個小姑娘家,過去惹事,弄不好會被人家先!激ān!後!殺!”
“膽小鬼!”鄒禮芝抖了抖手臂,甩掉了歐沐的手,問唐天宇道,“你陪我過去嗎?”
唐天宇了鄒禮芝小手,安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先得知道對方是什麽來頭,才好作出正確的應對之策。”
鄒禮芝頓足道:“去還是不去?”
唐天宇攤手苦笑道:“去……”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自然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人以犯險,何況是如花似玉的大人,若是吃了點虧,那可得讓人心疼死。
歐沐見鄒禮芝與唐天宇兩人都要去隔壁酒,臉上現出崩潰之sè,但還是著頭皮與兩人一起來到了隔壁酒。
隔壁酒無論是規模還是裏麵的裝修設計都上檔次,比起鄒禮芝和歐沐合夥開的小酒——沐清要高上一個等級。
不過,沐清有自己的競爭優勢,那就是來自於鄒禮芝的明星環。鄒禮芝是渭北省電視臺的明星主持人,不明星經常會到沐清捧場,這便導致盡管酒並不是很大,但不渭北名流都會到那裏去坐坐,尤其是那些想明星的富二代。
唐天宇進酒之前,他抬頭看了一下酒的招牌,無奈地苦笑了一下,暗忖這事兒倒是有點意思了。
找了個位置坐下,鄒禮芝吩咐歐沐道:“等會你點酒的時候,專挑這邊沒有的高檔酒……”
歐沐低聲道:“大荔枝,可以不惹事嗎?你瞧瞧門口站著的那幾個保安,每個人的胳膊都比我的大還,若是真打起來,我可不是對手啊。”
鄒禮芝哼了一聲,不悅道:“誰說我過來鬧事的?我是來捧場的,他們沒辦法提供咱們要的酒水,隻能說明他們的服務跟不上,作為顧客,我有理由投訴他們。”
“嘖嘖……”歐沐無奈地搖了搖頭,暗忖鄒禮芝想得也太簡單了,他了解鄒禮芝的脾氣,這時候若是繼續勸,鄒禮芝怕是會鬧得更兇,索xg便閉了。
鄒禮芝對著臺招了招手,個子高挑sè白淨的酒保臉帶微笑走了過來,輕聲問道:“您好,請問需要什麽服務?”
歐沐幹咳了一聲,用手指托著削瘦的下,聲問道:“請問小哥,ld1945,有嗎?”
酒保愣了半晌,顯然沒聽過這個名字,尷尬地笑道:“對不起,暫時沒有。”
歐沐臉上出憾的表,又問:“那麽k呢?”
酒保苦笑道:“也沒有!”
唐天宇在一旁無奈地搖了搖頭,歐沐口中報的這些酒名都是珍藏品,被那些收藏家以昂貴的價格囤積在酒窖裏,每桶的價格在十萬金以上,尋常的酒又怎麽可能有那種檔次的酒水呢?他不暗忖,鄒禮芝這鬧事的方法盡管有點無理取鬧,但也算是有點技含量。
鄒禮芝冷笑了一聲道:“我們到酒是來喝酒的,這也沒有,那也沒有,你們是怎麽做生意的?”
酒保態度不錯,翻了翻酒單,推薦道:“我們這邊的酒水品種很多,在合城算是最富的了,高檔酒水包括軒尼詩李察、路易十三……不過你們要的那兩種酒,很抱歉,我們沒法提供!”
鄒禮芝不滿地拍著桌,撅道:“你去把你們經理喊過來,我要當麵問問他,你們究竟是怎麽做生意的!”
酒保終於瞧出這三人來者不善,斂去了臉上的笑容,轉回到了臺,與大堂經理匯報道:“經理,那邊來了三個鬧事的,點了一些從來沒有聽過的酒水,還請您去理一下!”
鋼皺了皺眉,他18歲便從事酒行業,經驗很足,知道這類信口開河點酒的人,都是過來變相砸場子的,他順著酒手指的方向瞧去,歎了一口氣,道:“沐清的歐沐,他膽子倒是不小,還敢上門找事兒,看來之前的教訓,他還沒有嚐夠。你去通知小斯他們,我先去涉,如果他們不知好歹,就把他們全部扔出去!”
酒保點了點頭,往保安的方向去了。
鋼走到鄒禮芝三人所坐的桌錢,扯了一張椅坐下,淡笑道:“歐總經理,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啊?”
歐沐搖了搖頭,道:“看你們酒的生意不錯,所以想過來學點經驗,沒料到你們酒這麽沒檔次,要了兩種酒,你們那小酒保都不知道,真是太讓人掃興了。”
鋼笑道:“咱們隻是個小酒,肯定沒法滿足所有人的喜好。要不,這樣,歐總經理你今天在這邊的所有消費,全包在我上了,如何?”
歐沐看了一眼鄒禮芝,見眼神中帶著鼓勵之意,把心一橫,撇道:“用點便宜的酒,就想打發我們嗎?”
鋼手指在桌上點了點,淡淡道:“jg告你們,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鄒禮芝則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冷聲問道:“請問罰酒怎麽吃?”
鋼對著遠招了招手,道:“等會你便知道了……”
未過多久,四名高馬大的保安快步走了過來。
鋼冷笑了一聲,吩咐道:“把他們給我轟出去!”
歐沐見對方要手,不知害怕還是生氣,整個哆嗦起來,厲聲道:“鋼,有你們這麽趕客人的嗎?”
鋼揮了揮手,嘲諷道:“如果你們是客人的話,我自然拱手相迎,但你們明顯不是。我隻能請你們離開,否則還會影響到別的客人。還有,再次提醒你們,以後不要再踏這裏一步,下次恐怕就沒這麽好說話了。”
站在最前麵的保安冷著麵孔恐嚇道:“你們趕給我滾,別讓我們手哦!”
唐天宇這時站起,淡淡笑道:“有話好好說,做生意,講究以和為貴,其實咱們也不是故意過來找碴,主要是想談談以後如何相,逛夜店的人那麽多,不如井水不犯河水,那樣大家都有飯吃……”
鋼冷哼一聲,打斷了唐天宇的話,道:“現在想找臺階下,遲了!兄弟們,手送人!”言畢,他拾起桌上的酒瓶,在桌上一拍,玻璃瓶碎裂。
這時,鄒禮芝驚呼一聲,唐天宇回頭一看,意識到玻璃飛濺,似是零星的碎渣劃破了的臉蛋,捂著臉,也不知傷勢是否嚴重。
唐天宇見鄒禮芝了傷,心疼無比,他手用力一推,將桌掀翻,為首保安被擊中,口中發出悶哼聲。
唐天宇拉著鄒禮芝與歐沐,嚷道:“跑!”
酒這行業是充滿弱強食氣息的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