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林薇沒和白見一塊回教室,而是跟直接在食堂門口分道揚鑣。
林薇來到大眾書屋,隔著玻璃窗看到陳私正在陪著有幾個學生選卷子,便沒進去。等那幾個學生離開,林薇推開門鑽了進去。
陳私聽見歡迎臨的聲音,往門口飄了一眼,看是林薇,他從口袋裏出一張紙放在了收銀臺上。
林薇立馬拿起紙,見醫院的蓋章清晰真,對陳私搞來的病假條十分滿意,頓時笑的異常甜,毫不吝嗇的拍起了馬屁:“謝謝謝謝謝,陳私,這個世界上了你,一天都轉不下去。”
陳私著煙沒點,麵對小丫頭的賣乖討好,麵無波:“你跟江宿是怎麽回事?”
林薇仔細打量著病假條:“剛給你發短信的時候不都說了嗎。”
“真的隻是還人?沒別的意思?”
林薇心思都在病假條上,一時沒反應過來陳私的意思:“啊?什麽別的意思?”
陳私盯著林薇看了片刻,確定是真不懂自己指什麽,“例如追他。”
林薇被陳私的話震的手一抖,險些把請假條給撕了:“我追他?”
“對。”
林薇嗬了聲,一臉嚴肅的看著陳私:“我可是要上清華的人。”
林薇將請假條小心翼翼的疊好,塞進口袋裏:“是什麽給了你錯覺,讓你覺得我在追他。”
頓了頓,林薇趴在收銀臺上,眨著眼睛盯著陳私:“就因為我找你幫我給他弄了張假病假條?”
“我上周還喊你幫我去胡同裏救了個男同學呢,你怎麽不說我追他。”
“那不一樣,”陳私煙癮犯了,但因為林薇在,他隻能將煙遞到鼻邊吸了吸解饞:“江宿那小子太多人追了,當初他上高一的時候,他來我店裏選哪套卷子,當天哪套卷子絕對斷貨。”
“這麽說,你認識江宿?”
“談不上認識,但是知道他。”
林薇有點好奇:“以前他也是現在這樣獨來獨往,不怎麽跟人講話,很不合群,看起來有點孤僻嘛。”
“話是不怎麽多,但絕對談不上不合群,孤僻什麽更是扯淡了。他可是中考狀元被四中請進來的,他高一那一年給四中拿了很多奧賽第一,學校開什麽大會,他都是學生代表講話的,他幾乎每天都會跟人在場上打球,很多生圍著看的,也不是那種純乖的學生,經常會跟同學結伴去旁邊那個網吧打遊戲……”
林薇簡直不敢相信陳私口中的江宿就是認識的那個江宿。
這完全就是兩個人。
格簡直是天壤之別。
林薇有點好奇,究竟發生了什麽,讓江宿改變如此之大。
有關他的傳聞太多,多到難以分辨真假,但直覺告訴林薇,江宿之所以跟變了個人似的,一定和他手腕上的傷疤有關係。
…
林薇回學校之前,跟江宿打了個電話。
本來是發微信的,但是打好字後,又被刪了。
微信聊天太容易留下證據了,隨便一截圖,鬧到薑章雲那裏,辛苦維持了一年多的人設就全崩了。
江宿電話接的還快的,聲音清醒了許多:“有事?”
“嗯,有事。”林薇在說事之前,決定還是先跟江宿約定好:“先說好,這是我們的。”
電話那頭的江宿沉默了一下:“我們?”
林薇總覺得他的語氣哪裏怪怪的,不過著急回學校的,沒多想,就很快下去心頭的異樣,嗯嗯著接了話:“對,我們。”
江宿仿佛輕笑了一聲:“行吧,你說。”
他笑聲實在是太短促,林薇不太確定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聽,眨了下眼睛,不太想浪費時間的,將有關病假條的事跟他幹脆直白的跟他講了一遍:“這算是我的謝禮,你要是再逃課,我就隻能公事公辦了。”
“真不是我唬你,你真要是扣夠50分,薑章雲絕對會讓你值日一個學期。”
林薇看了眼時間,快打預備鈴了,“我先不跟你說了,總之你記牢了,別在班主任那裏說了。”
“嗯,記牢了。”江宿在電話停了一秒,又說:“我們的。”
剛剛那種怪怪的覺,又爬上林薇心頭。
這幾個字明明是說的,怎麽從他口裏說出來就跟變了個意思一樣?
林薇沉默了兩秒,沒想起來哪裏不對勁,直接掛了電話,往學校跑去。
沒回教室,直接去了辦公室。
學習好表現好,懂事又不從不惹事,在所有老師麵前的印象都好到了極致。
所以把病假條遞給薑章雲,小聲的說江宿和是鄰居,早上拜托把病假條帶過來,結果給忘了。薑章雲沒任何懷疑,就收下了病假條,“呦,江宿這小子知道病假條了,可喜可賀。”
林薇默默不語的退出了辦公室。
隻是在出辦公室門的時候,和進辦公室的胡嘯走了個正對麵。
關上辦公室門時,有約聽見薑章雲零散的話:“這周末是月考,先好好考試,考完了我會給你個代……”
林薇在樓道裏站了會兒,才往教室走去。
坐到位置上,才發現,江宿給發過一條消息,就在掛了他電話沒多久後。
SU:謝了。
我要上清華:沒事。
林薇覺得這對話莫名尬,為了緩和下氣氛,想了想,又補了句:你朋友中午對著我誇你了。
SU:?
我要上清華:就許述。
SU:誇我什麽?
我要上清華:誇你腰細。
SU:?
我要上清華:你腰是細的。
SU:……
SU:你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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