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明熙聞言,眼中寒一閃,手上卻輕輕攬了魏卿懷:“憑著紀明休那個蠢貨,還不足以算計到皇兄!”
也是最近他們娶親嫁人,都忙著準備這些,滿京都都知道他有多重視祁王妃,七公主又是嫡親胞妹,太子自然要跟著心,在細節上有所疏忽,被鑽了空子很正常。
想到這裏,紀明熙嗤笑一聲:“我倒是小看了他!”
魏卿倒是歎了口氣:“隻是攪了表姐的好日子!”七公主出嫁當天,聖上遇刺,庶兄重傷,滿皇宮一團。雖說不至於忌諱什麽,可到底說出去不好聽,安王選在今日,怕也是存了膈應人的心思的!
“不選在今日,他如何能栽贓嫁禍?”紀明熙眼眸微瞇,“也算他有眼!”若是紀明休選在了他婚當天搞事,他媳婦兒擔上不好的名聲……
見紀明熙麵帶寒,魏卿自然聽懂了他未盡之言,對此倒是沒什麽想法,畢竟當日是在定國公府與祁王府間來往,宮裏帝後又不出來,安王可運作空間不大。而七公主從皇宮出嫁,今日進宮的員眷們也不,反而更能渾水魚。
隻是今日宮裏鬧得大,又是眾目睽睽的,等到傳出去,還不知道那些世家要怎樣說!七公主也著實無辜,好好的嫁個人,卻憑白擔上這樣的事兒!
紀明熙看神,便知道在擔心什麽,他作輕的扶正魏卿的發釵,麵卻發寒,沉聲道:“你不必擔心,小七的委屈,我自是要加倍幫討回來的!”
到底是嫡親妹妹,雖然上總是嫌棄,可紀明熙哪能真的人欺負了去?再者說,還有太子的賬……
魏卿見他心有算,也微微放下心,繼而意味深長的開口:“江貴妃母子倆,今日可真是演了一場好戲!”
紀明熙輕扯了扯角,語氣嘲弄:“那兩母子慣會演戲,但凡長了眼的,都能看出來那兩張偽善臉,也就父皇真當那人深義重,弱無依!”
跌跌撞撞跑的比旁的人步步生蓮還要,滿臉淚水都能保持妝容致,連釵環都的恰到好,不給人邋遢之,反而更激起人的保護……說沒有預謀,誰信?
真當梨花帶雨那麽容易演?
魏卿沉道:“不過……五公主看著像是不知的。”今日跟著江貴妃的五公主格外沉默,可麵上眼中的焦急擔憂倒不似作假。且五公主雖跋扈囂張,可本率直,與七公主一樣,隨肆意,一點也不像深宮養出來的公主,做戲……著實有些難為!
紀明熙對五公主卻是沒什麽好印象,他們兄弟幾個,除了安王,就沒見過對誰還有過好臉,連太子都是想懟就懟,簡直討人厭!
兩人回了府,送魏卿回芙蓉院後,紀明熙便與上門的幾個員去了書房議事,直到晚上,快要用膳時,才回了正院。
天子遇刺,自然不可等閑視之,這兩日朝野,人人自危。太子作為嫌疑人要避嫌,故而一些事就落在了紀明熙上,這兩日他忙著查探,連新婚月的媳婦兒都有些無暇照顧。
直到第三日,七公主回門,他們要一同進宮,這才堪堪得了閑。
除了照顧安王的安王妃與常年閉門不出的淮王外,大家都是前後腳的功夫就到了鸞宮,嘉隆帝也在這裏,倒是免去了七公主夫妻再來回跑。
七公主一見到嘉隆帝,眼圈就紅了,連禮都沒行,跑上前哽咽道:“父皇……”看著嘉隆帝傷的手臂,眼淚頓時就下來了。
嘉隆帝對這個唯一的嫡還是很疼的,他拿了帕子,用沒傷的手輕輕給七公主了眼淚,溫聲笑道:“都嫁了人的姑娘了,怎麽還不就哭鼻子,駙馬看了笑話你……”
一進門就默默行禮卻沒人理他的霍小將軍聞言忙道:“公主真,也是擔憂父皇傷勢,當得赤子之心。”
嘉隆帝與皇後聞言,皆滿意的看了他一眼。七公主倒是沒理他,隻紅著眼睛委屈道:“我第二日才得知此事,本想回來看看父皇,可是母後不讓……”
嘉隆帝聽了,倒是微微嚴肅道:“你母後做得對,哪有新婚第二日就回娘家的姑娘?聽著就不吉利!朕隻是傷了手臂,哪用得著小題大做?”
七公主從小被寵大的,哪裏會怕他冷臉?了把眼淚,皺眉聲道:“什麽吉不吉利的?人家就隻是擔心父皇嘛……”
其實嘉隆帝最小的兒是八公主,可八公主生母份低微,又一向木訥寡言,沒什麽存在。而七公主這個天真活潑,又貫會撒笑的小兒最得嘉隆帝歡心,有時候比皇後還要寵。
所以皇後以前說的,七公主散漫鬧又沒規矩,其實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嘉隆帝的鍋……
就比如現在,小兒一撒,嘉隆帝就心,又哄道:“好了,如今過了三朝回門的日子,日後你想什麽時候回就什麽時候回。你哥哥嫂子們都在宮外,你母後一個人也無聊,哪天想父皇母後了就回來,住上十天半個月的,好不好?”
此時,一直端端正正站在下首的霍朗聞言,眼皮跳了跳。
好不好?
你說好不好?皇後被嘉隆帝這話氣的心裏一堵,已經嫁作人婦的公主在皇宮一住就是半個月,就算旁人礙著皇家不說什麽,可夫妻長時間不相,淡了,駙馬還要不要了?
好不好你自己心裏沒點數?
真當自己還十八,能寵兒一輩子呢?
可偏偏七公主個沒腦子的,當真就點了點頭,說要陪著父皇母後!
這下,連紀明熙都忍不住,同的看了霍朗一眼,老丈人份尊貴沒法兒懟,又攤上個拎不清的媳婦兒……
兄弟,你比我苦啊!
而霍朗收到紀明熙的眼神安,額頭青筋跳了一下。
就算了二舅哥,祁王依舊這麽討人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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