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除了他,還有四個人,倒沒有他這般清閑。
聽到最后一個敲鍵聲,郁仲驍轉過頭,看到姚烈在脖子:“都弄好了?”
“嗯,差不多。”姚烈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發現已經涼了,又放下:“那些兔崽子的很,不肯招,這次金大全折在里面,加上‘季林’下落不明,云南那邊,有線人,肖展佛有可能親自來B市。”
“可苦了哥幾個,還要跑到荒郊野外來見面。”另一個濃眉大眼的男人跟著抱怨。
郁仲驍邊勾起一抹淺笑,撣了煙灰,走過去在沙發坐下,夾著煙的手把筆記本轉到自己面前,略掃了一遍記錄的信息,姚烈嬉皮笑臉地湊到他的旁邊:“二哥,你這趟回去,嫂子有沒有很驚喜?”
“……”郁仲驍沒作聲,眼還在看電腦屏幕。
另一個年紀稍長的青年忙完手頭工作,抬頭著郁仲驍道:“說起來,我們都沒見過你老婆,趁這次大家還在B市,把嫂子出來,大伙兒一起聚一聚?”
姚烈舉雙手贊同:“梁隊說得對,聽說嫂子是搞音樂的,那一定是個氣質大人。”
“這幾天出差去了蘇州。”
郁仲驍合上筆記本,把煙卷捻滅在煙灰缸里,高大的站起來:“瞧外面天,恐怕要下雪,都早些回去。”
眾人一瞧窗外,沉沉的,覺要下雪了。
……
退了房,一干人出了位置偏僻的旅館,另外四個人上了一輛面包車。
姚烈從副駕駛座探出頭:“二哥,你先還是我們先?”
郁仲驍腦海里浮現出那雙骨碌碌的貓眼,說了句‘還有事要辦’,拉開車門上了那輛牧馬人。
等面包車離開,郁仲驍發車子時突然想起來,自己沒有那孩子的聯絡方式。
葉和歡第五遍逛完療養院,看了看手機,三點四十八分,算了算時間,覺得差不多了,哼著歌晃去了大門口云布的天氣,尤其是這種郊外,頗有種枯藤、老樹、昏的悲涼。
裹上的羽絨服,還是冷得雙打抖,一張小臉被凍得通紅,呼出的氣立刻化作白霧。
中途,葉和歡接到秦壽笙的電話。
“都這樣了,你還敢跟他待一塊兒?也不怕他把你削了。”秦壽笙在那頭大驚小怪。
昨晚上,已經把自己去酒吧被郁仲驍逮住的事盡數告訴了他。
葉和歡吸了吸鼻子,說話時聲帶還發:“你放心吧,我已經有了對付他的策略,保管萬無一失。”
秦壽笙好奇:“什麼策略?”
“懷、、政、策。”
那邊,拐過來一輛軍綠越野車,車牌甚是悉。
“不跟你說了,目標出現。”葉和歡掛了電話,了僵的小臉,換上一個甜乖巧的笑容,迎上去。
……
隔著一段路,郁仲驍就看到在療養院門口一團的孩。
鮮紅的羽絨服,像一簇扎眼的火焰。
車子剛停,人已經跑過來,他降下車窗,一陣寒氣迎面而來,伴隨著一聲甜甜的‘小姨父’。
“怎麼站在外面?”郁仲驍深邃的目落在凍紅的臉上。
“我怕小姨父你找不到我,就提前出來了。”
葉和歡著兩小手,往車里瞟了眼,沒有其他人:“小姨父,你忙完了嗎?”
郁仲驍‘嗯’了一聲:“上車吧。”
剛要去拉后座車門,突然又回手,繞過車頭,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著轉過頭來的男人。
“小姨父,我可不可以坐前頭?”問得小心翼翼。
郁仲驍沒有反對,只是在坐進來后,提醒:“系好安全帶。”
葉和歡立刻配合地綁好安全帶,又扭頭看發引擎的郁仲驍:“小姨父,我們現在是直接回B市嗎?”
“不出意外,七點前能到家。”
外邊已經下起了小雪,郁仲驍以為擔心封路,頓了頓,又補充道:“這點雪,不影響駕駛。”
葉和歡哦了一聲,靠著座椅,不再說話。
冬季的天暗得快,不過傍晚五點左右,車外已經漆黑一片。
從療養院回B市沒有高速公路,靠近郊區,一路上開來人煙稀,只有來往的車輛。
葉和歡耳朵里塞著耳機,偶爾玩一盤蛇吞蛋。
但車沉悶的氣氛還是讓難,抬頭轉向車窗一側,想看窗外夜景,目的卻是男人廓分明的側臉。
路邊的燈,影影綽綽地掠過他的臉龐,忽明忽暗。
當車子駛過沒有燈的地方,男人映在車窗上的廓更加清晰。
葉和歡盯著鋼化玻璃,目停留在那高如山巒的鼻梁上,然后緩緩下移,落向抿的薄,角棱角分明,冷峻中又著深沉,酷酷的,他長得其實不算太好看,但五很端正,上有一種說不出味道的。
十三歲的葉和歡開始接言小說,加上國外的教育不像國那麼晦,所以,該懂的基本也全懂了。
很多國外的孩,十二歲開始就在書包里放安全套。
葉和歡覺得,哪怕自己欠缺實戰經驗,但好歹算個理論富的***。
昨天在殯儀館,近郁仲驍時就發現他材很棒,后來晚上又倒在他的上,盡管隔著被子,也能到他結實賁張的,尤其是那雙大長……
唐嫂跟說起過郁仲驍的工作職業,曾聽范恬恬說過,這類的比一般男人在床上更強悍更持久。
但是韓菁秋卻出了軌,難道郁仲驍在那方面不行?
葉和歡從車窗上收回視線,正襟危坐后,眼尾余卻瞟向郁仲驍的皮帶扣,繼續往下。
……
郁仲驍做過偵察工作,比一般人敏銳,不會沒注意到那兩道若有若無落在自己上的目。
直到那目越來越放肆,他低沉又帶著生病喑啞的嗓音才開腔:“坐好,別擋著反鏡。”
耳邊冷不防響起男人的聲音,葉和歡回過神,隨即臉一紅,整個人都熱得要冒汗,在座位上挪了挪屁,一邊用小手在臉邊扇著,一邊假裝隨意地嘀咕:“小姨父,你是不是開空調了?怎麼會突然這麼熱,好熱好熱。”
旁邊的車窗自緩緩降下,冰涼的空氣從窗間滲進來,拂過紅燙的臉頰。
葉和歡似想到什麼,忽然從口袋里掏出一盒藥,獻寶似地遞過去:“小姨父,我幫你買了冒藥。”
郁仲驍斜了眼,目落向藥盒,還沒拆封。
“那醫生一開始不肯賣我,我跟磨了很久,小姨父,你車里有水嗎?要不要先吃一顆?”
葉和歡說著,已經拆了包裝。
郁仲驍結了,咽因為冒有些發疼:“開車不能服藥。”
“那要不,我來開車吧,您瞇會兒?”
郁仲驍聽到殷勤的話語,側頭掃了一眼,正埋著頭,嘀嘀咕咕地研究那張說明書,涼風從窗口吹進來,幾縷發黏在的瓣上,他把視線重新放回前面漆黑的路況:“也不差這一段路,等到了家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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