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泡了米，煮了一鍋糯米混大米的粥，完全是靠設備厲害，果喜人。

蛋餅不出意料的第一鍋失敗了，重新加水加蛋，第二鍋功。

嚴厲寒大概沒想到這麽輕易功，看到餅和粥的時候還想挑刺，結果語言匱乏到無刺可挑。

最重要的是，他也確實得頭發暈，有東西進口，不狼吞虎咽就不錯了。

宋襄在旁邊坐著，氣氛見鬼的和諧。

嚴厲寒喝了兩碗粥，一盤子餅全都搞定。

“還要嗎？”

嚴厲寒：“粥要一碗。”

宋襄搖頭，“不能吃了。”

嚴厲寒斜了一眼，“吃你們家米了？”

宋襄收拾碗筷，拿走桌子，看了一眼牆上的鍾，“不出意外的話，你剛才吃的東西還得吐出來？”

嚴厲寒皺眉，沒懂什麽意思。

宋襄：“我問過醫生，局部麻醉也是有反應的，最直觀的就是嘔吐。”

嚴厲寒本來就覺得胃不舒服，被這麽一，頭暈和惡心瞬間加倍，差點當場就吐。

他單手握拳，用指節了一下額頭，到滾燙的溫度。

“給我杯冰水。”

宋襄心想你傻吧，發燒喝冰水。

“我給您倒溫水。”

嚴厲寒睨了一眼，覺得多事又囉嗦。

宋襄不在意，隻想嚴厲寒趕痊愈，他們重新劃清界限。

倒了杯溫水，嚴厲寒抿了一口就不樂意喝了，隨手放在了床頭。

“十一點了，還不滾回你房間？”

宋襄拉開椅子，在距離嚴厲寒遠的地方坐下，“我等您吐完。”

嚴厲寒皺眉，這話聽著不像是關心，倒像是詛咒。

他掃了一眼宋襄的裝扮，明白全副武裝的意圖，不屑地別過臉。

過了幾分鍾，他又忽然：“你洗發水什麽味兒，熏得我頭疼。”

宋襄眨眨眼，“玫瑰。”

嚴厲寒皺著臉，想開個空氣循環，陡然聽到玫瑰兩個字，冷不丁想起薄湛的話。

“我記得洗發水的味道。”

“是玫瑰。”

他目收，定定地落在宋襄的臉上。

“你昨晚也去泡溫泉了。”

宋襄是個通人，兩句話就能聯想到很多東西，遲疑了一瞬，隨即道：“昂，去了，就是中途停電了。”

本來以為是嚴厲寒搞的鬼，怎麽現在看來他好像不知的樣子。

“停電了，然後呢？”嚴厲寒麵無表，口吻冷漠。

宋襄語氣隨意，一異樣沒，“然後就跟著人群出來了。”

一邊，一邊捋起臉頰邊上的碎發，聲嘀咕：“熏人嗎？我第一次用，覺得好的。”

第一次用，那昨晚的人就不是。

嚴厲寒視線停留了幾秒，隨即挪開，仰頭閉上了眼睛，靜靜地養神。

宋襄暗暗地鬆了口氣，慶幸自己不常用玫瑰洗發水，也就最近用過幾次而已。

彼此恢複無話的狀態。

宋襄去自己房間拿了筆記本，翻閱著嶽吉的資料。

嚴厲寒靠在床頭，疲倦和暈眩來回折騰，他本沒辦法睡。

宋襄沒錯，麻醉果然有後勁，且是一點一點地往上湧，讓人覺得毫無盡頭。

“宋襄。”

宋襄聽到聲音，趕抬頭，“怎麽了？”

嚴厲寒皺著眉，“過來。”

宋襄沒猶豫，嚴厲寒現在這狀態，一點也不害怕。

走到床邊，嚴厲寒忽然側躺下，閉著眼睛，“按頭。”

宋襄明白了，這貨是頭暈，讓按呢。

在床邊坐下，高度剛好可以抬手，指腹上男人的太，輕輕來回按。

大概是效果不佳，嚴厲寒眉頭越皺越深，呼吸之間的躁鬱也越來越重。

宋襄試了試他額頭上的溫度，並沒有明顯降低。

嚴厲寒：“我要是被你治死了，你得陪葬。”

宋襄撇，是你自己作死要回家，怪我？

沒有反駁，然而下一秒，嚴厲寒忽然睜開眼睛，迅速地從床上坐了下來。

宋襄被嚇了一跳，來不及多問，嚴厲寒已經大步了下去，直奔洗手間。

後反應，雖遲但到。

宋襄想進去，嚴厲寒卻喝了一聲，“別進來！”

剛吼完，一陣嘔吐聲。

宋襄站在門口，可以想見畫麵，然後接著，嚴厲寒就把裏麵的水龍頭都打開了。

水聲太大，也聽不清嘔吐聲了。

真是致男孩，這種時候都要在意形象。

宋襄心吐槽，在房間裏來回踱步，想了想還是出去給醫生打電話。

剛打完電話，房間裏又傳來聲音，“宋襄！”

跑回去，刷的一下拉開洗漱間的門，嚴厲寒著上，臉難看地坐在大理石地麵上，完全是力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