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估計到嚴厲寒不會輕易鬆口,但現在就算要把星星摘給嚴厲寒,也得立刻去搬梯子。
男人坐在旁邊,眼神裏閃過一惡劣的玩意,“知道昨晚是什麽人讓我淋了涼水嗎?”
他語氣隨意地問,似乎並不是興師問罪。
宋襄背脊一涼,這貨該不會也要讓去淋涼水吧。
攥子,笑容機械,“不知道……”
“一個不知好歹的人。”男人驟然收斂眼睛裏的笑意,一字一頓,“要是讓我抓到,一定把往死裏整。”
宋襄:“……”
“你覺得呢?”嚴厲寒又問。
宋襄幹笑兩聲,“您得對,太該死了。”
“我被害得淋涼水之前,還因為喝了三杯烈酒。”嚴厲寒哼了一聲,又問宋襄:“你覺得這筆帳該怎麽算?”
宋襄背脊發涼,閉了閉眼睛,壯士斷腕,“讓也喝了試試!”
嚴厲寒拍手,“好主意。”
宋襄心吐,盯著狗男人的脖子,真想一口咬上去,然後讓他濺當場。
“要酒是吧?”看戲的陸澤琛又出場,眼睛發,“我這兒有的是,隨便喝。”
嚴厲寒起了,邁開長往吧臺的方向去,“我親自調酒,你嚐嚐?”
這話一聽就是對宋襄的。
宋襄起跟過去,心忐忑,“能喝您調的酒,是我的榮幸。”
一邊,眼神一直盯著嚴厲寒手邊那幾瓶酒,全是烈酒,伏特加,白蘭地,個個都要命。
嚴厲寒走進吧臺,隨手挑了三個杯子拎出來,看著宋襄:“你也別多喝,三杯就夠。”
杯子不大,看著都讓宋襄覺得嚴厲寒手下留了。
剛放鬆,嚴厲寒就打開了伏特加的杯子,毫不客氣地將三個杯子全都滿上了。
宋襄盯著麵前三個杯子,一腦子的髒話飄了過去。
“這是您調的酒?”
嚴厲寒側靠著吧臺,理直氣壯,“極簡主義。”
放屁!
宋襄舒了口氣,“很有涵。”
“你明白就好。”嚴厲寒一點都沒不好意思。
他們倆一來一往,把裝傻演繹到極致,陸澤琛和宮世恒看得過癮,適當地出來調劑調劑。
“孩子喝這麽三杯,估計會傷。”宮世恒有點不讚,看向嚴厲寒,“摻點果比較好。”
嚴厲寒看向宋襄,微笑,“你想要果?”
宋襄扯了扯角,對宮世恒聳聳肩,“謝謝宮,不過我不太喜歡果。”
“對吧。”嚴厲寒斜著子,姿態慵懶地將一杯酒往宋襄麵前推了推,:“伏特加就要喝醇酒,否則就是暴殄。”
你是爸爸,你什麽都是對的。
宋襄看了一眼麵前的酒,舉杯,敬嚴厲寒,“謝謝嚴總,願意借錢給我。”
完,不給自己後悔的機會,仰頭一口全喝了下去!
咳——
就好像一把火從嗓子往裏燒遍了五髒六腑,宋襄立刻蜷起子,死死咬牙才扛住一口悶之後難以言喻的覺。
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在冒火,腦子好像在腦殼裏掙紮,下一秒就要跳出來了。
“沒事吧?”宮世恒有點不放心,端了盤水果上前,“吃了緩緩。”
宋襄想吃,眼神餘瞥到嚴厲寒麵無表的臉,咬牙關,無聲地搖了搖手。
“嘖嘖嘖,真夠狠的,人家可是大老遠來給你送禮的。”陸澤琛作出一副看不下去的表,手敲了敲桌麵,“這一杯下去就快掛了,再來兩杯不得橫當場。”
宋襄也是這麽估計的,一杯下去,到現在都還捂著胃。
嚴厲寒站直,單手兜,眼神定定地盯著人的頭頂。
“昨晚我喝了三大杯,最後一杯就是伏特加。”他忽然涼颼颼地開口。
宋襄咬牙,這會兒同,瞬間覺得自己昨晚真狠,可轉念一想,又沒嚴厲寒喝,是他自己湊上來的。
勉強直起腰,咬盯著麵前兩杯酒,再次出手。
“我替喝一杯。”
宮世恒忽然上前,手擋住了宋襄端酒的舉。
宋襄吃驚,忍不住看他。
嚴厲寒站在吧臺後,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徘徊,臉很快就沉了下去。
“你是什麽人,替喝兩百萬一杯的酒?”
陸澤琛一聽這口氣不對,趕上去拉架,“做什麽做什麽,怎麽還當真了?”
他隨手端起一杯酒,自己一口悶了,看著嚴厲寒道:“趕的,喝了,給人家姑娘留條活路。”
嚴厲寒沒,眼神卻盯著宮世恒。
宮世恒無奈,收回雙手,作出投降的姿勢。
宋襄癟,又重新出手,準備自己喝了。
然而手還沒到最後一杯酒,一隻男人的手就先拿走了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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