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離聽到“張捕頭”三字，臉一變：“住口。”

季陶然道：“我說的難道不對？你這樣，張捕頭在天之靈也不得安心！”

盧離眼神一利，便上前來，死死地盯著季陶然，似盛怒之中。

半晌卻忽地又笑說：“季公子，你真是個好人，就這麼想護著麼？”

季陶然對上他的眼神，只覺著這并不是一雙人的眼，一時心窒，難以回答。

盧離舉手，從懷中掏出一個卷著的布包來，慢慢打開，卻見布包上有一個一個地小長格子，里頭盛放著的，卻是形態各異極小巧致的一些利，有薄刃，長刺，細鉤……種種匪夷所思。

盧離端詳了會兒，出一個湯勺般的東西，在季陶然眼前比量了一下。

季陶然雖不明白這是何，他的作又是何意，卻通打了個激靈，不寒而栗。

盧離自言自語道：“不……眼睛先沒了，就看不到好景了。”

這一刻，季陶然忽然明白了白清輝那句“他上有腥氣”是何意。

因為此刻，他已經嗅到了對方上，濃烈的……嗜之意！

盧離低頭又似要找，忽地聽后云鬟道：“因為我看見了。”

盧離一愣，慢慢地回抬頭看向云鬟：“什麼？”

云鬟淡淡道：“你問我為什麼知道長安坊會出事……因為，我看見了。”的神很是淡然，淡然的讓盧離幾乎生出錯覺，這丫頭并不知面臨的將是怎樣的折磨。

盧離疑問：“什麼意思？我還并未去做事，你便看見了？”

他竟把“殺人”說“做事”。

云鬟微微垂眸：“我說我看見，并不是看見你殺人，而是看見了，之前被你殺死的那些人。”

盧離神微變：“你說什麼？”

云鬟仍垂著眼皮，只角微挑：“楊主事夫婦并使，王商一家……”

盧離頭了，直直地看著云鬟片刻，才笑道：“臭丫頭，你是想嚇唬我？你以為我會上當？”

云鬟搖了搖頭：“除了他們，還有張捕頭，以及……張娘子，他們每個人都在你邊兒。”

盧離原本還鎮定，聽到最后“張娘子”一句，眼神一刻慌，竟不由自主往后挪退了一步。

云鬟抬眸：“你還想知道更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