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慕川護犢子一樣的行為，讓向晚汗不已。

就跟權騰說個話而已啊！

這家伙，愣是給生生給人家打斷，扯著就走。

妒夫形象！

進檢票口，等飛機的時候，向晚被他拉離，坐得離權騰遠遠的。

向晚忍不住有些好笑，“干什麼啊？他們都在那邊啊？”

白慕川：“沒什麼。我們說悄悄話。”

“……說什麼悄悄話？”

“悄悄話。”

“呃！”

向晚簡直無語。

白三歲啊！

扯了扯角，笑看向他，輕聲道：“我看你好像很張我的樣子呢，小伙子。是對自己沒自信嘛？”

呵呵！白慕川一臉傲，“我至于？”

向晚看他一本正經，咯咯低笑，“相當至于啊。不過，我也是奇怪，以前我和唐元初、黃何、謝輝……他們整天混在一起，你可從來都沒有這麼計較過的？”

“那不同。”

白慕川懶洋洋的，將手搭在的肩膀上，目瞄一眼權騰。

“這小子，有毒。”

“……”

無疑，權騰是有一張好面相的，長得高大帥氣不說，那一種帶點壞，帶點邪的雅樣子，很容易挑逗人的神經。

向晚表示了解，忍住笑，正經地點頭。

“行吧，我聽你的。從今往后跟他保證距離，要不然，真被吸引去了——”

“呵！”白慕川不拿好眼瞅，“他能勾走我的人？他有我帥？！”

送命題！向晚回答很慎重，“人家沒你帥，那你在意什麼？”

“哪只眼睛看到我在意了？”白慕川捻鼻頭，“小向晚，你怕是需要被收拾了？”

“……”

自相矛盾，死不承認！

向晚看著他神輕快，滿不在乎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

不過，兩個人開開玩笑，不用糾結。

想了想，回去看向除去權騰外，隨隊那三個陌生人。

“你這次過去西市，不是去跟他們接案件的嗎，干嘛帶這麼多人？”

白慕川想了一下：“接，也辦案。”

說到這里，不等向晚問起，他就主提及，“那三位，都是重案一號的新員。我們從系統里選拔到重案一號的優秀刑警……”

“哦。”這是他工作上的事，向晚沒追問。

“希我們西市之行，一切順利吧。”

……

飛抵西市的時候，快要中午了。

一行六人在機場附近，找了一個地方吃飯。

為了方便，白慕川特地租了一輛七座的商務車。

租車公司送車上門，非常方便。

幾個人剛剛把飯吃完，送車的人就過來了。

差不多和汽車一起到達飯店的，還有一個拎著行李，風塵仆仆的男人。

向晚一看到他，驚得亮起了眼睛，“唐元初？”

他怎麼來了啊？

白慕川無視一臉的疑，把車鑰匙丟給唐元初，招呼他坐下來吃飯，再把他介紹給眾人。

然后，又對他一個個介紹。

“屠亮、賽里木，丁一凡。”

這是除了權騰之外的三位警員名字。

其中一位是數民族。

屠亮年紀稍稍大一點，皮黝黑，目卻斂，一看就是經驗富的老刑警。

賽里木年紀最小，向晚看他一眼，還有一些，低頭臉紅。

丁一凡最為大眾化，中等材，中等長相，屬于辨識度不高的那種人，放到人群里都找不出來，看過好幾次，依舊記不住長相……

大家一一見過，等唐元初狼吞虎咽地完飯，上了車直奔西市刑偵大隊。

唐元初依舊承擔著司機的任務。

這時，向晚才知道，他是專門從錦城飛過來的。

而他的借調申請，前幾天剛剛通過。

看得出來，哪怕只是工作上的借調關系，能與白慕川在一起，他心也是很激的，一路上說話最多的人就是他，完全沒有旅途的疲憊，說了很多白慕川走了之后，洪江區的同事對他的想念，以及工作上的不習慣。

白慕川只是聽著，偶爾微笑，并不多話。

權騰卻是聽得笑了起來，“咱們這個重案一號，還真是一個大雜燴啊，什麼地方的人都有，匯聚了五湖四海的英雄。”

“英！”白慕川糾正他，“我們要的，是最優秀的警力。”

“老兄，這麼說就不友好了啊。”權騰斜眼看他，“我可不是警力。”

