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祁岐公主拒絕,靈舒立刻命令下人道:“再去太醫院給我請太醫!”
等太醫來再診,也確實是喜脈。
這下祁岐公主嚇得呆若木。
聽靈舒的只言片語,之所以能與祁岐公主好,首先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那就是衛卿;其次,想必祁岐公主告訴靈舒,雖然和首輔親了,但一直未有夫妻之實,靈舒才對不那麼排斥嫉妒,遂兩人才能同仇敵愾。
但是現在祁岐公主有了喜脈,靈舒惱火至極,有錦衛在場無法得衛卿,是以把所有的緒都發泄在了祁岐公主的上。
衛卿從康王府出來時,靈舒還在廳大摔大砸,祁岐公主不住地解釋。
想那祁岐公主與首輔親已一年有余,就算從未有夫妻之實,說來也是一件屈辱的事,應該還不至于有事沒事就憑空造。
想來祁岐公主也是措手不及得很。
的脈象有點奇怪,但如果祁岐公主如此肯定不可能懷孕的話,還有一種可能,那便是假孕。
但衛卿還沒有善良到要全盤告知。
祁岐公主一心想辱,卻萬沒想到自竟然出了這等況,這應該算是名副其實的寵若驚了吧。
衛卿回到都督府,等殷璄回來,似笑非笑地與他說道:“大理寺我都去了多回來著?目測這回又得去牢里度個假了。”
殷璄解護腕的手勢頓了頓,看一眼,道:“你把靈舒怎麼了?”
衛卿手來幫他解,道:“我倒是沒怎麼,只不過可能咽不下那口氣。”
殷璄閑話家常般道:“既然要去牢里,你沒弄一下?”
衛卿低笑道:“畢竟是在康王府里,能怎麼弄啊?要是來大理寺牢里看我,我保證不讓大都督失。”
殷璄看了看,道:“回頭我跟大理寺打個招呼。”
衛卿挑挑眉,道:“弄干凈暖和點就行。”
殷璄道:“到時我給你送飯。”
衛卿勾著角,踮了踮腳,依偎上去,手臂勾著他的肩頸,主吻了吻他,低語道:“忙不過來就不要送了。大理寺包飯的。”
皇帝把這燙手山芋甩給衛卿,衛卿既不能一腳把這山芋給碾碎了,又不能讓它繼續燙手,委實需要想一個兩全的法子。
殷璄反客為主,握著的腰肢,將抵在桌邊深吻。
室燒著銀炭,盡管外面寒冬凜冽,室卻泛著溫溫暖意。
衛卿仰長頸項,極力熱烈地回應他。
到后來,被殷璄抄過腰,輕巧地抱起,往室床榻間走去。
衛卿靠在他的懷里,臉著他的膛,聽著腔里傳來的心跳,不覺怦然心。
衛卿摟著他一同倒在枕上,青繡枕,格外的清灔麗。
眼里依稀有流,溫嫵的笑意人,輕聲道:“殷都督當先用晚飯。”
殷璄俯下頭,留在頸邊,氣息繞繞,聲音低沉耳:“先用你。”
的衫混著曳撒袍,一件件褪出帳外。
窗外夜將將來臨。
燈火溫黃溢出些許,忽而,細碎的影從窗邊飛下。
天下起了淡淡的小雪。
房溫暖如春,空氣里彌漫著旖旎纏綿的氣息。偶有婉轉沙啞的叮嚀。
······
很快,祁岐公主有孕的消息便傳散開來。
蘇遇經常宿在公署,倒是后來知曉的那一個。
府里的管家來稟告蘇遇時,已經請了大夫到府里多次診斷,并無差錯。
與此同時,流言蜚語總是見針。
首輔府里上下待祁岐公主的態度,多有些鄙夷,因為伺候的下人們最清楚,首輔本不與同房。
于是小道消息就流傳了出來,道是首輔公務繁忙常宿公署,現在祁岐公主懷了孕,定是與夫茍合種下的。
祁岐公主了眾矢之的,為京中閨秀小姐們所唾罵,道是耐不住寂寞,下賤。
蘇遇回了一趟府里,祁岐公主一見到他,便撲過去,死死抓住他的角,道:“蘇遇,你相信我……我沒有,我沒有做過!”
蘇遇拂了拂角,徑直從邊走過,問管家道:“診斷無誤嗎?”
管家應道:“無誤。”
蘇遇落座,淡淡然問:“孩子是誰的?”
祁岐公主只是煞白著臉,搖頭。
蘇遇毫沒有被人背叛的惱怒,于他而言,眼前這子不過是放在家里的一道擺設。
蘇遇道:“你若與別人有,我可以全你。再問你一次,孩子是誰的?”
祁岐公主嘶聲道:“沒有誰的,我說了我沒有做過!”
蘇遇道:“你常在府中,也沒有多機會接到旁人,想來除了你從祁岐帶來的幾個扈從,也不會有誰。既然你不承認,我也無所謂全不全了。”
當晚,祁岐公主邊僅有的幾個扈從全都被死。
祁岐公主失魂落魄,看向蘇遇的眼神,也漸漸化了死灰,喃喃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究竟我哪點不如?啊?”
蘇遇坐在書桌前理未完的事務,頭也不抬,淡淡道:“從不做不自量力的事,你卻總是倒著來。我勸你,與靈舒往來。”
祁岐公主慘笑,笑得淚如雨下,道:“我就是不甘心啊。不管我怎麼做,你都不會看我,眼中只有!你為什麼對我這麼殘忍啊?你為什麼能這麼心狠手辣,連我僅有的幾個護從都要殺了!”
蘇遇手上作一頓,始才抬眼看,道:“我給過你機會。這一年多,你縱容你的人借我府上之便,收集朝中訊息傳遞給你兄長,你當我不知道?”
祁岐公主張了張口,終是無言。
蘇遇又垂下眼簾,視線落在手中的公文上,道:“你一邊害著我,一邊怨著我,這就是你口中的?”
祁岐公主哭道:“你如果一開始就對我好些,我至于那麼做嗎?”
“好與不好,都是你自己選擇的,我不曾過你。自己選擇的結果不如人意,有什麼資格怨憎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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