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直起子，保持跪坐的姿態半鞠躬，語氣平和，“我為剛才不理智的行為向您道歉。”

嚴厲寒單手放在膝蓋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直接破：“是權衡利弊之後發現得罪不起我，所以才勉強自己來道歉的吧？”

宋襄並不避諱，點頭，“整個帝都，隻有您能保我。”

嚴厲寒嗬了一聲，半邊角上揚，“那你算盤打錯了，我並不打算保你。”

宋襄抬頭，去眼睛裏的，目堅定。

“您是一個商人，利字當先，看人的時候應該不止看對方適不適合做床上用品吧？”

得直白，甚至不惜自貶，嚴厲寒的好奇心被勾起來，施舍般地給了一記眼神。

宋襄繼續：“我在您邊呆了五年，我有多能力，您比誰都清楚。”

抬頭，目灼灼地看向嚴厲寒，“我真的隻配做忄青婦嗎？”

嚴厲寒沉默。

他腦子裏過了一遍宋襄五年來的績，不需要細想，宋襄有多績他一清二楚。

隻不過礙於兩人的關係，他總是把私放在公前麵，也就輕易地忽略了宋襄的能力。

“就算你有點本事，那又怎麽樣？”他收斂神，表淡漠，並不打算鬆口。

宋襄暗暗吐納，把之前打好的腹稿一字不差地出來。

“嚴氏在汽車製造業上一直是空白，近年來隻是做些代銷，這些都是打鬧。我看過您就職時的十年規劃，其中就有汽車製造業。如果從頭開辟市場，嚴氏需要耗費大量人力力，並不是最佳路徑。”

嚴厲寒瞇起眼睛，似乎不在意，淡淡地道：“你想怎麽樣？”

宋襄：“眼前就有送上門的空殼子，隻要嚴氏順利收購，在汽車製造業上可以立刻有自己的規模。”

嚴厲寒眸一寒，笑出了聲，“嶽吉？”

宋襄點頭，見嚴厲寒出笑意，心裏有了點譜，繼續：“我手裏有嶽吉造假的錄音，隻要放出去，無論真假，嶽吉的價一定大跌。您隻需要稍微推一把，收購嶽吉是水到渠的事。”

嚴厲寒俯，忍不住手攫住麵前人的下，左右審視一番。

“腦子裏還算有點東西，我還以為你蠢得沒救了。”

宋襄眼神一晃，不敢大氣，心裏盤算著其他念頭。

抬著下，：“兵貴神速，嶽吉那邊應該知道我拿到錄音了，殺我不，接下來肯定還有招。”

嚴厲寒：“嗯？接著。”

宋襄咬牙，“我可以現在就把錄音給您。”

嚴厲寒嗤了一聲，信手甩開宋襄的下。

“原來又是找我做易的。”

宋襄：“您還沒有問我要什麽。”

“。”

“平安。”宋襄吐出兩個字，覷著嚴厲寒的表，又勉強了一句，“還有一筆錢。”

嚴厲寒皺眉，有點不悅，“你就這麽缺錢？”

從他們在一起那開始，無論何時，隻要他給機會讓宋襄開口，宋襄要的永遠是錢。

他無法理解，這人要這麽多錢是要幹什麽大事。

“我媽媽在療養院裏，如果能和您做這筆易，我打算帶我媽媽去國外。”

宋襄沒有瞞，和盤托出，目澄淨地看著嚴厲寒。

嚴厲寒明白過來，“你今晚過來，是為了見你媽媽？”

宋襄點頭，有點無力，“我媽媽有神疾病，這段時間複發了。”

嚴厲寒沒回應，室一片安靜。

許久之後，嚴厲寒起了。

“把錄音給嚴鬆。”

宋襄：“現在？”

“嗯。”

宋襄有點不放心，“那……”

嚴厲寒轉旋轉椅，避開宋襄的視線，冷冷地道：“別跟我討價還價，你要的東西是事後我才會考慮的事。”

宋襄了幹涸的，從地上爬起來，“我明白了。”

轉去收拾藥箱，並沒有立即走，而是又找出兩瓶藥，按照劑量倒出來，再把水準備好，放到了嚴厲寒手邊。

“嚴總，還有藥沒吃。”

嚴厲寒睨了一眼，不想理會，那點傷他覺得用不著吃藥。

宋襄歎氣，拿起藥，遞到了嚴厲寒邊。

“您的形象也是集團的無形資產之一。”

嚴厲寒哼了一聲，低下頭，迅速地將兩顆藥咬進了裏。

他接過宋襄遞過來的水，仰頭喝下一口，放下杯子。

“你可以滾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