“我沒說你是。”白慕川神淡淡的，很欠揍地說：“你本來就是我們請回來維持治安的。嗯，與單位的保安差不多吧……我們辦案用的是腦子，而你……只有發達的四肢。”

“我靠！”權騰不干了，“我還有值。”

“哦。”白慕川微微一笑，“原來你也知道啊？你能活到今天，全靠臉！”

“！”權騰看著他輕笑的調侃樣子，牙齒咬，忽而，又邪邪一笑，“你說得對！我要不靠這張臉，你還不肯讓我進重案一號呢。”

懶洋洋地一下長，他接著嘆息：“小白啊小白，你暗我這麼多年，總算坦白了。”

“……”

車上眾人皆無語。

“嗯。”白慕川目復雜地看他，“老夫從未見過這麼厚無恥之徒！”

“呵呵！”權騰不以為意，突然扭頭看向晚，一雙眼睛亮晶晶的，越過白慕川盯著的臉，一臉壞笑，“小白他媳婦兒，你都聽明白了嗎？”

向晚冷不防話題會扯到自己上，微微一愕，“什麼？”

權騰又湊近幾分，“他……對我有意思。”

向晚呃一聲，“我聽見了啊。”

權騰挑挑眉，“你就沒點什麼想法？”

“我……”向晚神嚴肅，猶豫地看看他，又看看白慕川，突然幽幽一嘆，一臉生無可的樣子，“只能祝福你們了。”

權騰：“……”

向晚一本正經，“你們在一起吧。”

權騰哈一聲笑了起來，“嘿，能不能專業一點啊？你就不能假裝痛苦地挽回一下他嗎？何必把心的真實想法暴出來……小白啊！省省吧，你媳婦兒早就嫌棄你了。”

他話沒說話，就被白慕川拎了回去，“坐穩一點。”

“怎麼，酸啦……”

他話沒說完，唐元初一個急轉彎，權騰慣一倒。

拿著手機，加上沒有注意，他一個收勢不住，就沖向了白慕川。

白慕川卻眼明手快地接住他，手一，把他攬在了懷里。

“……”

這畫風太了，向晚形容不出。

權騰微微一愕，“我靠！故意的吧，兄弟！”

他沖唐元初喊，唐元初卻是一臉無辜。

“沒有沒有，突然有人經過，避讓行人——”

這話說得實在，可權騰信了就有鬼了。

他側眼向白慕川，“你到是很淡定啊？”

白慕川低頭看他一眼，手還攬在他的肩膀上，聞言，又慢慢把他往懷里輕輕一帶。

“被你投懷送抱的次數多了，自然就淡定了。”

呃……

向晚看權騰那銷魂的表，忍不住想笑。

兩秒后，權騰狠狠啐一聲，推白慕川的肩膀，“得了吧你！嫌棄！”

白慕川輕笑著，不松手，目帶笑地看向權騰，“不要掙扎了！你是玩不過我的。”

呵！權騰懶洋洋一笑，“真當我好欺負啊？”

不到一秒，他頭一偏，索靠在白慕川的肩膀上，“行吧，我就從了你。不過，我每個月的生活費是很高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兩個人互懟，邊上的幾個人一直在笑。

向晚也差點笑得岔了氣。

“……咳咳咳！你們別鬧了，別鬧著鬧著，真的彎了……”

“呵呵！我們啊，早就彎了。”權騰無恥地火上澆油，“向晚啊，你還是太單純了！”

“……”

兩個人老戰友，老相好，開起玩笑不把門。

尤其權騰，向來不是那種循規蹈矩的人，就像一自由自在的風，哪里舒服，就吹向哪里去……

而白慕川……

向晚看著跟權騰互懟的白慕川，腦子里不由自主想著剛剛伍時的他。

那時的他，年輕的臉龐上，會是怎樣的表？

……

正遙想，邊上的人已經恢復正經。

“資料都準備好了嗎？”

白慕川問的人是屠亮。

那個看起來有些老實，卻十分謹慎的警察。

這一群人里，除了各自的行李，只有他帶了一個公文包。

他話雖，目卻銳利，所以，第一次見面向晚給他了個標簽就是——大管家。

白慕川問完，他馬上拍拍包。

“頭兒，都準備好了。”

