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想說這四個字。

可最后，想到張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又忍住了。

盡管張陷害，但發現事牽扯這麼大，已然不再認為這只是一個簡單的陷害了。

“提審不了。”白慕川目深幽，“這是在西市。”

“可你說刑偵隊讓你留下來協助的啊？”

“是。讓我協助，是跟你有關。”到了這時，白慕川已不再瞞，“因為張咬定飛機上的事是你下的手，而我把你從看守所帶出來。那麼，我需要在這里等待，等調查清楚，那四個人死的時候，你在哪里，有沒有作案時間和機……”

“！”

也就是說，被白慕川從派出所帶出來，事并沒有結束。

而白慕川無形中好像了的擔保人，不得不配合對方，在西市多呆一天，等待下文。

向晚哼了一聲，“那他們現在查清楚了嗎？我有沒有跑到西市來殺人？還是殺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我有神經病啊我？”

“不是素不相識。”

白慕川雙眼略暗，那閃爍的銳芒有一點刺眼。

“向晚，那四個生，你都認得。”

“……”

四個……認得的生？

向晚脊背一涼，驚悚地看著他，“難道是……”

這個時候，已經預到了什麼。

恰好對等的數字，還有，那四個灰下去的頭像。

“是們嗎？”

那幾個已經消失在QQ的管理員。

“是。”白慕川點頭，“我剛剛得到的確切消息。”

晴天霹靂一般，向晚整個人都懵了。

當猜測變為現實，突然覺得這一樁樁的案子，本就像是圍繞在自己邊發生的，迷霧一般，怎麼撥也撥不開……

“白慕川，我怎麼覺對方沖著我來的？”

“也許是我呢？”白慕川輕笑一聲，捋一下的頭發，“有我在呢，不要怕。”

“嗯。”向晚應著，卻僵如鐵。白慕川一嘆，將攬懷里，“很多人一輩子都撞不到的事兒，咱們短短幾個月就經歷了，其實，是老天看得起我們啊。”

“……”

這安，滿分。

向晚從他懷里抬頭。

“我有個想法。”

“你說。”

“是不是因為我跟你在一起的原因？”

“嗯？”白慕川挑挑眉，不明白。

“你看，以前我們不認識，你是你，我是我，啥事兒都沒有。我們在一起之后，就不停地出事。然后，你從錦城回京的這段時間吧，錦城風平浪靜，再沒大案發生……我這突然過來找你，馬上就又出事了……”

不說沒發現，一說還真是。

“迷信！”白慕川怎麼會聽？

他低頭，輕輕蹭了一下向晚的臉。

“別胡思想了。生活就得有挑戰不是吧？要不然，人活著，又有什麼意義？”

“……你這心，可真寬。”

白慕川看出笑臉，緒也是一松。

“我想好了，這個案子，就例為重案一號的首個大案。”

“嗯？你要把案子接過來？”向晚微微詫異。

“是。只有這樣，我才能提審張，查到更多的真相……”

案子不在他手上，西市警方怎麼破案，他是無權手過問的。

向晚重重點頭，“我支持你！不過首先，一定要搞清楚張那個神經病，到底為什麼陷害我……”

……

半個小時后，向晚就知道原因了。

賓館的餐廳里，兩個人坐下來吃早餐，閑著無聊刷書評，無意發現一條剛剛發出來的帖子，質問為什麼要傷害張，是不是因為嫉妒紫檀？還問為什麼出了這麼大的事，還在做頭烏。

“向公子，有膽量你出來回應一下啊！”

“張說了那麼多。是真是假，你出來吭個氣啊！”

“不要再裝聾作啞了！你這種惡心的小人。”

“出來說句話，會死嗎？”

“不會是已經死了吧？是死了，還是家里死人了？”

要多惡毒，有多惡毒。

向晚心一陣郁氣，卻又莫名其妙。

怎麼又扯上紫檀了？

記得，昨天晚上看書評區時，書評區還是干干凈凈……

這條留言提醒了。

放下筷子，去文泉的論壇上翻帖。

這一看，差點炸掉。

原來飛機上的事已經鬧得沸沸揚揚。

一開始是說已經被公安機關逮捕的，但因為昨天晚上的照常更新，這個謠言又不攻自破。

所以，無數人要求本人出來回應張發在論壇上的子，要說清楚，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國際警察可真多！

向晚哼聲，牙都咬了。

可事都鬧這樣了，為什麼書評區只有那一條？

向晚懵了幾秒，看一眼默默吃東西的白慕川，低頭給方圓圓發消息。

“搞什麼鬼？你刪我書評區的帖子了嗎？”

方圓圓并沒有回復。

這個點兒，恐怕還在睡覺呢。

向晚重重嘆了一口氣。

其實，無須質問，肯定是方圓圓無疑。

向晚上了QQ，想看看讀者群里都怎麼說。

結果看到幾條淵芊芊的留言，“書評區那些罵人的子，我讓人給刪掉了。”

