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躺了一夜,宋襄大清早就起來辦了出院手續,醫生看這麽著急,有點可憐,“你們這些外地的年輕人,可真是夠拚的,帝都有什麽好,像你這樣的人才回家鄉比在這裏吃香多了。”
宋襄苦笑,現在不是我不想走啊,是你們帝都的地頭蛇扣著我不讓走。
拖著傷的腳去拿了藥,然後下樓去打車回公司,剛一出醫院門,手機鈴聲就響了。
宋襄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有點防備地接了。
“是宋姐嗎?”
嗯?
宋襄愣了一下,“嚴……嚴管家?”
“是我。”
電話那邊傳來老人的慈祥聲音,宋襄鬆了口氣,同時疑心又懸了起來。
“您有什麽事嗎?”
“您今還方便給爺送餐嗎?”嚴管家問。
宋襄一頭霧水,昨剛好自己在嚴家就算了,今這算怎麽回事,難道嚴家連個送飯的人都沒有?
“爺這兩脾氣不好,其他人送餐過去,他基本上都不太。”嚴管家解釋。
宋襄本能翻白眼,:“他兩就好了。”
嚴管家:“……這是個好主意,但我拿著嚴家的工資。”
宋襄心想,你拿了,我又沒拿。
“昨的易依舊立,您還欠六十多萬沒還,我給您打個折,你再送六就夠了。”
嚴管家笑聲爽朗,一副“你占了大便宜”的語氣,嚴家人迷之自信的特點十分明顯。
宋襄張了張,竟然找不到話反駁,“我現在在醫院,不太方便。”
“您隨意走,等到了時間我會派人去接您。”嚴管家依舊是笑著話。
宋襄連白眼都懶得翻了,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無奈同意,“行……”
剛完,嚴管家就掛了電話,好像生怕反悔似的。
“撞這樣,嚴厲寒要是看到,估計得我侮辱他的眼睛。”
宋襄盯著手機屏幕裏的影子,連連嘖舌,心裏難,對自己有點太狠了,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時間還早,也不打算回公司,幹脆直接去了商場,給自己置辦一行頭,要不然頂著一副尊容出去也確實有礙觀瞻。
給自己買了長袖長,又加了一頂大簷帽,臉上戴了墨鏡加口罩,渾上下遮得嚴嚴實實。
“宋姐,您簽個字。”
墨鏡店的店員將信用卡賬單遞給宋襄。
宋襄接過,隨手簽了字。
“宋襄?”一道聲音進來。
宋襄下意識按了按帽子,轉過定睛一看,心裏立刻就慨真是冤家路窄。
範遙上次在汽車店見過,轉頭就告訴了嚴榛榛,現在三人居然又在商場遇到,旁邊還跟著好幾個宋襄眼的富家千金。
宋襄不願意理會們,更何況正在做的事就是針對嚴榛榛的,正主站在眼前,難免會有一點點心虛。
嚴榛榛踩著高跟鞋走近,繞著宋襄走了半圈,連連嘖舌,“怎麽把自己遮得這麽嚴嚴實實的,是做賊心虛,沒臉見人嗎?”
宋襄推了推墨鏡,語氣嘲諷:“上趕著倒卻被拒婚的人都沒覺得沒臉見人,我能有什麽可心虛的?”
話音剛落,嚴榛榛臉就刷的一下了下去。
跟宮世恒的婚約是多人羨慕的原因,外界本不知道為了這樁婚事付出多,驟然被宋襄中痛,放在側的手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離了嚴總,過得還這麽好,看樣子你在嚴總上撈了不,怎麽見了我們榛榛還這麽理直氣壯呢?”範遙對嚴榛榛的事知道一點,看嚴榛榛氣癟,忍不住為好姐妹話。
宋襄扯了扯角,看向範遙:“範姐自己老公的事都理不過來,還要管別人家的閑事?”
單手兜,悠哉悠哉地走到沙發坐下,姿態挑釁,“再了,我就算撈了嚴總的錢,跟嚴姐有什麽關係,難道都姓嚴就是一家人嗎?”
“你!”
嚴榛榛眸瞪大,不敢相信宋襄居然膽子這麽大,以前麵對自己的時候就算不是唯唯諾諾,至還是禮貌的。
“你知不知道這商場是誰家的?”
“就是,這裏可是嚴家的產業,榛榛一句話就能讓你滾出去!”
“保安呢?”
跟在嚴榛榛後麵幾個富家趕上來救場,見嚴榛榛不過宋襄,直接就想給宋襄當場難堪。
宋襄毫不懼,就算商場是嚴家的又怎麽樣,負責人都未必認識嚴榛榛,手裏握著嚴厲寒的黑卡,還不知道負責人認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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