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沐從客廳出來的時候,正好孫媽端著雪蓮燕窩進來,見到程安沐不由分說地拉著又回了客廳。
“夫人,趁熱吃!”
孫媽的熱讓程安沐有點無所適從,“不用了,我真的沒有吃宵夜的習慣……”
孫媽繼續忽略程安沐的話,直接掰開的手把碗塞了進去,“這個雪蓮跟外面賣的不一樣,是爺的朋友送給他的,對人很好的。”
爺?!
程安沐看著陸夜白勾了勾角,這丫的拍電視劇呢,什麼年代了還夫人爺的,真以為自己有兩個錢還貴族了?!
“快啊,嘗嘗嘛——”
孫媽看著程安沐一臉的熱,程安沐看得出孫媽眼神全是善意,拒絕的話本說不出口,可是自己真的沒有吃宵夜的習慣,吃飯都困難呢,平時哪有什麼錢吃宵夜。
“孫媽,你去忙吧,一會我讓吃就好。”
最后要不是陸夜白先開口,孫媽估計直接拿了勺子要喂程安沐了。
“好好好,老婆子就不打擾你們了,小爺在餐廳吃東西,一會我會送他去臥室的。”
“嗯,知道了,孫媽你也早點休息。”
孫媽看了程安沐一眼,笑著走出了客廳,頓時偌大的客廳又只剩下陸夜白和程安沐了,氣氛有點尷尬。
正常況下,罵了人不是應該趕快跑嗎,不跑像現在這樣大眼瞪小眼的多尷尬啊。
“這個不想吃嗎?”
程安沐搖搖頭,什麼雪蓮燕窩的,的胃吃了估計會消化不良吧。陸夜白開口的時候語氣沒有什麼不對,好像剛剛被程安沐罵有病的人不是他一樣。
“那就不吃吧,一會讓他們理掉就好,牛喝了嗎?”
程安沐點點頭,又覺得有點不對,“你說的理掉是什麼意思啊,不會是倒掉吧?”
“不然呢?”
程安沐剛平穩一點的緒又炸了,“這麼貴的東西,一口都還沒吃呢,就要倒掉?!我算是見識到什麼朱門酒臭路有凍死骨了,你們這錢有錢人簡直太浪費了,錢多了用不完干嘛不去做慈善啊,這輩子這麼糟蹋糧食,不怕下輩子遭報應啊!”
陸夜白角輕微地勾了一下,“安安,我下輩子要遭的報應太多了,不差這一點。”
陸夜白說這話的時候,那雙眼睛就好像一個漩渦一樣,有散不去的痛苦和無奈,讓程安沐的語氣一下子就了下來。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浪費糧食不太好……”
程安沐說著端起了木桌上的碗,“要不我還是吃了吧……”
程安沐舀了一勺晶瑩剔的燕窩送進里,細膩香的味道讓想起了紅爺爺的微笑,雖然好吃,但是程安沐真的沒什麼胃口,吃掉只是不想浪費。
沒吃兩口,手里的碗就被陸夜白直接搶了過去,仰頭一口喝完了碗里剩下的雪蓮燕窩。
“那個……那個我剛剛吃過了……”
程安沐舉著勺子呆在沙發上,耳紅得有點不自然,總覺得這種共用餐的事是要很親的人才會做的,陸夜白吃了自己吃過的東西,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陸夜白走程安沐手上的勺子,連同碗一起放在了木茶幾上,“安安,以后不要強迫自己做任何不喜歡的事。”
程安沐皺了皺眉頭,覺得今晚上陸夜白格外不正常,雖然沒見幾面,但程安沐總覺得陸夜白是那種很冷淡的人,漠視周圍一切事的,什麼東西都波不了他的緒,可從在廢舊工廠開始,程安沐就覺得陸夜白好像轉了一樣,不管是照顧自己,還是對自己說話的語氣完全像變了一個人。
程安沐挪了挪屁,坐直了,一臉嚴肅地看著陸夜白——
“陸先生,我覺得我們需要談談。”
陸夜白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正好我也有話跟你說。”
“咳咳——”
程安沐清了清嗓子,鄭重地開口,“陸先生,你是不是出了一趟差,被人下了降頭?”
“噗——”
樓梯口傳來一陣笑聲,聽得出來笑出聲的人已經很努力在忍著了,實在是忍不住才打斷了兩人“嚴肅”的談話的。
陸夜白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程安沐,轉頭看向樓梯口的人,“什麼事?”
“那四個醒了,灰熊伺候著呢,今晚解決還是明天再說?”
陸夜白頓了兩秒,“明天吧,十二點的時候讓銀狐和鱷魚來找我一下。”
“行,我現在去跟他們說。”
男人材高挑,年紀看上去還要比陸夜白小幾歲,可是一的運服穿在上,讓人覺得是很有力量的那種。
“他是麋鹿。”陸夜白冷不丁地說了一句。
程安沐點點頭,“你們是不是都有一個這種名字啊,比如你雪狼?”
程安沐也是個好奇寶寶,被麋鹿打了個岔,下降頭的事已經忘了,反而關心起了這些名字。
“嗯,我們隊每個人都有一個這樣的代號。”
“都是嗎?”程安沐眨著大眼睛問。
“有一個不是。”
“誰啊?”
陸夜白的眼神變得有些復雜,“我們隊長,他的代號是蜉蝣。”
程安沐笑了一聲,“隊員都是些猛,隊長反而是微不足道的蜉蝣……”
陸夜白想開口解釋一下,但程安沐還有后面的話:
“我想你們隊長是想把蜉蝣撼大樹當褒義詞來用吧,蜉蝣生命短暫但卻活得燦爛,好的。”
“嗯……是好的。”
陸夜白沉聲道,看著程安沐的眼神多了點贊賞,知道陳邊的代號是蜉蝣的時候,幾乎野狼的每一個人都不太理解,不過陳邊卻覺得蜉蝣撼大樹不是自不量力,野狼存在的意思,就是靠著這不不到一百人,如同蜉蝣一樣的力量,去守衛好泱泱國土。
“你要談的說完了嗎?”
陸夜白看著程安沐,眼神灼灼,“那我來談談我要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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