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卿好笑地睨了一眼，道：“你以前不也喜歡八卦嗎？”

漪蘭都氣歪了，道：“奴婢是喜歡，但奴婢可沒這麼沒口德！你知道們說什麼嗎，明明是小姐撇清了和首輔的關系，們卻反過來說小姐沒人要嫁不出去！”

衛卿嘆了口氣，道：“我本就嫁不出去。”

漪蘭瞪眼道：“不是沒人娶，那是小姐不肯嫁！要是小姐想嫁，上門提親的人肯定排到大街上去！”

衛卿隨口道：“隨們說去吧。要是為這些事煩心，一人一口唾沫淹下來，我還活不活了？”

衛卿后來在京里倒是見過祁岐公主一兩次，現今是風無限的首輔夫人，本又是來聯姻的公主，自能很好地在京城這個圈子里立足。

祁岐公主瞧不起衛卿這個魏國公的外孫，也有可原。更何況，還直接從衛卿這里搶走了最優秀的夫婿，當然有一種很獨特的優越。

彼時祁岐公主從衛卿旁走過時，只斜乜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姿態，角溢出一聲嘲諷輕蔑的笑。

這公主十分不喜衛卿，當初在軍營的時候衛卿還收走過的暗呢。

如今算不算風水流轉？

漪蘭一提起，更是來氣，對衛卿道：“你不知道，這是什麼玩意兒，忒不要臉，簡直不知廉恥！奴婢聽說當初竟在宮宴殿上當場示首輔，還什麼一見傾心、非他不嫁！”

衛卿好笑道：“這也值得你生氣？當笑話聽聽就得了，關我們什麼事呢？”

漪蘭憤憤道：“這都不算什麼，奴婢氣的是太狂妄，還說比小姐份好，比小姐有才，比小姐貌！哪兒來的自信？！”

衛卿不不慢道：“一個亡國公主而已。”

今年花朝節的時候，靜懿溜出宮去，衛卿帶一起上街去賞花燈。

這次靜懿不再是一個人尋尋覓覓，衛卿就在邊。打扮尋常家小姐的模樣，走在街上，仰頭看那滿街的花燈時，艷的落在的臉上，笑意明。

想吃什麼玩什麼，就會扯一扯衛卿的袖。

與其說是由著，不如說是衛卿寵著，以前漪蘭喜歡買的沿街小零兒，都給買一遭。

靜懿自己拿不下的，衛卿就幫拿著，邊還有漪蘭，亦是滿手不得空。

姑娘家一邊逛一邊吃吃玩玩，十分盡興。

靜懿咂咂，吃著衛卿喂來的糖葫蘆，又酸又甜，瞇起了眼，忽然在人喧嘩中道：“這樣好的。”

衛卿：“嗯？”

靜懿道：“雖然首輔是我以前認為最優秀的人，但是如今慶幸，幸好你沒嫁給他。”

衛卿笑了笑，不置可否。

靜懿又道：“他拿得起放不下，只愿得不肯舍，配不上你。往后我給你找個更好的夫婿。”

衛卿勾著角道：“好啊。”

靜懿渾不像在宮里時端莊的模樣，過來摟著衛卿的肩，兩個姑娘勾肩搭背地往前走。

靜懿道：“我說真的，今年的武考科舉，到時候不知有多俊俏兒郎，我們都留意一下，挑最好的，你要不要？”

衛卿挑挑眉，道：“我考慮一下，要是真不錯，可以領回家鎮宅。”

靜懿便問：“你喜歡什麼樣的，有要求沒有？”

衛卿瞇著眼，似欣賞著沿街各式各樣的花燈，雙眼被花燈的芒暈染得璀璨。

悠悠隨口道：“為武將，當然要有煞氣才行，不用懂風月，也不用解風，知我心便好。做事有分寸，夠冷靜，大局在握，有丘壑。”

靜懿點點頭，興致盎然道：“外貌呢，有沒有什麼要求？”

衛卿想了想，道：“拔一點的，冷清一點的。”

靜懿道：“那還用等武考麼，眼下就有一個現的啊。你莫不是照著大都督形容的？”

可惜，這世上只有一個那樣的人。

衛卿笑笑，道：“那我就不那麼多要求，到時武考狀元肯定不差。”

適時，街上擁的人分開堆簇到街道兩邊，舞獅很快就要來了。

衛卿怕邊的靜懿跟漪蘭走丟了，一手拉著一個。

倒不是很有興趣見這些熱鬧場景，只是靜懿和漪蘭兩眼放，玩得很是高興。

等舞獅的又蹦又跳地來到街中央，兩只獅子搶著一個繡球，那只繡球又了街上姑娘們惦記的什。

靜懿還是比較自持，漪蘭直接蹦起來朝舞獅揮手，道：“這里！這里！”

舞獅的一回頭看見街邊站著的三位姑娘，一位丫鬟兩位小姐的景。

那兩位小姐一清麗如霜一冷艷如梅，真真是十分麗。

最后繡球被舞獅的小伙子送到衛卿和靜懿面前。

靜懿猶還愣愣的，衛卿看一眼，溫暖道：“接吧。”

靜懿從沒遇到過這種事，還是有些遲疑地接了下來。

旁邊都是興高采烈的鼓掌聲，靜懿翻來覆去地看著繡球，聽旁人道：“得到繡球的都是花神娘娘眷顧的，定能尋得個好姻緣！”

靜懿將信將疑。

衛卿道：“不要太放在心上，前年我接到這玩意兒的時候，他們也是這樣說的。”

靜懿和漪蘭齊齊抬頭，猛地看著衛卿。

街上人群散開，衛卿又若無其事地拉著兩人去往別，結果眼前忽然一晃，靜懿竟直接撲過來，在街上抱住了。

衛卿一愣，聽靜懿滿含期待地問：“你剛剛說什麼？你說前年？”

衛卿垂了垂眼簾，眉間含著淡淡的笑意，輕拍了拍靜懿的后背，道：“我剛剛說了什麼？你若是究問底地問我詳細的，可能以我現在的程度還無法詳答你。”

靜懿眼眶酸道：“這樣就好，現在這樣就很好。”

當晚靜懿在衛卿家里宿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衛卿地把送回宮里來。

***

隨著武考期限將近，各地選拔的武考人才統統匯聚京城。

京城里要設好幾個大型的比武場，前來參加考試的都在上面比試。

衛卿跟著靜懿去看過兩場，沒想到靜懿如此當真，早早就讓衛卿瞧瞧，看看哪個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