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川著頭發出來。

橙黃的燈溫暖如水，向晚在燈下把鍵盤敲得啪啪作響。

白慕川在背后站了半晌，沒有靜，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嘆口氣，默默拿了賓館里的曠泉水燒開，然后倒了一杯放到的桌子邊上。

“燙，涼一會再喝。”

聽到聲音，向晚這才有了反應。

抬頭看他一眼，目有笑，“謝謝親的！”

呵！小真甜。

白慕川笑著的腦袋，“加油！”

“好的。”向晚握了握他的手，“那我繼續了？”

“嗯，我去老五那邊坐坐。”

“行。”

這會才晚上十點。

對他來說，睡覺有點早。

而且明天有行，向晚猜到他們會討論一下，不便參與，正好趁機碼字。

……

白慕川換了一休閑的服，看一眼埋頭在電腦前的人，沒有出聲打斷他，一個人默默出了房間。

剛剛拉上門，一轉頭，就看到從房間出來的權騰。

兩個人相視一眼，權騰嘿了一聲，笑了。

“干嘛去？你的小媳婦睡了？”

“工作呢。”白慕川抬抬眉，“上哪去？”

“我還能上哪兒？二樓不是有個浴足中心嗎？我去泡下腳，舒緩一下。”

之前隊里有規定，出任務期間，不能私自隊，沒得到允許，也不能隨便離開賓館。

但還真沒說過，不能在賓館部活。

白慕川看他一眼，冷斥，“爺病！”

“這不是閑的嗎？”權騰哼笑一聲，那眼神像刀子似的，都恨不得剜死他了，“要不是為了你，小爺會大老遠地從京都跑到這鬼地方來吃苦？”

“所以呢？”白慕川雙手兜，懶洋洋地笑，等待他的下文。

“當然是陪我去啊！”權騰下一秒就過來拽他，“走吧！”

……

進電梯前，白慕川給向晚發了一條消息。

“隔壁老五請我去二樓泡腳，你寫好了告訴我。”

向晚很快回復，“好。”

簡單一個字，沒說反對，也沒有緒。

老實說，白慕川有點不準人的想法——

“瞧你這點出息！”權騰譏笑一聲，慢條斯理地按了電梯，“小白，看你這個樣子，我真的慶幸！”

“慶幸什麼？”白慕川隨意問著，心思不在他上。

“慶幸我是單啊！”說完，權騰又懶洋洋一笑，“單真的太舒服了。這樣一想，我都不想使用明年的桃花運了！”

“……”

占遠那麼一說，還真信？

白慕川淡淡笑他，“這借口完！”

“什麼借口？”

“不到朋友唄！”

“找揍是吧？”

“眼睛不痛了是吧？”

“靠！”權騰推了推依舊掛在鼻梁上的墨鏡，帥氣的捋下頭發，“你難道不覺得人太麻煩了嗎！”

白慕川聳聳肩膀，看著電梯間跳躍的數字。

“不覺得。”

“抖M吧你！”

“……”

“你想想，你得哄著，護著，還得猜心思，不一小心就得罪了，媽的，公主病又犯了，你還得去追——嘖嘖，想不通為什麼要自找罪呢？”

“得了吧。那是別人家的公主病。”白慕川用炫耀的目看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我家，只有公主。”

“你沒發燒吧？”

權騰語重心長一嘆，“是游戲不好玩嗎？是酒不好喝嗎？是工作不夠辛苦嗎？”

白慕川被他逗樂了，“傻叉吧你？”

“哥們兒！”權騰攬住他，搖了搖頭，“你是完了。看你的樣子，完全就是魔了！”

白慕川涼涼一笑，“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權騰斜視他，著掛著一抹涼意，“說說看，樂在哪里？”

白慕川視線深了深，“等你智商長齊，就懂了。其樂無窮！”

“哇！！”

“到了！”

……

叮！

電梯到了二層。

兩個人出去，白慕川轉頭，目一瞇。

從左側另一乘電梯下來的是兩個人。

孟熾和戚科。

沒錯，《灰名單》男一號戚科。

這個一直活得低調，從宣傳上來看，幾乎是活在葉影里的戚科！

四人見面，兩組男人，皆是一愣。

彼此點個頭，算是招呼。然后，孟熾和戚科走在了前面。

……

“！”

權騰看著那兩人的背影，問白慕川。

“跟孟熾一起那男人，看著有點面呢？”

