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片尾的字幕已經放了一大半了,明明沒什麼可看的了,可是坐在沙發上的兩人還是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眼睛看著電視,好像大片還沒放完一樣。
“困了嗎?”
陸夜白開口,用下蹭了蹭程安沐的頭發,語氣淡淡的,很平靜。
程安沐搖搖頭,在陸夜白肩膀上重新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出小手主握上陸夜白的大手,十指扣。
“大白,今天回孤兒院,我第一次離開的時候沒有很難過。”
甚至還是笑著的。
“以前很難過嗎?”陸夜白把兩人握在一起的手放在自己上,程安沐的手白白凈凈的,沒有留指甲,看上去讓人很舒服。
“嗯,以前每次去離開的時候,我都要坐一晚上的公車,就是也不知道去哪里,反正就是坐上去,往哪里開我就去哪里,到終點站就刷一次卡,繼續坐。”
陸夜白皺了皺眉,“怎麼不回家?”
程安沐笑,“城中花園嗎?那里不是家啊……我不想回去一個人看著空空,冷冷冰冰的屋子,公車上有上上下下的人,馬路上也都是人,在他們中間好像就不會那麼寂寞。”
陸夜白勾結滾了一下,把程安沐摟了些。
“以前只有在歐院長邊,我才覺得自己是有家的人,所以每次去了孤兒院回來,我都會難過好幾天,特別是珊珊去英國后,我連能說話的人都很了,我記得大三有一段時間,我大概一個多月的時間里就說了三四句話,整個人狀態都特別不好,有時候我都擔心自己會不會得抑郁癥,到后來換了咖啡店的工作,每天跟不用的人說說話才好了一些。”
陸夜白低頭在程安沐的發間吻了一口,幽深的眼睛里全是心疼,這種孤獨的覺在神病院他也會過,知道有多痛苦,不過還好,他和程安沐都熬過來了。
“安安,我保證,這樣的日子再也不會有了……”
程安沐抿,笑得不像平時那樣燦爛,但卻是發自心的,“沒關系,經歷過的那些日子,會讓我覺得現在的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程安沐稍微轉了轉子,兩只手抱著陸夜白的腰,小臉靠在他口,“大白,你知道為什麼我今天離開孤兒院的時候一點都不難過嗎?”
“為什麼?”
“因為我能回家……”
程安沐聲音小小的,很溫,“大白,謝謝你和包子,讓我有一個家,能讓我提起這個字的時候,不是覺得傷,而是覺得幸福。”
陸夜白的角很自然地勾了起來,但眼睛里的心疼卻還沒有散去,“也謝謝你,愿意做松松的媽,做我陸夜白的老婆。”
程安沐角的笑容擴大,“榮幸之至——”
陸夜白笑著了程安沐的小腦袋,心里被填得滿滿的,程安沐說終于有了一個家,對于陸夜白而言,又何嘗不是這樣。
正是因為這個人,這棟別墅,才能為家。
“大白,我不想回房間,今晚就這樣睡好不好?”
電視已經自跳到了變形金剛的第三部 ,程安沐恢復了剛才的坐姿,靠著陸夜白的肩膀,繼續看擎天柱和霸天虎。
“好。”
陸夜白親了程安沐一口,起去臥室拿了一張薄毯子,裹住兩人。
房間里暖暖的,電視屏幕的一會暗一會亮,程安沐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陸夜白摟著懷里的人,目溫得如同一泓溫泉。
麓山,林深。
一個高倍遠鏡正對準了別墅的窗子。
一個穿黑運服的人,帶著鴨舌帽,遮住了整張臉,手上猙獰可怖的傷痕在昏暗的月下好像更嚇人了。
穿黑運服的人嗓子里發出奇怪的聲音,在濃稠的夜里如同野一樣,格外滲人。
這麼多年,終于找到你了……
隨著清晨第一縷沖破黑暗的照亮麓山,穿黑運服的人也跟著消失了,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程安沐睜眼,視線正好看到陸夜白的結。
程安沐的抿,笑著湊上去在陸夜白的脖子上啃了一口,剛準備溜,才一站起來,就發現盤坐了一夜,腳已經麻了,完全沒有知覺。
于是乎——
功跌在陸夜白懷里。
“安安這大清早打招呼的方式可真特別——”
程安沐小臉唰的一紅,果斷回避了陸夜白帶著玩味的眸子,“這是計算失誤……”
“沒事,我很喜歡……”陸夜白湊到程安沐耳邊,一開口熱全噴在程安沐耳,瞬間脖子上就激起了一層皮疙瘩。
陸夜白說著,放在程安沐的腰上的手一用勁,讓程安沐往下坐了幾分,程安沐整個人立馬僵住了,完全不敢有任何作。
“安安,你喜歡嗎?”
