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很恰好,元旦正好在周五,加上周末,三天假期連在一起。
周五才下班,蘑菇頭妞就約程安沐說和幾個朋友一起年,還把計劃好的活說了一遍,海鮮豪華自助,KTV嗨歌,然后去人民廣場一起倒數計時年,聽起來倒是好玩的。
以前的這種時候程安沐差不多都是在打工,沒有去湊過熱鬧,今年倒是不用苦哈哈地去端盤子抹桌子了,可也不想去。
比起一大群人在廣場上來去,跟著電子屏幕倒數,看看煙花,嚎兩嗓子,程安沐更喜歡在家里待著,和陸夜白、小包子一起吃個晚飯,去觀星臺看看星星什麼的。
包子的生日會就是星期天了,程安沐還有多東西要準備的,做蛋糕的原料,給小朋友們的水果布丁各種也要提前準備。
還有就是盛婉婉的忌日,雖然陸夜白說的是清明再去,但程安沐想畢竟是陸夜白的姐姐,關鍵時候幫了陸夜白不忙,而且也是包子的親生媽媽,所以于于理也應該去給掃掃墓,送一束花什麼的。
本來這些事是要跟陸夜白的商量的,只是不知道陸夜白這兩天在忙什麼,大周末的還早出晚歸,而且程安沐能明顯地會到,陸夜白這兩天心好像不太好,基本都是起床連早餐都沒吃,跟程安沐打了個招呼就出門了。
所以程安沐只能都先準備著,總比到時候兩眼一抓瞎,手忙腳地要好。
自家老爹不在家,小包子倒是高興,因為沒有人跟自己搶媽咪了呀,一整天他都跟在程安沐屁后面打轉,睡個午覺也是程安沐懷里,睡得那一個舒服。
今天太很好,程安沐想著把家里打掃一下,畢竟是新的一年了,家里煥然一新,干凈整潔也算是個良好的開始。
別墅平時都有鐘點工打掃,只是主臥和松松的房間是程安沐自己打掃,所以打掃起來不算麻煩,程安沐一個多小時也就搞定了。
程安沐不想浪費今天的太,就把被套和床單拆了準備去洗,不用洗機洗,就拿個洗盆和小包子去院子里手洗,正好能教包子怎麼洗服。
院子里已經種了不植,加上現在是冬天,所以太一點都不曬,而是暖洋洋的,特別舒服。
洗盆是最大號的那種,洗沖出來的泡泡在太下五十,特別好看,說是洗服,小包子其實是在玩,了鞋著小腳丫在盆里蹦跶,弄得兩只小胖腳都是泡沫,笑聲整個別墅都能聽到。
“媽咪你也來!的,的,可好玩了!”
程安沐挑挑眉,賊兮兮地笑了笑,果斷了鞋也踩進了洗盆里,兩人咯吱咯吱踩了半天,被單是洗干凈了,上的服也洗了。
雖然正午的正好,但畢竟是冬天,程安沐擔心小包子冒,玩了一會見他服了,就拎著他去洗澡。
估計也是玩瘋了,洗香香的小包子在玩房里玩小火車,玩著玩著就趴在地毯上睡著了,程安沐把床單被套曬好,拿著一瓶酸進來,剛一開口就見小包子一坨地趴著,撅著小屁,模樣可。
程安沐把小包子抱回房間,收拾了一中午覺上黏黏的,也準備洗個澡,程安沐怕出汗讓項鏈染上汗漬,所以拆被單的時候把項鏈取了下來,洗完澡臉的時候才發現脖子上空空的,可把整個梳妝桌翻了一遍都沒找到。
雖然知道項鏈肯定沒丟,但不馬上找到的話程安沐心里還是有點不舒服,于是服都還沒來得及換,裹著浴巾就滿房間跑著找項鏈。
浴室找了,帽間找了,臟簍找了,本來就不是很大的東西,戴在脖子上畫龍點睛,可要找起來還真不容易。
程安沐坐在床邊想了幾分鐘,突然想起好像是自己拆被套的時候把項鏈放進床頭柜的屜里了。
“笨蛋,果然在這里……”
程安沐看著項鏈心里松了一口氣,剛準備關上屜,卻發現屜的最里面好像有一個小盒子,一時好奇就拿了出來,反正很重要的東西陸夜白都是鎖在書房的保險柜里,程安沐本就沒多想這小盒子里的東西能不能。
陸夜白就連保險柜的碼都告訴了自己,雖然程安沐從來沒有主打開過,去書房也是翻兩本小說名著看看,陸夜白的資料也不,但這并不代表著沒有好奇心。
畢竟這奇奇怪怪的小盒子,又藏在屜的最里面,是個人都會忍不住好奇想打開看看的吧?
