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有未婚夫?”我驚訝地問,不知爲何,心中居然涌起一醋意。
“就許你有未婚妻,不許我有未婚夫啊?”馮梓青皺眉噘,“再說,我有未婚夫關你什麼事?”
“不關我事兒……那你跟我說幹嘛?”我反問。
馮梓青張了張:“不關你事,那你張什麼?”
“我張了嗎?沒有啊!”我裝作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然後,倆人就都不說話了。
出租車裡那件事,除了林瑤沒人知道,可林瑤又不認識203……咦,等等,還有個人知道!是夏樹!他會讀心,昨晚在咖啡廳,我回想起和馮梓青在車裡親暱的時候,被他發現了!
難道,是他跟203告的?
可告就告了唄,現在都什麼時代了,203不至於古板到因爲這事兒就怪我倆吧?即便203是那樣傳統的人,因爲我倆的事兒,把馮梓青給降職了,可爲什麼還提拔我呢,我欺負了妹妹,不應該懲罰我纔對麼?
想不明白,心裡好煩,我從兜裡掏出剛纔在吳彪辦公室屜裡拿出來的煙:“你不?”
馮梓青接過煙盒,出一支,這次我終於看清是怎麼點菸的了,用的居然是手錶,確切地說,用的是從手錶裡彈出來的一個小型火焰噴。
“你這啥玩意?”我好奇地問。
“喜歡嗎?”馮梓青摘了手表,放在桌上很隨意地推了過來,“喜歡就拿去,我還有好幾個呢。”
“手錶可不是送的,好嗎?要是讓你那個未婚夫知道,該誤會了!”我挑了挑眉。
“不要拉倒!”馮梓青怒而搶回手錶,往地上一摔,嘭,居然炸了!
衝擊波震的我耳一,差點聾掉!
“這是……龍組的武?很貴吧!”我了耳朵問。
“我姐給我防用的,本才四萬塊,”馮梓青不以爲然地說,“我扔這玩意跟扔打火機似得,每個月不扔幾個心裡不得勁兒。”
我沒說話,這才土豪,我要和你做朋友!
“梓青,咱倆算朋友不?”了兩口煙,我問道。
馮梓青並未看我,但是沉默片刻後,輕輕點頭。
“我不跟你鬥了,你跟我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問,直覺告訴我,馮梓青的降職,貌似跟的未婚夫有關。
“我……可不可以跟你說個事?”馮梓青沒有回答,轉椅子過來,一臉認真。
“嗯,你說。”我也把椅子轉過來,正面對著馮梓青,不出意料的話,肯定是方面的疑,因爲之前我們談過一次,我在馮梓青面前,可以算得上是專家了,我估計也沒有別人敢跟談那種事!
果然,我猜對了大半,馮梓青猶豫了五秒鐘,緩緩開口:“是我那個未婚夫的事兒……他歐天亮,跟你們蕭家和林家的況類似,我們馮家與他們歐家也算是世,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姐有個男朋友麼?”
我點頭:“軍中大校。”
“嗯,他歐天明,是歐天亮的親哥哥,我們兩家的意思,是想讓我們姐倆嫁給他們哥倆,親上加親。”馮梓青慢悠悠地說,又回到昨天我倆在病房裡促膝長談的狀態,至在這一刻,是真把我當知心朋友的。
我了口煙,示意繼續說下去。
“兩家家長八年前定下來的這事兒,那時候我才十四,什麼都不懂,我爸媽問我的意見,我就稀裡糊塗地答應了,我姐比我大四歲,那年十八,年了,就開始跟歐天明對象,一直到現在,分分合合的……反正我覺得姐姐不太開心的樣子。”
“至於那個歐天亮,他一直德國軍事學校上學,去年年底纔回來。過年的時候,爸爸帶我和姐姐去他家拜年,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他,長得還行,高也不矮,跟你差不多,可我就是覺得看著有點不順眼,他約我去看電影,我沒去,我爸來氣了,非著我去,我只好跟歐天亮去看電影,看著看著,他我來著。”
“你哪兒了?”我忍不住了一句。
馮梓青指了指自己大。
“啊?直接你那兒了啊!”我驚道。
“哎呀,當時是冬天,穿厚的子呢!”馮梓青皺眉。
“噢……嚇我一跳。”
“我一來氣,就打了他一掌,沒想到他居然也給了我一子!”
