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不，我不，不管他們做戲給我看的目的是什麼，只要不判決我死刑，一切都好說，出了監舍擡頭看，今天算是個晴天，輕微霧霾，畢竟這是帝都的郊區，有點霧霾很正常。

“首長，您隨意吧，自由活時間爲一個小時。”獄警說。

“嗯，你去忙吧。”我抻了個懶腰，信步向前面的大場走去，並未發現其他的犯人，不知道是不是他們估計把我的放風時間和他們錯開了，穿過場時，覺有人在某個角落盯著我，很不舒服，我停下腳步看向四周，並沒有發現可疑人員，遠場邊有兩個獄警，站在那裡，腋下夾著警，正在談著什麼，但給我帶來不適的應該不是他們。

突然想起來件事，擡頭看向空中，果然，鐵架子上的平臺邊緣，一個狙擊手的槍口，正在瞄著我，嚇死爹了！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狙擊手見被我識破，馬上將槍口上揚，整個人也消失出平臺邊緣，沒想到自己居然開發出了這個被技能，肯定是長生訣的功勞，好。

穿過場，繞過那排平房，來到小場，這裡也沒有犯人活，只是牆邊站著幾個獄警，跟稻草人似得，一不，面無表，我走到一個獄警前面，打量了他一番，獄警驕地把眼神別到一邊。

“嘿，哥們，有煙嗎？”我問，憋一宿了。

獄警皺眉看了我一眼，又把眼神移開。

“那，咱這裡有沒有小賣部？”我又問，他還是不回答我。

算了，自己去找吧，左右打量，沒發現小賣部，倒是看見了範德彪，正從監獄大鐵門那邊急匆匆走向辦公平房。

“德彪！”我喊了一句。

“啊？首長！”範德彪小跑過來，“有啥指示？”

“哪兒能搞到煙？”我小聲問。

“我有！”範德彪痛快地從兜裡掏出一盒玉溪，“但是首長，打火機不能給您，我幫您點上吧！”

“多謝。”我接過香菸，點著，深吸一口，差點醉了。

“首長，您先忙，我有急事，好像是要來大人視察！”範德彪把大半包玉溪煙都給了我。

“忙你的去吧。”我暈乎乎地說，大人？衝著我來的麼？

走到籃球架子旁邊，坐在配重水泥墩子上，安安靜靜地一支香菸帶給我的快樂，了一支沒夠，藉著餘火，又點燃一支，這回才過癮了。

用腳碾滅菸屁，我走到場地旁邊籃球筐裡，挑了一隻充氣比較足的破舊籃球，再次邀請那個驕獄警陪我打籃球，他撇了撇，我就自己玩了起來，定點投籃，三步上籃，三分就算了，投不準，、，監獄裡靜悄悄的，只有籃球的擊地聲，還帶回音的，打了能有半個多小時，渾是汗，覺沒啥意思，我將籃球放回筐裡，又原路返回，這次狙擊手沒有用槍指我。

到監舍門口，沒有獄警把守，我嘗試打開鐵門，沒鎖，進了走廊，走回我監房的時候，我往其他房間裡瞅了瞅，但並未發現有別的犯人，似乎這個監舍裡只有我自己，或者說，其他人都會轉移走了？

監房的門關著，上面還有清晨那個神子留下的彈痕，但是很輕微，門鎖可能是用特製合金製作的，門上還有幾個掌印，只陷進去兩毫米，裡面估計也有合金鋼板的夾層，外面包著一層木料而已。

我將手放在球形門把手上一擰，門就開了，應該是有總閘控制，玩了一汗，我回來是想洗個澡，而且放風時間也差不多快到一小時了，初來乍到，得自覺一點，所以進房間後，我便隨手關上了門，咔噠落鎖，從裡面打不開。

拿著另一套囚服進衛生間，洗澡後換上出來，往走廊裡瞅了瞅，一切正常，我看看時間，九點零五分，坐回沙發裡，捧起偉人傳記繼續看，忘記昨晚看到哪兒頁了，沒關係，從頭再看一遍，監獄生活，就是這麼無聊。

第二次看到64頁的時候，走廊裡傳來噠噠噠的腳步聲，聽著像是白傾城，我掏出“懷錶”看了看，才十點半，還沒到中午呢，怎麼就來看我了？起來到門口，果然是，白傾城打開門，並未進來：“小峰，檢查院來人了，說要跟你談談。”

