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咬牙，立刻就想反懟，然而他們剛剛走進酒店部，迎麵就走來幾位大人。

“嚴總，恭喜恭喜啊。”

“宋總年輕有為，前途無量啊。”

宋襄一頭霧水，這兩位都是帝都食品業和醫療行業的龍頭老大，價至三四百億，十個嶽吉捆一起人家不定才賞臉掃一眼，竟然會“宋總”。

心裏發虛，禮貌地打了招呼，跟在嚴厲寒邊，一句話都不敢多，生怕砸了嚴厲寒的場子。

等兩個大佬了“先行場”，才聲問嚴厲寒：“嚴總，到底是什麽活，您好歹告訴我一點，我好有所準備。”

“一點事，有什麽好準備的，你的臨場發揮不夠？”嚴厲寒抬著下，一點餘地都不留。

宋襄角了一下，憋著氣繼續裝，原本以為是什麽品牌發布會，可是走了兩步來看，本就不是。

場的都是嚴氏六十周年慶典上才見得到的人，單拎出來一個都夠鎮場子的，誰家發布會也請不起這種陣仗。

正疑，視線一掃，立即瞪大了眼睛。

張雅馨？

對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渾上下都是珠寶，單是戒指就戴了四五個，一副鄉下土包子進城的做派。

宋襄看到對方的同時，對方也看到了。

不同於白在會議上的刁難，張雅馨一看到宋襄，趕忙提著禮服跑著湊上來。

“宋總啊。”

宋襄：？？？

還疑，想看看對方要作什麽妖，然而張雅馨本沒機會靠近，直接就被嚴厲寒帶著的保鏢給攔下了。

周圍不人看過來，嚴厲寒麵不改，帶著宋襄往裏走。

宋襄沒好多，提著子跟上嚴厲寒的步伐。

還在想到底是什麽場合，跟著嚴厲寒進電梯，一出門，就是齊刷刷的問好。

十七樓的超大會場，金的大門上空赫然寫著一排大字。

——嶽吉車業總裁就任典禮。

宋襄大腦停止思考一瞬，努力瞪大眼睛，第一反應就是自己看錯了。

心跳如擂鼓，呼吸接著就開始不暢，站在嚴厲寒邊，久久都沒能邁步伐。

“沒見過世麵？”嚴厲寒挖苦的聲音又飄進耳朵。

宋襄渾石化，脖子一卡一卡地轉過去，愣愣地盯著嚴厲寒。

嚴厲寒：“給你十分鍾，準備好就職演講，等下要是敢丟我的臉，我就把你扔進護城河。”

宋襄猛眨了一下眼睛，終於回過神來，還是不敢置信。

挽著嚴厲寒的手臂，仿佛是抱著一救命的柱子。

“嚴總，您在跟我看玩笑嗎？”

嚴厲寒睨了一眼，眼神裏布滿嘲笑、無語和戲謔，“你覺得呢？”

邊剛好走過一位機械製造業的大佬，對著宋襄點頭：“宋總，恭喜啊。”

宋襄倒吸一口冷氣，徹底相信了。

了，口劇烈起伏，盯著嚴厲寒，“嚴總，我沒有準備……”

“不告訴你，就是為了考驗你的臨場發揮，讓你有準備，我還整這一出做什麽？”嚴厲寒輕哼，語氣自然，毫無演戲痕跡。

宋襄拍了拍口，現場做心理建設。

嚴厲寒站在邊，毫不留地催促，“還有八分鍾。”

宋襄哭無淚，張地都快瘋掉了。

之前以首席書的份做過無數次的演講和會議指導，可跟現在都不一樣，臺下全是平時請都請不到的人，一個趕鴨子上架的戶總裁，心理上就覺得不配。

就任儀式，有公司部人士就夠了，幹嘛搞這麽大！

心裏十分確定，嚴厲寒就是故意給出難題，分分鍾要的命。

嚴厲寒覷著人變幻莫測的臉，覺得有意思，悠悠地道：“六分鍾。”

宋襄：！！！

“就職演，你不是夢裏都記得，現在還用準備？”嚴厲寒略帶玩味地。

宋襄不懂他什麽意思，之前是自娛自樂打過腹稿，可是也沒真的背過，驟然上臺，那就是現場編嘛。

嚴厲寒：“先自我介紹，敘述簡曆，再是企業現狀分析，最後暢想未來。”

宋襄眨了眨眼睛，這流程好像有點悉，跟之前幻想過的差不多。

看著嚴厲寒，還想再要點意見，不知道什麽時候竄出來的嚴鬆出了聲。

“爺，時間差不多了。”

宋襄慌了，用力抓了一把嚴厲寒的手臂。

嚴厲寒皺眉，低頭看著宋襄攥的手。

“練了五年，有什麽可張的？”

宋襄咬，“我……”

沒給囉嗦的機會，嚴厲寒反手扣住的手腕，強地扯著往會場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