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梓青突然來電,問我東西拿到了吧?
我不覺心中大駭,是怎麼知道我拿到長生訣的,是誰走了風聲?
“馮廳,您打錯電話了吧,我是蕭峰啊!”我開始裝傻充愣,死不認賬,臭不要臉,東北大忽悠,說的就是我。
“我知道。拿到了麼,蕭科長?”馮梓青不聲,又問了一遍。
我覺得不像是在詐我,年紀輕輕就能當上省廳龍組的一號首長,怎麼會沒兩把刷子呢?
我分析,極有可能是林瑤的份被那些守山特警發現(的演技太浮誇,跟姐比起來還差得遠),特警向馮梓青打電話求證,馮梓青又查到我不在市區,便猜到了我們是用調虎離山計潛古墓,而現在,特警又被假林瑤調了回去,那就說明我們已經得手撤離,這樣纔會有此問。
我要是極力否認的話,肯定會被立即派人抓起來,人贓俱獲,因爲我差不多能確認,方圓100米之,肯定有龍組的人正在監視著我們!
我給了林瑤一個眼,讓過去後面,幫蕭含貞把服給穿上,林瑤會意,拎著服從中控臺空隙爬了過去。
“不愧是廳長啊,明察秋毫,我服!馮廳,您在哪兒?我馬上就把東西給您送過去!希您別怪罪屬下,我只是對古墓中的東西好奇而已!”我採取了主出擊的戰,看能不能拖延一下。
“呵,認錯態度倒是不錯,那你過來吧,殯儀館208房間。”
“神馬!殯儀館!”嚇得我差點把電話仍外面去。
“嗯?噢……是迎賓館。”馮梓青說完,馬上掛了電話,可能覺得自己丟人了。
“你瘋了啊!咱好不容易得來的東西,還沒捂熱乎呢,就給別人?”林瑤怒道。
我沒理,回頭問蕭含貞:“那本長生訣,你背下來了沒有?”
蕭含貞點頭:“倒背如流。”
“你想毀了它?”林瑤問,“多可惜啊,要不也用手機給照下來吧!”
我搖頭下車,說來不及了。
那麼多頁,照一頁,翻一頁,得照到什麼時候?再說,放到手機裡就安全嗎,現在信息技這麼厲害,我們的又不是特殊部門的防盜手機,可能這邊林瑤剛照完,數據就已經被龍組給竊走了,林家拳譜泄就泄了,一門功夫而已,功夫再高,你還能飛到天上去不?
這本不同,它可是羣雄逐鹿的長生訣!
林瑤“嫁禍於人”的計策固然好,但現在已經被龍組發現,那就沒辦法了。
我來到車後面,打開棺材,從狄安娜腦袋下面出盒子,撬開,掏出那本藍線裝書,咦?等等,這是什麼?我發現棺材下面,還著一本書,出來,是《哈佛汽車維修手冊》,本來我想把長生訣毀了的,何不來個李代桃僵?
想到這裡,我掏出匕首,割裂長生訣的白線,覺能有一百多頁,我利用自己和狄安娜的前後掩護,將長生訣上下兩側封面取下,把裡面的書頁快速塞進狄安娜的衩裡,然後用長生訣的藍封面,包住那本《哈佛汽車維修手冊》,蹲在地上,掏出了打火機。
“真要燒啊?”林瑤幫含貞穿好服,下車惋惜地問,居然連都沒看出來。
“不是我不信任龍組廳,而是我不相信他們能保護得了這玩意!被壞人搶去不麻煩了麼!”我正兒八經地說,咔噠,打火機點燃了書頁的一角。
“喂!住手!”馬路對面的一臺車裡,突然下來兩個穿著黑風的傢伙。
呵呵,你們太慢了,這畢竟是紙,燒的很快,但我在點火的時候,故意把帶有長生訣字樣的封面給錯開,毀,但不能滅跡。
我一邊燒,還一邊捻來捻去,以便讓維修手冊燃燒充分,眼見著兩個黑人,穿越八車道還有中央護欄跑了過來,不過等他們跑到我邊的時候,裡面的維修手冊已經變灰,只剩下我手裡的半頁封面。
“住手啊!”跑在前面的那個黑人,飛起一腳踹向我的口。
我沒躲,撒手後仰,向後翻滾兩圈,跪在地上。
跑在後面的那個黑人趕用腳踩地上的火焰,然後撿起半頁長生訣封面,憤怒地指著我:“蕭峰同志!你知道你這是什麼行爲嗎!”
“什麼行爲啊?哪條紀律規定我不許給我爹燒紙了?”我站起來,笑著拍了拍脯上的土,“本來就是我們蕭家的東西,我燒給我爹,不行嗎?”
“你——”黑人啞口無言,打開後備箱瞅了瞅睡眼朦朧的狄安娜,又看了看坐在後座的蕭含貞,“是誰?”
“我妹妹,怎麼了?”
“你妹妹……你哪有妹妹!”黑人似乎對我的況很瞭解,皺眉問。
“乾妹妹,不行嗎?”我挑了挑眉,“怎麼,認個妹妹還得跟你們省廳報備一下啊?”