白慕川不聲，視線在那兩個人上轉了一圈，“原來你喜歡這款的？”

“咦，這話，怎麼個意思？”

“字面意思。”

白慕川說完，走了浴足中心。

“喂！”權騰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咬牙跟了上去，一掌拍在白慕川的肩膀上，等他吃痛回頭，權騰又嘻笑著了他的肩，直接將他的攬住，笑得有些曖昧，“我喜歡你這一款的。”

“……”白慕川斜他一眼，不說話。

“你不覺得他倆有點奇怪嗎？”權騰問。

“哪里奇怪？”

“說不出……”權騰想了想，最后沒有結果，“就是覺得怪怪的。”

白慕川任由他勾肩搭背，等浴足中心的服務小姐迎上來，他才突然轉頭，給了權騰一個寵溺的笑，“很gay對不對？”

“并不……”

他倆看著都男人的。

從著裝到風格，外形，并不gay。

可就是覺得哪里不對——

權騰想著，發現服務小姐看他的目……有點曖昧。

然后，再看白慕川似笑非笑的樣子，反應過來，自己被他算計了，趕把手從他肩膀上放下來。

……媽的，他剛才的樣子，好像更gay啊！

浴足小心的技師有男有。

白慕川和權騰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男技師。

去包間時，白慕川好笑地看他，“我是有朋友的人，選男技很正常，而你——”

他目落在權騰的臉上，“結合你先前那些針對公主病的發言，我嚴重有點懷疑你的向。”

“病吧你？”權騰懶洋洋曬笑，“也不看看小爺誰……”

“老五！”白慕川凝重了，“你可千萬不要喜歡我，我是有朋友的人！”

“滾你——！”權騰哼一聲，恨不得踹飛他。

兩個人說笑著，路過一個包間時，隨意一瞥。

不巧，孟熾和戚科在里面。

兩個技師在為他們做浴足前的準備，他倆的沙發挨著，在小聲說著什麼，頭挨得很近。

其實這很正常。

最關鍵是，看到孟熾和白慕川時，戚科臉上的表有點尷尬，那就不太正常了。

“我想起來了！”權騰走到白慕川邊，“那男的是個明星吧？《灰名單》男主。”

“嗯。”白慕川點頭。

進了包間，坐下來，他舒展舒展，仿佛在思考什麼，一直不說話。

權騰卻突然著嗓子，發出一聲笑，“小白，我覺得你這戲，快要唱不下去了呢？”

“怎麼說？”白慕川慵懶地闔起眼。

“南木來了一個《灰名單》劇組，知道你份的……越來越多。”

白慕川沒有反駁。

安靜地坐著，過了許久才淡淡地說：“你有沒有發現，狂風暴雨要來了？”

權騰嗯一聲，雙眼微微一瞇，“我就說吧，你的戲要演砸了。”

白慕川：“……”

“劇。”隔了半秒，白慕川轉頭，深深看他一眼，“快到高丨了。還有——我不是演員，我是編劇。”

“……”

安靜了一瞬。

技師微笑著進來了。

權騰把要說的話咽了下去，笑嘆一聲。

“那你為我安排的什麼角？”

“保安！”

“滾！”

……

權騰以為白慕川是說笑的。

沒想到，他認真的。

從浴足中心回房的時候，他告訴權騰。

“老五，明天你不用跟我們，你和向晚留下來。”

“我靠，沒有搞錯吧？”權騰俊的雙眸幾乎瞪出刀子來，“小白，你他媽在跟我扯淡？”

“不是。”

“我是行隊的！”權騰著嗓子吼，就差拎他領子了。

“我知道！”白慕川慎重地看他，雙眼認真而嚴肅：“南木形勢越來越復雜，你也看到了。我希你留下來，是為了接應我。蛋不能放到一個籃子里的道理，你懂吧？對別人，我不放心。”

一旦他們此行發生什麼狀況，權騰還可以與南木警方聯系，再帶人幫忙。

這個安排是合理的。

權騰有些憤憤，“為什麼不是你留下？”

白慕川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智商不行！”

“你他媽的——”權騰哪是智商不行的人？只不過經常被白慕川狂懟，他太容易在白慕川面前生氣狂躁了。

人一旦生氣，智商就會下降。

“行！我不跟你扯！”權騰拿出房卡，指了指他，“但你的小朋友，可不是聽話的人……我不負責的。”

“必須負責！”白慕川笑著看他一眼，轉回房，“晚安！”

……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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