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幫厲紹輝干得那些骯臟事說出來,我放厲靖祺一命。”
寒冽的聲音在對面響起,方慧怔怔地抬起頭,眼神滿是絕。
“當年我和紹輝才是一對,就因為一句門當戶對,就因為魏蘭的家世比我好,厲紹輝棄了我,娶了。”
失神地道,像是陷回憶一般,“我不甘心,為了他,我嫁給一個我不的人,厲紹輝和我說他喜歡的人只有我一個,娶魏蘭是不得已,我他,所以我信了他。”
聞言,魏蘭心如死灰,自嘲一笑。
好一句娶是不得已。
厲紹輝,你真夠狠。
“后來,老爺子娶了江淺,他對江亦百依百順,更是對沒出生的你偏心到了極點,有一次我和紹輝巧聽到了老爺子說要把厲家的一切都留給還沒出生的你。”方慧抬頭看他,角浮出嘲弄的笑。
“老爺子這麼多兒子,唯獨對你偏心到極點,你說換做其他人,又會怎麼想?”
“我和紹輝都清楚,一旦你出生了,憑借著你母親強大的世家背景,厲家的一切遲早都是你的,所以我們只能先下手為強,當時你母親為了嫁給老爺子和家里的人鬧僵了關系,你母親對我也沒防備,我利用這一點,在你母親的安胎藥和食中下了慢毒藥,以防事敗,紹輝又把當年參與這件事的人和證據都給銷毀了。”
“夠了,不要再說了。”厲紹輝上前一步想要阻止方慧,卻被剛剛推著椅的年輕男子給抓住了。
方慧看了他一眼,接著道,“我們本來想著除去你母親再除去你,沒想到你一出生就被你母親的娘家人給帶走了。”
江家人和厲老爺子對他保護得太好,后來他們本找不到機會下手。
厲老爺子閉上眼,脖子連著額角的青筋都漲了起來。
沒想到他對他們母子倆的好卻了致命的催命符。
“陌寒,你要怎麼理他們兩個,都隨你,你想如何便如何吧。”
他已經對不起江淺了,不能再對不起他。
“衛北,把他們帶回國,扔到地下水牢。”厲陌寒不咸不淡地道,說出口的人讓人心神俱裂。
地下水牢?
一聽就不是什麼好地方,方慧慌了,不停地磕頭“不要,我不要去那里,陌寒,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放過我一次好不好?”
“還有件事忘記告訴你們了。”衛北提醒道。
“讓他們兩個看清楚,你是誰。”
眾目睽睽之下,老人行自如地從椅上起來,拽下黑的斗篷,沒有眾人想象中的佝僂軀,他抬手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出一張朗的臉。
“你……”方慧看傻了眼,他們被耍了。
衛北松開手,手拽起方慧,和抓著厲紹輝的男人對視一眼,押著人離開。
“爸,我知道錯了,你救救我,救救我啊……”厲紹輝著桌子,求的話還沒說完年輕男子一手刃劈在他的后頸,瞬間不省人事了。
其他人看著,半個字都不敢說。
“陌寒,你和我去書房一趟。”厲老爺子深呼了口氣,轉樓上去。
厲陌寒起,厲靖祺等人在一旁,不敢靠前一步。
直到厲陌寒的影消失在樓梯間,客廳里繃的氣氛這才緩和了幾分。
“媽,我們現在怎麼辦了?”厲靖萱眼眶微紅,小聲問道。
爸現在落在五叔手里,殺母之仇,五叔肯定不會輕易放過父親,父親要是不在,他們也沒什麼倚仗了。
魏蘭低著頭,有些心力瘁。
書房里,厲陌寒坐在厲老爺子對面,父子兩人誰都不開口。
毫無意外,還是厲老爺子先開口,“你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的?”
“現在問這個重要嗎?”厲陌寒看著書桌上的相框,薄微抿。
厲老爺子一噎,長嘆了口氣。
他拉開屜,拿出一枚印章放到桌上。
“拿去吧。”
厲陌寒掃了眼那枚印章,興趣乏乏,“厲家的東西我沒興趣。”
“我不管,剛剛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了你要厲家的財產,你不能反悔,再說了我現在就剩下你一個兒子了。”厲老爺子把印章推到他面前,語氣甚至有點小孩子耍賴的意思。
他現在只剩下他這個兒子,厲家的一切他不接手要誰接手。
“還有厲靖杰他們。”厲陌寒淡聲道。
厲老爺子冷哼,“你這是想讓厲家趁早被敗。”
給厲靖杰他們,厲家遲早得完蛋,他就知道氣他。
“陌寒,你母親的死,是我沒用,識人不清,沒有保護好,我不敢為自己狡辯。”他語重心長地道,“我現在只剩下你這個兒子了,厲家需要你。”
厲陌寒目深邃地看著他,語調緩慢,“接手厲家的一切可以,我有條件。”
厲老爺子見有戲,喜上眉梢,“你說。”
“屬于厲靖杰他們的那份財產給他們,讓他們離開京城。”厲陌寒直白地道。
如果他們識趣就該拿著那些錢安分守己地過日子,不然就別怪他心狠手辣。
厲老爺子愣了下,“就這個?”
厲陌寒薄微抿,淡淡嗯了聲。
“好,我答應。”厲老爺子想也不想地答應。
如今出了這種事,留厲靖杰他們在這里也不是件好事。
厲陌寒手拿過那枚印章,起打算離開。
“我先走了。”
“你有時間能不能多回來住幾天?”厲老爺子喊住他,眉目間帶著落寞。
厲陌寒腳步一頓,末了,不發一言地離開。
厲老爺子收回視線,手拿過桌上的相框,看著照片里依偎在他邊的人,眸間泛起水霧。
淺,對不起。
……
川流不息的公路上,一輛黑邁赫穿梭在其中。
“主子,接下來要怎麼做?”衛西握著方向盤,抬頭看了眼后視鏡,后排的人正在閉眼養神。
“盡快收購厲氏集團,集團分部駐京城的事這幾天落實,等我回來之后再舉行記者發布會。”厲陌寒睜開眼,低冽的聲音從間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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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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