“你等著!”黑人出食指,隔空點了我幾下,黑著臉走了。
“現在怎麼辦?”黑人開車離開後,林瑤問我。
“怎麼辦,去自首唄!”我回到哈弗車裡,“含貞啊,爲了掩飾你的份,咱們以後就兄妹相稱,你十八,我二十三,正好比你大四歲,讓你哥,也不算佔你便宜吧?”
“呵呵……”蕭含貞冷笑一聲。
“笑什麼?”我不解地問林瑤。
“呵呵……”
我懵地搖了搖頭,給楊大貴打電話,讓他立即幫我辦一套假的份證明,蕭含貞那個名字自然不能再用,我擅自給改了名,蕭雅,簡單好記。
回到家,讓林瑤和蕭雅下車,我只帶著狄安娜去迎賓館請罪。
迎賓館貌似被龍組給包下來了,門口有武警站崗,停車場裡只有龍組的跑車大隊,並無其他社會車輛,武警可能是得到了命令,沒阻攔我們,進去停好車,我抱著金子,讓狄安娜扛著那口棺材,上二樓,208房間。
門虛掩著,我掏出一塊金錠敲門,這敲門磚。
“進來。”
我推門而,馮梓青翹著二郎坐在窗口的椅子上,雙手叉在前,正冷冷看著我,穿的還是白天的特*,只不過腳下不再是軍靴,而是換了酒店提供的一次拖鞋,淡黃的棉腳趾出在拖鞋前端,形狀很是可。
“馮廳,放哪兒?”我不敢多看,將視線收回,禮貌地請示。
馮梓青指了指牀,我將金子放在上面,狄安娜也把棺材放在金子旁邊。
“讓先出去。”馮梓青低聲說。
我看了狄安娜一眼,狄安娜的眼神不會騙人,對馮梓青懷有一敵意,搖頭不肯走。
“去賓館食堂隨便吃點什麼。”我掏出錢包給了狄安娜。
“嘻,謝謝主人!”一聽要吃東西,馬上樂了,接過錢包蹦跳著跑開。
我關上房間的門,回來站在牀邊,馮梓青還是那樣冷冷地看著我,看得我直發,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領導,您菸吧?”我見手邊的桌上有菸灰缸,裡面著幾隻菸屁,便沒話找話地掏出香菸遞了過去。
馮梓青倒是沒有拒絕,出兩手指,夾住香菸放在脣邊,我又給點著,自己也點上了一。
“讓你了麼?立正!”馮梓青不怒自威道。
“啊?”我趕把煙用手掌滅,丟進垃圾桶裡,立正站好。
我故意裝的唯唯諾諾,也不是心虛,是真有點怕,畢竟人家兒大!
“膽子不小哇!擅自行,破壞古墓現場!還試圖盜走重要文!還大言不慚地說是你們蕭家的東西,知不知道地下的文都姓國,不姓蕭啊?知不知道我現在就能斃了你!”馮梓青從腰間拔出手槍,起過來,把槍口頂上我的眉心。
我連眼都沒眨,要是想斃我,早就手了,還會讓我出現在面前麼?
“你以爲我不敢開槍?”馮梓青冷笑,食指向彎曲,將扳機下一半的行程。
我聞到槍口散發出來的火藥味,這是*,我還知道手槍扳機的擊發系統,裡面卡筍是帶弧形的金屬部件,擊發臨界點非常模糊,可不是那麼好控制的。
“還是不怕?那我可真開槍了啊!”
我眼見著馮梓青的手指把扳機一點點下,說不張那是假的,即便不想殺我,要是真走火了,可怎麼辦!
有一點,說的沒錯,那就是確實有權限直接殺我!
而且,下午的時候我還過臉,李彥斌也曾正式警告過,說我能活過今晚就算命大!難道,真的對輕薄過的男人如此痛恨,非得要人命?
“還不怕?你是不是覺得我槍裡沒有子彈?”馮梓青忽地上挑槍口,嘡就是一槍,子彈幾乎是著我的頭皮進天花板裡,震的我耳朵一陣蜂鳴。
馮梓青收回槍,右手拇指退出彈夾,快速用指甲彈出了兩顆黃子彈,又把彈夾回槍裡,過彈夾側面的孔,我分明看見裡面至還有四顆子彈。
卡啦,馮梓青擼了一下槍管,又把槍口頂上我的額頭:“這回信了吧?”
我吞了下口水,不敢說話,這是要玩兒真的嗎?
“今兒就是看你不爽,想斃你本不需要任何理由,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馮梓青詭一笑,慢慢將槍口下,過我的臉、脖子,“聽林溪說,你厲害的,是嗎?”
我沒敢吱聲,因爲的槍口還在繼續下,過我口、腹部,在我最不想讓它停的地方停了下來。
“講道理,你跟幾個人睡過?”馮梓青瞇起眼睛問。
“三個吧……馮廳,”我戰戰兢兢地苦笑,“咱不鬧了行嗎?”
“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在跟你鬧著玩兒嗎?”馮梓青朱脣微張,曖昧地近我的,踮起腳尖,面,向我耳朵裡吹氣,“親的,告訴你個噢,我有個泰國朋友,是個醫生。”
泰國醫生,什麼意思?
但半秒鐘後,我就明白了。
嘡、嘡、嘡。
“我……你媽啊!”我夾著,癱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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