“他打你?”我又驚訝了,什麼人啊這是!
“是啊,我跑回去找我爸哭訴,他就在那兒和稀泥,當著歐天亮的爸媽說我脾氣不好,太任,缺乏管教怎麼怎麼樣的,然後歐天亮回來了,我爸讓我給他道歉,我不肯,我爸也打了我一掌!我一氣之下就自己跑回奉天來了!”
“後來呢?”我把西裝口袋裡的手帕掏出,遞給馮梓青眼淚。
“後來他們怎麼商量的我不知道,反正定下來今年年底結婚。”馮梓青說。
“誰結婚?你姐和歐天明,還是你跟歐天亮?”我問。
“一起結,好事雙嘛!”馮梓青苦笑。
“那……那次之後,你跟歐天亮又見過面嗎?”
馮梓青點頭:“又見過兩次,第一次是四月份的時候,他過來奉天找我,給我道歉來著,我陪他玩了幾天。”
“玩了幾天?”我瞇起眼睛。
“你別誤會啦,那次我們除了牽手,什麼都沒幹!”馮梓青趕解釋。
“那次沒幹……第二次呢?”我追問。
“第二次……第二次是六月份的時候,我去帝都找的他,我們……”馮梓青低下了頭。
“你們……做了?”我張地問。
馮梓青點頭,又搖頭,又點頭,然後擡起頭看我,噎了一下:“他跟幾個戰友聚會,喝多了讓我去接他,我就去了,結果在KTV的廁所裡面……”
“!”我怒不可遏,拍案而起,“你特麼*啊你!明明不喜歡他,你還讓他那樣?”
“你特麼才*呢!你懂什麼啊!”馮梓青霍地站起,也拍了桌子,“我拿你不當外人才跟你講這些,本來我就夠鬱悶的了,你還給我添堵!”
“怎麼,你幹那種*事兒還不讓人說啊?他強迫你了嗎?”我也怒了。
“……沒有。”馮梓青低聲說。
“那不還是你自己犯賤嗎?”我最看不上這種毫無自我、唯命是從的人了。
“你說我什麼?”馮梓青上前,一把抓住我脖領子。
“我說你!犯!賤!沒病!”
“我草你媽!”馮梓青一拳把我撂倒在椅子上,哭著跑出了會議室。
我著腫起來的腮幫子,大口氣,口又開始疼上了。
但當我逐漸冷靜下來,覺得這事兒貌似有點不對勁,爲什麼過年不是男方去方家拜會,而是方去男方家拜會?
馮梓青的爸爸,又爲什麼會那樣維護歐天亮,明明是他調戲馮梓青,還打,兒可都是爸爸的心頭,他怎麼下得去手呢?
倆人的關係明明不好,包括馮梓青和歐天明的關係,聽馮梓青說也不太好,爲什麼還要在年底結婚?
難不,這個歐家族權大勢大,讓馮梓青的爸爸不得不把兩個兒嫁給歐家?
又或者,馮梓青的爸爸是把兩個兒當做籌碼,嫁給歐家以換取什麼?就像當初養父讓林嵐和鄔博宇對象一樣,爲了的是得到鄔博宇爸爸的幫助?可博宇哥雖然是個富二代,但平心而論,他對林嵐還是不錯的,至沒打過,而這個歐天亮居然打人,太不是東西了。
不對,這事兒裡面肯定有蹊蹺,我可能是錯怪馮梓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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