程安沐把項鏈戴好,盤坐在床上,打開了盒子,還以為里面是什麼小玩意兒,結果盒子里躺著的卻是兩個紅彤彤的小本子。
“結婚證?!”
程安沐把兩個小本子翻過來,紅底燙金的三個大字把弄得有點懵,翻開其中一本,那就更懵了——
持證人后面赫然是自己的名字,還有那個紅底白襯的照片,程安沐怎麼不記得自己拍過?!
程安沐翻開另一本,果然,持證人是陸夜白。
程安沐抱著兩本薄薄的紅本子,盯著看了半天,越看越絕對不對勁,這該不會是假證吧……
于是,程安沐拿起手機,在Safari的搜索欄里輸——如何鑒別假證。
夜深,陸夜白十一點多才回來,不過看樣子事應該是解決了,雖然陸夜白的緒一直都藏得很好,但因為潛意識里就沒有對程安沐設防,所以陸夜白的喜怒哀樂程安沐基本都能得到。
平時這個點,程安沐要不在寫論文,要不就在書房看書上網什麼的,或者就是在松松床上睡著了,像今天這樣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不玩手機不看電視的,實在有點反常。
“怎麼還不睡?”
程安沐盤坐在沙發上,抱著手臂,小腰桿得直直的,一副古時候青天大老爺斷案的表,大眼睛微微瞇起來看著陸夜白,空氣中有危險的氣息。
程安沐小手一揚,把打算坐到自己旁邊的陸夜白攆去了另一邊的沙發上,“來,我們談談。”
陸夜白準備坐下的作遲鈍了一下,見程安沐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很聽話地坐到了另一邊去,心里有點七上八下的,程安沐這麼嚴肅的時候,還真不多。
“怎麼了?”
短短幾秒鐘,陸夜白已經在心里自我反思了一遍,想著是不是哪里做錯了,或者沒做好,雖然結論是沒有,可是他就是莫名的心虛,很擔心程安沐會生自己的氣。
哪怕不知道程安沐是因為什麼生氣。
程安沐也不打算跟陸夜白兜圈子,從旁邊的抱枕下面拿出了倆小紅本子,著一個角,拎了起來,“來來來,陸先生,麻煩你跟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看著程安沐手上的結婚證,陸夜白眼皮跳了兩下,不過很快就淡定下來了,反正這件事早晚是要跟坦白的。
“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陸夜白把結婚證從程安沐手上薅下來,翻開看了一眼,神間是滿滿的滿意。
程安沐一拍抱枕,聲音提高了兩個度,“陸夜白,你長本事了啊!”
聽程安沐這教訓小朋友一樣的語氣,陸夜白抬眸瞅了程安沐一眼,程安沐的氣勢立馬就沒了,不過上卻不肯放松,繼續,“看什麼看!你還有理了!這結婚證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陸夜白小心地收起結婚證,語氣里帶著點傲,“真的。”
程安沐扶額,雖然查了半天,自己又看了半天,已經基本能確定這是真的了,可是聽陸夜白親口說出來還是覺得有點玄幻。
“不對啊這,結婚不是兩個人的事嗎,怎麼我完全不知道你就能把證給辦了?”
“照片是P的,簽字是偽造的,你的各種資料是真的,公章是真的,程序絕對合法,這倆小本子絕對有法律效力。”
程安沐眨眨眼睛,果然是太了嗎,怎麼完全不知道還有這種作……
不過回過頭來想想,陸夜白有本事把自己丟拘留室里待兩夜,公安局那邊能搞定,民政局估計也不是問題。
拘留室?!
本來程安沐已經不跟陸夜白計較被莫名其妙送去警察局的事了,可是現在又想起來,瞬間就覺得有點委屈,一癟,眼眶就紅了。
程安沐眼眶這麼一紅,陸夜白立馬就慌了。
“安安,我……”
程安沐抬起手掉剛剛掉出來的眼淚,“你什麼你,今天你睡客房!”
陸夜白還準備張口說什麼,程安沐完全沒給他機會,瞪了他一眼就跑上樓去了,陸夜白一個人坐在客廳,神有點凝重。
嘭——
程安沐關門的聲音并不大,但卻重重地砸在陸夜白心上,雖然陸夜白已經有心理準備了,可是程安沐真的生自己氣的時候,陸夜白覺得口還是有點悶悶的。
陸夜白翻開其中一本結婚證,指腹輕輕挲著表有點僵的照片,看著三個月前的日期,程安沐會生氣他也能理解,畢竟那會兩人都還沒有在一起,他就把結婚證給辦了,是有點自私,這也是為什麼他一直沒有跟程安沐說的原因,說了程安沐肯定會生氣。
像現在一樣。
可是陸夜白不后悔,因為他不能沒有程安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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