白慕川點點頭，不說話。

賽里木一直著車窗外面，聞言，突然扭頭回來，“是快到地方了嗎？”

他始終沒有太過關注白慕川和權騰的互懟日常，似乎活在另一個世界，雙眼里的純粹和友好，讓向晚想到了漫畫里的人。

因此，向晚給他的標簽是——二次元。

白慕川說重案一號，搜羅來的都是了不起的刑警，目前為止，向晚沒有看出這個二次元刑警的本事，到是覺得，他似乎對什麼都好奇，看什麼都睜大眼，像第一次見似的……

太單純了。

這樣的人，怎麼抓罪犯啊！

白慕川卻不以為然的樣子，一本正經地平靜地告訴他。

“再過兩條街，就到了。”

“哦。”

向晚不懂賽木里，到是對白慕川的記憶力刮目相看。

沒開導航，就走過一次的路，他居然記得這麼仔細……

這家伙，太厲害了。

如此一來，也顯得太沒本事了。

“愧啊！”低低一笑。

“嗯？”本是自言自語，白慕川卻耳的聽見，“愧什麼？”

“……”向晚用了三秒才想到回答，“在大人面前，自慚形穢！”

“呵！我信了。”

……

西市刑偵隊外面不遠，就有一家賓館。

唐元初在那里停車，幾個人拎著行李先辦理了住。

他們來西市之前，已經訂好了房間。

各自把行李搬上去，除了向晚一個人留下來碼字，其他人徑直去了刑大。

……

白慕川一行人趕到時，剛好下午一點。

刑大的人都吃中飯去了，還沒有上班。

午休時間，值班警員接待了他們，差不多喝了半個小時的茶，大隊長過來了。

除了他自己以外，還有西市市局分管刑偵的副局長，以及本案的相關偵辦刑警，一共五六個人。

互相見個面，握個手，進了會議室。

白慕川從京都帶來的文件都給看過了，但會議伊始，分管副局長，還是笑得有些為難。

“認真來說，重案一號剛剛立，就來偵辦我們西市的大案，是我們的榮幸，也是為我們地方上減輕負擔，只不過嘛……”

他有些遲疑，說話的時候，眼睛不停在瞄白慕川，以及刑偵大隊長。

“這個案子，其實我們已經查辦得差不多了，繼續下去，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破案……”

這話說得晦，可在座的人都不傻。

重案一號挑去的案子，是人家快要辦實的案子。

人家都快破案了，突然接過去，不是明顯搶人家的功勞嗎？

見白慕川一行不說話，那個大隊長又補充了一句。

“重案一號的組建，意義重大，任務也艱巨。我們西市……不該占用太多資源。”

這個人，白慕川上次過來打過道。

聞言，他輕輕一笑，不冷不熱地說：“那就麻煩張隊說一下案件的進展吧！”

強奪人家的功勞，吃相會比較難看。

可如果他們的進展，不像自己說的那樣——已經快要破案，那就不一樣了。

張隊沉一下，瞄了那個分管副局長一眼，“案件的主謀已經查到，是一個暗門的黑惡組織……”

當今社會，還未完全太平。有一些民間的黑惡組織，不是奇怪的事。

不過，國家每年都在打黑除惡，每個地方都表示轄區一派平和安寧，黑惡勢力被鏟除干凈……

“那個……”張隊拖了一下嗓子，“經過我們調查，這個組織是近一個月才來西市活的。”

嗯！不是土生土長的。

白慕川點點頭，“然后呢？”

張隊與他目對視，將早已準備好的資料推上去。

“四個死在西市的旅客，還有前幾天意外死亡的張，都與暗門在西市的活有關……白隊，這里有個有趣的資料，你看看。”

白慕川目爍爍。

張隊在邊上為眾人解釋。

“從幾個生的里，都發現了一個同樣的東西……是一本網絡小說。”

會議室里，突然安靜下來。

白慕川眼皮跳了一下，想到了《謀殺男神》——

然而，等打開資料卻發現，那一張張圖片上的小說名字，著《大神的》。

張隊說：“幾個生在死亡前，都在籌備著寫這本書……可惜的是，沒有一個人寫出了容，都只是同樣在文檔里留下了這句話。你看，這里——”

他指著的地方，有一行字。

“《大神的》，揭開神之路的。參與到本書創作里的人，都將為至尊神，年千萬，不再是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