程安沐的小臉頓時紅得滴,“不喜歡!”
程安沐也顧不上麻不麻了,一把推開陸夜白,一瘸一拐地去浴室洗漱。
看自家老婆匆忙逃走的樣子,陸夜白心大好,起給麋鹿打了個電話,讓他直接把松松送到極地海洋世界公園的門口。
程安沐換了一套休閑裝,高高扎起一個馬尾,看上去青春活力,從帽間出來見陸夜白還是一西裝革履,程安沐小手放在下上思考了幾分鐘,重新把陸夜白推進了帽間……
極地海洋世界。
麋鹿帶著一副墨鏡,一英倫風格的打扮,大長,高值,手上還牽了一個舉著棉花糖的瓷娃娃,站在極地海洋世界的售票,回頭率那一個百分之百。
“鹿子叔叔,為什麼我媽咪和大白還不來啊?”
麋鹿抬了抬鼻梁上的墨鏡,“別急,他倆昨晚忙著干大事了,起不來很正常。”
“忙著給松松變妹妹嗎?”
麋鹿一愣,了松松的小鼻子一把,“喲呵,你小子可以啊,這才幾歲就懂變妹妹了?”
松松咬了一口棉花糖,扭了扭脖子一臉得意,“那當然,我可是最聰明的寶寶。”
麋鹿挑眉,“我看你是最自的還差不多……臥槽——”
麋鹿拿下墨鏡,看著從停車場走來的兩個人,張得幾乎可以塞進一個鴕鳥蛋,“松松,那個是你爸?”
松松一邊著沾到鼻子上的棉花糖,一邊看了一眼,小臉立馬笑開了,小手一甩,把吃了一半的棉花糖準確無誤地扔在麋鹿的皮鞋上,蹦跶著兩只小跑跑向不遠的兩人。
麋鹿看了一眼自己限量款的鞋,心里那一個憋屈,果然跟他爹一樣,最擅長給人添堵!
“媽咪——”
松松一邊跑一邊喊,把不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看著站在一起的這一對,剛才還覺得麋鹿帥的人,瞬間覺得自己是沒見過世面。
人一米的休閑裝,笑得燦爛,邊的男人一套煙灰運衫,休閑里著幾分慵懶隨意,正好的比例把一套簡單的運衫穿出了男模的味道,魅力十足。
兩人站在一起,男人摟著人的腰,宣誓的意味十足,人手里抱著一個,嘟嘟的小孩子,這畫面絕對養眼。
陸夜白和程安沐走過來,麋鹿終于確定這個人就是陸夜白。
“世界奇觀啊,你陸夜白除了迷彩裝和西裝居然還會穿著其它服出門?”
陸夜白沒搭理麋鹿,只是手把麋鹿手里的門票過來,“你可以走了。”
麋鹿賊兮兮地笑了笑,從屁后面又出一張門票,“昨晚你兩累了,今天我正好沒事,我跟你們一起,幫你們照顧松松!”
麋鹿的話才說完,程安沐臉一紅,陸夜白臉一黑,小包子滿臉嫌棄,看的麋鹿居然有點笑不出了。
“我說,你,可以走了。”
陸夜白手搭在麋鹿肩膀上,暗中一用勁,麋鹿頓時齜牙咧,“我走我走我走……”
于是在眾人吃驚的眼神中,麋鹿用能媲奧運百米賽跑的速度,麻溜滾出了陸夜白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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