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蘭紅著臉,眼神卻止不住往阿應上瞄。
阿應道:“你怎麼來了,小姐呢?”
漪蘭訥訥道:“小姐和大都督回家了,我來你一起回。”
阿應轉道:“那你等我一下,很快就修好了。”
漪蘭對著阿應結實的背影,咽了咽口水,道:“好……”
***
轎子到了魏國公府,殷璄隨衛卿一同走了進去。
家里有種喜慶熱鬧的忙碌,都督府也有人過到這邊來,按照習俗和婆的叮囑,特地送一些東西來。
此時婆正在花廳里,和繆夫人商定詳細的事,側頭見殷璄和衛卿雙雙走來,不由揮著手帕眉飛舞道:“果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兒,等親后哇,一定和和的準沒錯!”
雖然婆張口閉口一定是聽的,這話繆夫人也聽得委實歡喜。
繆謙此時也在,連忙起請殷璄上座。
繆夫人拉衛卿過來坐下,就聽婆道:“我剛從都督府過來,衛小姐和大都督的八字也找先生合過了,是我做這行這麼多年來見到的八字最相配的一對,不然怎麼說是天作之合呢!”
繆夫人拍拍衛卿的手,笑容欣。
婆取出一方寫著墨字的紅布,道:“這是先生勘算的良辰吉日,你們給過過目。今年最適合大都督和衛小姐的好日子就在下個月十九。如此還有一個多月來準備,兩家又都是大戶,人手足夠,想必準備起來不是難事。”
繆夫人看了看紅布,才問衛卿:“卿兒,你覺得呢?”
這些事由長輩決定無可厚非,但衛卿要嫁的對象是大都督,總得先問過再定。
衛卿看向殷璄,道:“我沒意見,你呢?”
殷璄道:“既是最好時日,那就那天吧。”
婆歡天喜地道:“好勒,接下來兩家可要抓準備了。”
這婚期一經傳出,勢必又要讓人們津津樂道一番。
要知道,當初衛卿的克夫之名可是傳得人盡皆知啊。
那些世家大戶,誰要想娶衛卿,只要衛卿的克夫傳言一擺出來,一定就能嚇退一大批人。
現在不僅大都督要娶,而且還聽說兩人的八字極為匹配,說是天賜良緣也不過分。
也是,大都督命,煞氣重,怎麼可能輕易克到他?
現在滿京城都在討論這場婚事,當初背地里說衛卿被拋棄、嫁不出去的那些人,如今哪還敢吭聲?
還有那些被扣押進公衙里的小姐們,往后見了衛卿只怕也要繞著走了。
說起公衙里的小姐們,基本上第二天就全被家里派人來領走了,牢里就只剩下祁歧公主和衛瓊琚兩個。
祁歧公主容憔悴,起初還在牢里大發脾氣,后來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而衛瓊琚呢,心里后悔死了。萬萬沒想到,祁歧公主會這麼不待見,到現在不僅沒出去,更連首輔的影子都沒見到!
早知如此,當初就該跟著衛家的人一起回去的。
也是在兩天后,公衙已經三五次派人來提醒蘇遇,說首輔夫人還在牢里呢……蘇遇才一副剛想起來的樣子,聲淡淡道:“最近公務繁忙,一時倒忘了。”
祁歧公主不寵,是滿朝皆知的事了。只不過蘇遇又不可能一直把晾在牢里不聞不問,以公務繁忙為由拖了兩天時間,不多也不。
蘇遇從公署出來,就去了一趟公衙。
公衙的員總算松了一口氣,親自到牢房來把祁歧公主放出,道:“夫人,首輔大人來接你了。”
祁歧公主暗淡的眸子總算有了兩分亮。
衛瓊琚聞言,更是一臉,當即爬起來就要跟著祁歧公主一起出去。
可是這公衙的員卻將牢門一關,公事公辦道:“首輔大人來接他夫人的,你湊什麼熱鬧?”
員早已經知道衛瓊琚是衛家的兒,只不過衛辭書一個四品郎中,職不高不低,但是卻極為不寵,在朝中幾乎被人忘的,誰會給他面子?
衛辭書能從一個風的二品大臣做到他這番田地,也是他的本事。
衛瓊琚著急了,滿臉驚慌地搖著牢門,道:“公主!我是與你一起的,你不能不管我啊!”
祁歧公主本來沒在意衛瓊琚,這一喊,祁歧公主回了回神,對員道:“與一起走。”
員無奈,只好都放了出去。
在牢里不見天日了兩天,兩人一出去,刺眼,一時還有些不適應。
別說祁歧公主了,就是衛瓊琚這輩子也沒過這樣的委屈和辱。
兩人一出去,就見蘇遇正站在下正等著。
衛瓊琚總算看見自己心心念念的人,連忙整了整自己狼狽的發。
只可惜蘇遇始終連看都不曾看一眼,只淡淡側,視線輕掃了掃祁歧公主,轉走在前面。
祁歧公主跟在后面。
到了公衙門口,只有一輛馬車,衛瓊琚看著蘇遇要走了,楚楚弱弱地出聲道:“首輔大人,我家離這里有些距離,能不能請首輔也送我一……”
衛瓊琚話還沒說完,就臉發白地眼睜睜地看著蘇遇的馬車駛走了。
蘇遇連看一眼都不曾,又怎麼肯多聽說一句話。
最后衛瓊琚自己只能跟個過街老鼠似的遮遮掩掩地狼狽回家,老夫人看見是一天比一天失,只有徐氏摟著哭了一場。
衛家的日子過得著實糟心。
過慣了富裕的日子,窮酸日子怎麼也習慣不下來。
老夫人總想著讓衛辭書多走打點,搞好場關系,說不定以后還有機會。
可惜他想去和人家搞好關系,人家也不一定愿意。
再加上前幾日衛卿和大都督定親的消息在滿城傳開,老夫人整郁郁得都快心臟病發了。
老夫人每天都在追悔莫及地念叨:“唉,早知如此,當初就不那麼對了。”
如今衛卿回了繆家,繆家不僅擺了罪臣之后,繆公還追封了魏國公,往后繆家可謂是平步青云。
而衛卿也即將為權勢滔天的大都督的夫人……
PS:謝小伙伴們的理解,……麼麼噠,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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