“你不要想太多，什麼事都不用管，好好寫書就行。”

“我們幾個會流值班的，確保不讓一個傻叉到《謀殺男神》來撒野！有我們在，你就安心吧。”

幾個管理員都是淵芊芊新找來的。

在這個節骨眼上，也幸虧有們。

要不然，輿論一邊倒，向晚有一百張也說不清。

向晚低頭看著手機，默默發送一句“謝謝”，然后問白慕川。

“我們什麼時候回京都？”

“吃過飯。”白慕川安說：“過去拿你行李，然后就回。”

重案一號想要接下這個案子，他就必須回京去辦理一些手續，然后再過來與西市這邊接。手續復雜，辦案更需要一個過程。可向晚明明知道程序是這樣的，心里就是火燒火燎，一刻都不想等。

“那我們吃快一點。”

白慕川：“再快，也要等飛機。”

“……”

“向晚。”他定定看：“這件事，急不來的。”

“嗯……”向晚默默咬一口蛋糕，將在腔的緒，慢慢消化掉，“主要我心里太不踏實，總覺得還會出事的……白慕川，你知道的，我的第六向來很準……”

白慕川當然是相信向晚的。

因此在離開西市前往京都的航班起飛前，他特地打電話給西市刑偵隊，告訴了他們這個厲害關系，讓他們一定要切保護好嫌疑人以及證人……

結果，他們的航班剛落地京都，還沒有拿到行李，西市這邊就出事了。

張死了。

死在西市的一間民宿里。

死亡的方式，與那四個人一模一樣。

也與自己在飛機上自編自導自演的一模一樣。

雙手被反縛著，被堵住，脖子纏著帶……窒息死亡。

白慕川氣得拳頭都攥了，瞄一眼向晚，他沉聲對著手機厲問：“那昨天晚上我給你送進來的那兩個人呢？”

嗯？昨晚兩個人？

向晚看著行李轉盤，不經意掃他一眼。

白慕川沒有看，不知道對方在電話里說了什麼，他似乎大為火。

“行了。不用跟我解釋，我不是你的直接上司。”

他直接掛了電話。

幾秒后，他緩口氣，慢慢定向。

“你的預是對的……”

“死了？張？”

“嗯。”

向晚提一口氣，目與他在空中相撞。

“那你剛說的昨晚，又是怎麼回事？”

白慕川：“……”

向晚瞇起眼：“你從我房間離開，并沒有馬上去開房睡覺，對不對？”

白慕川嗯一聲，“那兩個跟蹤我們的家伙，會在食街出現，我猜也會在賓館出現。”

不過，他們居住的賓館，安保非常好，到都有監控，那些人即便有想法，也不一定能混得進來。

“所以，一開始，你非得跟我只開一間房，其實是為了等著他們來？”

“嗯。”白慕川沒有否認。

“然后，你在我房間里左等右等，發現什麼事都沒有，就想要主出擊？你出了賓館，引出了他們，并抓住了他們，給了西市警方？”

白慕川目微微一閃。

他并沒有對說半個字，可竟猜得八九不離十。

唉！他嘆息，腦袋，“小向晚，你真聰明。”

“去你的！”向晚拂的手：“也就是說，你在我房間里，啥也不干，本就不是你說的那些理由了？”

白慕川：“……”

向晚哼聲：“說啊，是不是？”

白慕川無奈：“你是不是特想我干點啥啊？”

向晚怒目瞪他：“來！你以為這樣科打諢，就把話繞過去了？”

白慕川輕笑，“行。其實，一半一半吧。兩個理由都有。”

這個狡猾的家伙！

其實昨晚向晚就有點奇怪，他一會兒非要只開一間，一會又急吼吼地走了，要另外去開房，前后矛盾的事，換別人不算大事，但落到白慕川上，就詭異了。

他做事向來有分寸，事先都會權衡考量，絕對沒有平白無故的……

向晚嘆息一聲，“那他們招了沒有？”

白慕川點頭，“就說是想要報復我。沒別的。”

想到剛才那通電話，向晚眉心擰了起來：“那現在呢？他們又是什麼況？”

白慕川搖頭：“放了。”

對方沒有犯什麼大罪，今天徹底否認“跟蹤”這一說，西市警方認為，對方沒有造傷害，證據又不足，他們很難把人一直扣留。

媽的。

太狡猾了。

向晚氣得差點吐老。

“我最后問你一個問題，那兩個人，與案子有沒有關系？”

“這正是我們需要查清楚的。”白慕川低低說完，又攬住的肩膀：“行李來了。”

……

－－－－－－題外話－－－－－－

大家看完乖乖睡覺哈。晚安。

在15號前，我應該都只能更新這麼多……一直在外面奔波，太累了，時間也不夠，請諒解！