“檢查院？”我皺眉，但很快反應過來，應該是要對我“提起公訴”，也就是來提審我的，便跟著白傾城出來，出監舍，來到前面他們的辦公區平房。

“進去吧，別張，有啥說啥。”白傾城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點頭，開門進了辦公室，呵呵，有啥說啥？那我不就死定了麼！

房間不大，中間是一把用四顆螺固定在地上的鐵椅子，椅子前面是一張小桌，桌後坐著一男一兩個穿著檢查制服的人，男的看上去五十歲，的不到三十，手搭在桌上，有筆和本，應該是個記錄員，角落裡，還站著一個獄警。

“蕭峰同志，是嗎？”男檢查板著臉問，我點頭。

“請坐。”男檢查揚手指了指鐵椅子，我走過去，坐在上面，獄警上前，將我的雙手銬在椅子扶手上，然後出了房間，這麼做應該是防止犯人緒激，做出攻擊檢查的行爲。

“介紹一下，我是帝都東區檢查院的檢查，姓劉，劉責，這位是小李同志。”

“兩位領導好。”我在鐵椅子上微微欠行禮。

“我們這次來的目的，是初步調查你作爲國家工作人員的一些不當行爲，希你配合我們的調查。”劉檢查微笑道。

“嗯……我可以請律師麼？”我想了想問，“不太懂咱們的法律程序，不知道自己有否這個權利？”

“可以，但必須要我們指定的律師。”劉檢查說。

“那算了……您問吧。”我聳了聳肩，指定的律師，把我忘死裡辯護，還不如我自己來呢！

“好，”劉檢查轉頭看了一眼檢查，小李點頭，翻開記錄本，目無表地看向我，長得好看的呢，不知道有沒有男朋友，“蕭峰同志，你作爲法人，在奉天省城經營一家洗浴中心，可有此事？”

“沒錯，”我說，這個可以查證，工商登記（名字雖然是林峰），躲不過去的，“華清池。”

“昨天晚上，奉天警方在一次常規的掃皇打非活中，對幾家洗浴中心進行突擊檢查，發現你的華清池裡面有從事賣銀瞟娼的小姐，還有人向客人兜售獨品，現場查獲了大量的‘違藥’，作爲法人，你知道這事吧？”

“不知道，以前從未有過。”我馬上否認，這就開始給我扣屎盆子了，我店裡只有按、足療的小姐，沒有賣的，至沒有在店裡賣的，要是客人有想法，可以約出去，店裡並沒有行樂的場所，違法沒錯，但不能算在我頭上，大家都這麼幹，可以規避風險。

至於獨品，更是無稽之談，我不毒，也絕不許我手下那玩意。

“蕭峰同志，希你配合我們的調查，你這樣態度的話，對你沒有什麼好的。”劉檢查拉下臉，嚴肅地說。

“我肯定好好配合，但總不能爲了配合你們，無中生有，把罪名往我自己上攬吧？”我笑道。

“可警方確實在你的店裡查到了……”

“那是他們的事，與我無關，”我打斷了劉檢查，冷冷地說，“我保留對省城警方申訴的權利，我認爲是他們對我進行栽贓陷害。”

“好，既然你不承認，那麼，第二個問題，”劉檢查勾了勾角，“大概一個月前，你涉嫌殺害你養父林毅，有這事兒吧？”

“沒有證據的話，我覺得您作爲一位檢查，最好別問我。”我說。

沒錯，那刀是張璇我捅的，但在場只有無相門的人，沒有人證，刀也是無相門的刀，沒有證，他怎麼陷害我？

我不信張璇會指正我。

“你說的對，蕭峰同志，作爲一位檢查，沒有證據的話我不會問你的，”劉檢查笑了笑，看向小李，小李點頭，從旁邊公文包裡掏出一張照片，起走到我面前給我展示。

臥槽？居然真的是我“殺”養父時候的照片，我、張璇還有養父同框，刀已經深深扎養父的心臟，從拍攝角度看，是在病房門口照的。

不可能啊，當時病房門口只有兩個無相門的“傀儡”，還有林嵐、林溪。

“PS的吧？”我冷笑。

“還有證人的口供，夠不夠？”小李也冷笑，又從公文包裡掏出一張A4紙，我直接看向右下角，一個手印的下面，寫著“供述人，林溪”五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