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九涼點頭,突然想起什麼,急聲問,“你說的祠堂在哪?”
“在北邊的院子。”季明謙道。
葉九涼疾步跑了出去,季明謙都沒反應過來。
“阿九,你等等我。”
祠堂周圍森森的,門口還有一堆尸骨骸,細看之下應該是兩只狗,估計是主人家以前養的看門狗。
葉九推門走了進去,積滿灰塵的地上有很多腳印,角落里還要很多被撕毀的佛經。
如季明謙說的那樣,桌上不見一個牌位,位置落灰的痕跡深淺不一,還是那曾經擺放牌位的痕跡。
看樣子這桌上的牌位應該是被人帶走了。
葉九涼低頭看著桌下,眸幽邃地打量著周圍。
季明謙顧著看周圍有沒有什麼機關一時沒注意腳下,差點被地上的團給絆倒了。
“我去。”
葉九涼聽到靜,轉過,“怎麼了?”
“沒事。”季明謙踢開地上的團,視線忽然被團下的東西吸引了注意。
他眸微深,抬腳踩了踩團下面的地磚。
“咚咚——”
是空心的。
他眸驟然一亮,“阿九,過來這邊看看。”
葉九涼站起,網他這邊走了過來。
“有什麼發現?”
“這塊地板磚是空心的。”季明謙道。
開空心的?
“先別。”
葉九涼抓住他的手,低眸仔細打量著那塊空心磚。
看了一會兒,挪開視線,目掃過祠堂里其他地方。
“阿九,你想什麼呢,先撬開這塊地板磚看看里面有什麼。”季明謙不解地道。
葉九涼松開他的手,“撬吧。”
季明謙出去找工,沒一會他拿著一把生銹的鐵錘走了進來。
葉九涼往后退一步,季明謙提起鐵錘狠狠砸了下那塊空心磚。
“砰——”
頃刻,灰塵撲撲。
憑借著手機微弱的線,一個漆黑鐵盒映他們的視線。
果然有玄機。
季明謙扔下鐵錘,蹲下,顧不得臟,手拿起藏在地板磚下面的鐵盒。
手冰涼,沉甸甸的,這小鐵盒竟然是用罕見的萬年玄鐵打造的。
更甚的是,這個鐵盒還被鎖住了,鐵盒藏機關,碼輸錯誤,機關一旦啟,鐵盒就會被鎖死。
擺弄了一下鐵盒,季明謙臉凝重地道,“阿九,鐵盒被鎖死了。”
除非有鑰匙,不然也沒其他辦法。
葉九涼手拿過鐵盒,鐵盒被鎖死,只能證明有人過這鐵盒了,而且還打不開。
“阿九,你說那些人是不是就是在這找這個鐵盒?”季明謙猜測道。
“不。”葉九涼搖頭,“他們不是想找鐵盒,而且想讓引我們來這里發現這個鐵盒。”
季明謙著下,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手里的鐵盒,“難不他們打不開,覺得我們能打開?”
這未免太看得起他們了吧。
葉九涼翻看著鐵盒,試圖看出點端倪。
“別看了,這破鐵盒除了鑰匙能打開之外,沒有其他辦法的。”季明謙道。
葉九涼把鐵盒丟給他,接著在祠堂里來回打轉著。
搜尋了半天,除了這個鐵盒之外,并沒有其他任何發現。
兩人離開祠堂,在走廊外隨便尋了個地方坐著。
季明謙拿著鐵盒把玩著,舉高鐵盒研究著鐵盒里的機關。
旁的人一直沉默著,他想聽聽的想法,“阿九,你怎麼想?”
“很明顯,那些黑人來過這宅院,而且次數應該還不,這個鐵盒應該也是他們放回那塊空心磚里的,應該是想讓我們發現。”葉九涼有條不紊地分析道。
與其說是讓他們發現鐵盒,不如應該說是想借他們的手打開替他們打開這鐵盒。
話鋒一轉,突然想起一個被忽略的重點,“阿謙,你查過這座大宅院先前的主人是誰嗎?”
季明謙解釋道,“還沒有,我電腦沒帶在上,而且這里信號太差,查起來也不方便。”
“等明天天亮我們再搜一下這座大宅院,看看還有沒有的線索。”想了想,葉九涼道。
季明謙嗯了聲,現在只能這樣了。
……
半夜突然下起大雨,雷鳴呼嘯,嚇得不人從睡夢中驚醒。
床頭的燈忽然亮起,方慧坐起,滿頭大汗,臉驚魂未定,估是做噩夢了。
方慧著氣,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
又是那個夢。
那天在酒店的男人到底是誰,為什麼對那人的容貌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聽著外面的雨聲,心底莫名變得不安,仿佛要發生什麼事一般。
掀開被子下床,倒了杯水,剛喝一口,門外突然響起魏蘭的聲音。
“紹輝,你怎麼喝這麼多酒,慢點。”
方慧皺了皺眉,放下杯子,放輕腳步走到門口,打開房門,走廊明亮的燈溜進臥室里。
看見厲紹輝醉醺醺地靠在魏蘭上,方慧眸微黯,按捺不住地開口。
“大嫂。”
“方慧啊,你還沒睡啊?”魏蘭聽到聲音,轉過看見方慧站在門口,溫聲開口。
“我起來喝杯水。”方慧笑笑道。
“大哥這是怎麼了?”
“喝多了。”魏蘭無奈地道。
“大嫂,你扶大哥回房間吧,我去幫你給大哥泡杯蜂水。”
魏蘭拉著厲紹輝的手,厲紹輝整個人靠在上,難免讓有些吃力,“這麼晚了,不用麻煩你了,我自己來就好。”
“沒事,我幫你吧,反正我都起來了,你扶大哥回房間吧。”說著,方慧往樓下走去。
“謝謝你啊,方慧。”魏蘭低聲音道。
片刻后,方慧端著一杯蜂水上樓來,厲紹輝的臥室房門沒關,站在門口看見魏蘭正在給厲紹輝換服,臉微微有些難看。
等魏蘭轉過頭來時,臉上又掛上了微笑。
“大嫂,蜂水沖好了。”
魏蘭起過來,手接過遞來的杯子。
“方慧,真是麻煩你了。”
“一家人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你照顧大哥吧,我先回房間了。”方慧道。
魏蘭點頭,“嗯,你早點休息。”
方慧轉過時,臉驟然變得沉。
蠢人。
活該被我玩弄在掌心,遲早有一天這間臥室的主人會是我方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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